妮妮再三确认没有漏洞,才将信息发出去。
整个人大字型的躺在床上。
离开了纠缠六年的地方,现在该做什么呢?
是该认真思考一下了。
已经任性放肆快一个月了,工作的事情可以考虑了。
单干?还是找公司入职?或者是做生意?
算了,还是睡了,今天累一天了!
妮妮放下手机,一个豪放的翻身,呈大字型舒适的趴着,酝酿起睡意。
正开始犯迷糊的时候,手机嗡嗡嗡的在枕边疯狂振动起来。
“谁啊,扰人清梦!”
妮妮带着睡觉气的嘟囔着。
看都不看来电是何人,便接通了,闭着眼睛,“喂”了一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
陆果的声音飘了出来。
哎哟,现在跟陆果说话要打起精神才行,不能说错一个字。
妮妮在心里叫苦,又翻了个身,让自己清醒些,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说错话。
“差不多了!”
说完,立马打了个呵欠,明示陆果,她现在很困!!!
“门窗都锁好了吧?”
“屋里都检查过了吗?”
“测试过没有针孔吧?”
检查屋里有没有被人提前装有摄像头这个事,是陆果教她的。
“嗯,全部都检查过了!”
妮妮慵懒无力的回道,声音软糯香甜,直直撩拨着陆果的心扉。
“好想你!”
陆果倏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妮妮脑子哐的一下清醒了大半。
看着手机屏幕上写的好想你,跟亲耳听到,那感觉真不一样。
尤其,陆果的嗓音这么低沉充满磁性。
睡意又跑了几分。
妮妮灵机一动,看似无意的口吻,“你说什么?”
手机那头很安静。
不出三秒,陆果在那头清了清嗓子。
“今天好想你,特别是知道你进京了,就更加想你。”
“为什么更加想?”
妮妮明知故问。
“几天见不到你,心痒痒。”
陆果的声音就像戴了降噪耳机一般,特别魅惑特别近,仿佛他就是贴在妮妮耳边说的。
不自觉的,妮妮脸上漾开了暖心的笑容。
“有多想?”
妮妮声音欢快的问。
果然是个顽皮的小妮子。
陆果哑笑。
“早上起床想到晚上躺下,除了上班的时候暂停一下,其他时间基本都在想。”
一串甜美的咯咯咯笑声从手机里传出。
笑着笑着,一粒粒的水珠子从妮妮的眼角里溢出。
哽咽的拭去滚烫的珠子。
妮妮尽量的保持欢快的声音,“看来你一天也是没停歇过了!”
陆果在那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明天打算去哪儿玩?”
妮妮的心咯噔一下。
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拖延时间。
“还没想好。”
“我们这是无脑随心所欲散心。”
一阵低哑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们这散心,还真是随遇而安。”
妮妮看了看时间,就要午夜12点了。
“早点歇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最后问一个问题。”
陆果赶紧插了一句。
“嗯!”
妮妮拖长着尾音应了一句。
“你有想我吗?”
果然,附加题都是烧脑的。
妮妮伸着舌尖轻舔了唇瓣两下,这么答道,“今天太忙了,行程安排得满满的,来不及想。”
顿了顿。
“现在开始想了。”
“满意了吧!”
电话两端都安静下来,听着彼此的呼吸。
妮妮感觉到陆果那边气息喘息得有些急促。
“嗯,睡个好觉,明天玩开心些,注意安全!”
不知为什么,每当陆果叮咛妮妮要注意这小心那的时候,妮妮总是不自觉的抿着嘴想笑。
开心的笑。
“知道了,你也一样,记得按时吃饭休息!”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致就是这样吧。
接触时间长了,说话都变得很相似。
挂断电话,睡意全无。
妮妮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这段时间和陆果接触的种种。
想起一一说的话,她跟陆果般配?
妮妮没想这么多,唯一能确定的是,跟陆果在一起的时候,很有安全感,很轻松开心。
本来只觉得累了乏了,想早些歇息。
被陆果这通电话一搅,妮妮有些亢奋了,脑子清醒了。
烦躁的在床上煎了正面煎反面。
一一回了房间后,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宇辰现在在做什么?
姚瑶应该会很好的把握这次机会吧。
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一反倒感觉心安了。
走了就不再想了。
明晚就把电话卡飞行模式,断开其他的联系。
低头看了看小腹。
她也很好奇,小豆芽是什么样子。
她真的能一个人带着小豆芽吗?
妈妈应该会抽死她吧。
打掉?
脑子里想起以前在网站上看到,说做流产是很可怕的事情,医生会用带吸力的管子把胎盘吸出来,吸力会把未成形的胎儿搅得......
想到这儿,一一的眼泪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
一一双手紧紧护着小腹,她不想要这样,她不想变成刽子手。
但是,她又不想被套上单亲妈妈这个名头。
默默地流着眼泪,变成了委屈的小声啜泣起来。
她好久没有哭过了。
人一旦悲伤的情绪上来,就会无限放大,越想越伤心,眼泪就掉得越来越急。
担心被妮妮听到,一一掩着口,蜷在被窝里,痛哭起来。
情绪一上来,止都止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哭得头晕眼花,含泪睡着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一一脑袋胀痛得像给人当足球踢了整晚。
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扶着墙走到卫生间,一照镜子,差点把自己给吓跌倒在地。
熊猫眼已经是小事了,双眼皮上竟然水肿了。
这可怎么面对妮妮呀?
强忍着头疼,用湿了水的毛巾敷在眼上,希望有效。
一阵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响起。
宇辰的电话。
“喂~”
厚重嘶哑的鼻音。
“一一?”
“呃!!!”
听不出来?
“你怎么了?声音变成这样?”
“可能昨晚受凉了!”
一一自认应该没生病,只是哭得太厉害,声音嘶哑了。
“吃药了吗?”
宇辰焦急的问。
“嗯,吃了,又躺回床上了。”
一一顺着他的话说。
“哎,看来要让曹秘书把机票改成下午了。”
一一立马从床上坐起。
“你要回来了?”
“不用改,太麻烦曹秘书了,我没什么事儿,就是鼻塞而已。”
一一连忙阻止。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