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这边一跑,不明真相的于硕也跟着跑。就这样互相追逐不过十步,慧尘站定道:“不不不,此乃背佛之事,不当为之。”
林晓航早就做好了苦劝一番的打算,却没想到慧尘这么快就醒悟过来了。虽然他觉得是慧尘害得自己一惊一乍,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看到慧尘没有冲动行事。
慧尘稳定下来,林晓航就想起了其他的事,回头向于硕道:“方才你们一行人欺凌褚南樵,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于硕冷哼一声道:“他和你们不一样,他已经坐实了叛逆之罪,只是他跑到这里也算是造化,我一时还没有抓他归案而已。”
林晓航道:“你是说,褚南樵犯有叛逆之罪?”
于硕道:“他这一身伤乃是夜闯禁宫所得来的,你说他算不算是犯上作乱呢!”
林晓航无话可说,于硕总是义正辞严,不仅林晓航争执不过,甚至找不到再去争执的理由。
其实,于硕和褚南樵应该是惺惺相惜才对。二人都是嫉恶如仇,只是一个入了朝堂,一个却做了大侠。而且褚南樵杀人毫不留情,也不遵守法度,这一点和于硕明显不同。
于硕离开之后,林晓航和慧尘便要回花园去,到了花园的门口,林晓航道:“和尚,不是冤家不聚头,你来这里不就是她的造化吗?”
慧尘道:“是造化是孽缘还很难说,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林晓航不愿意与慧尘再去讨论这个问题,于是回去之后便安稳得在楼上待到了天黑。
夜色如许,若能欣赏月下一舞必定是一件极其雅致的事情吧!之所以林晓航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听到了不远处的丝竹之声。这声音很嘈杂,使人很难静下心来,而且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时,文不名推门走了出来道:“世人皆说春光好,我言月明胜春朝。如此夜晚,有谁愿意跟我去欣赏一下前面的景色呢?”
宋彦秋走出来道:“你倒是可以让他们闭上嘴,这样我的耳根也比较清静一些。”
文不名连连摇头道:“你这个人着实无趣极了,根本不懂得花色好时蜜正香,夜灯靡时花最娇。”说完,看了看窗口坐着的林晓航道:“林公子,你说这是为什么?”
林晓航道:“花色好时蜜香不香我不知道,但是蜂蝶一定积极。至于夜灯靡时么,我看大多是眼神恍惚,错把野苔代牡丹了吧!”
文不名点头道:“果然林公子才是性情中人,此中关键一点就透。现在,我邀请林公子与我一道,不知可否啊?”
林晓航道:“哦,你准备用你的铁盒换吗?”
文不名道:“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如果林公子有什么意思,请先用我的脑袋也不要用我的铁盒。”
林晓航道:“既然如此,去走一走倒也未尝不可。”
文不名看了看慧尘的屋子道:“和尚难道不想看一看这世间的绝佳美色吗,须知红尘最是炼心的。”
林晓航一直坐在窗户,而且一直心很静,所以他很清楚此时此刻慧尘的屋子是空的。
林晓航道:“和尚是要做佛爷的人,你我就不要去引诱好人了吧!”
文不名道:“好,我们说走就走。”
二人走了一会,只见园中一处廊腰缦回,两侧种满了奇花异草,的确是一处非常奢靡的地方。此处歌舞正好,酒香自然也不会缺少。
看到两人之后,一个穿着一身灰袍的人走过来道:“二位可是要欣赏歌舞?”
文不名道:“看一看就是了。”
灰袍人道:“那便请两位稍坐,美酒马上就来。”
文不名道:“不用,我们一无钱财二无宝物,只怕喝不起酒。”
灰袍人笑道:“您多虑了,此处的酒便去此处的茶饭,都是不用钱也不用任何代价的。只要是老鼠洞的客人,就能够随意享用。”
一听是不要钱的东西,文不名立刻就来了兴致道:“十年的老窖,这里能不能白喝?”
灰袍人笑道:“尊贵的客人,能够享用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十年的老窖,着实平常。二人稍等,十年窖藏美酒马上送到。”
文不名大概没想到对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再仔细琢磨一下自己的身份,他觉得要十年的老窖,自己实在是有点妄自菲薄了,本来应该喝更好的酒。
起舞的美人人手一只精致小鼓,时而轻轻叩击,这舞婉转灵动,其实是很有看头的。当然,不管多高雅的东西,如果放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场合也会变得不伦不类的。这舞是宫廷舞,在一个叫做老鼠洞的地方,伴随着一群说不出光怪陆离的人,变得有些让人觉得别扭了。
林晓航往四周看了一眼,照例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二人喝了几杯之后,渐渐觉得这舞也极其无趣了。正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结果场上突然有了一些变化。这时,丝竹之声停了下来,一群人有男有女,突然玩起了击鼓传花。
文不名按住林晓航道:“等一下。”
击鼓传花本来不难,尤其是林晓航这种人。当花传了过来的时候,林晓航伸手一挥,立刻抛给了文不名,然后看他想要如何。
只见文不名将手中的花递了出去,却在旁边一人就要接住的时候,突然一抛,然后抽手回来。
那人好奇道:“看兄,花呢?”
文不名没有理会。
那人再问道:“花哪去了?”
文不名还是没有理会,于是那人生了气,伸手来推文不名。文不名哪里是吃亏的主,立刻让这莽撞的家伙自己跌了一跤。.㈤八一㈥0.CòΜ
突然,鼓声停了下来,文不名突然一伸手,把花塞进了林晓航的手里。
众目睽睽之下,林晓航有点疑惑了,文不名就算是有时候喜欢玩闹,可还不至于连这种游戏都兴致勃勃吧!
这时,众人纷纷要求林晓航赋诗一首,不然就要喝干一坛子酒。林晓航不愿意喝那么多酒,可是也一点都不愿意去做什么诗词,所以这个时候,他恨透了文不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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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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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