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其波道:“无论如何,她都待你不错,如何取舍就看你自己了。师兄羡慕你能成好事,哪怕弄错了人,可依然是对你死心塌地之人。”
林晓航沉默了很久道:“不管怎么样,我也应该找她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其波道:“对你我兄弟恩情最重的就是师父,其次就是方家。师兄我已经对不住方家了,我倒希望你,能够和七小姐成了好事,也算是报答方老将军了。”
林晓航道:“师弟经此一事,婚姻大事再也不敢自专,日后,还是由师父和师兄来定夺吧!”
杨其波道:“先不说这个,眼下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是要帮师兄一个忙。”
林晓航道:“师兄尽管说。”
杨其波道:“去年,在师父的寿宴上捣乱的那个人来了京城,而且人家现在是神使,身份非同小可。这个人对于对付祝东鹤是非常有用的,可是师兄我已经失去了江湖身份,恐怕就算见了他也说他不动。所以,想请你和你的江湖朋友,帮我一个忙。”
林晓航道:“师兄请慧尘进京本来就是对付国师的,而我们都是跟着慧尘一起来的。所以,对付国师这件事谈不上帮忙,我们都非常有兴趣。”
杨其波道:“不过你得记住,事不可为时不可强行为之,师兄还有另外的办法的。”
林晓航道:“那是自然。”
杨其波道:“这事也不必着急,不过今日既然说到了你的婚姻大事,我倒觉得门外那位唐家郡主是位良配,只可惜唐家,已经不复从前了。”
林晓航皱眉道:“唐家,郡主?”
杨其波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林晓航道:“那位唐姑娘,她便是唐雪楼唐侯爷的女儿。她的兄长唐宗奇我见过,是本朝很难得的一位年轻将领。”
林晓航苦思冥想,此刻在外面的女子,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另一个雪修罗了。怪不得她从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原来她竟然身份如此尊贵。
杨其波一直待到宫中人来催,这才有些难以割舍的离开。
杨其波离开后,三个人一拥而入,对着林晓航一通瞧,就像大夫瞧病一样。
林晓航仔细观察三人的神色,很快发现文不名的神色明显与其他人不同,这厮有些幸灾乐祸呀!
说时迟那时快,林晓航一招手,立刻招来了长剑,照着文不名立刻一剑劈了下去。文不名吓了一跳,一边跑一边叫道:“不识好人心啊,老夫交友不慎,误交匪类。”
林晓航觉得这老小子越来越没谱,于是提着长剑,一定要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这两人一追一跑之间,很快掠过一道院子,来到了前院。
林晓航一看,一个背影熟悉的女子,提着一把长剑,似乎要离开的样子。
林晓航停了下来,任由文不名逃走,对着那女子道:“你是带我上山的那个,还是把我扔进地窖里的那个?”
这女子回过头来道:“跟你说过,如果你我都不死,便坦诚相待的那个,就是我。”
林晓航第一次见到这个“雪修罗”,她的长相比那个稚嫩,妩媚少一些,清气多一些,两个人应该说是各有千秋了。林晓航有些不明白,这种绝世倾城的女子,干嘛要模仿对方。
林晓航道:“本朝近百年来的武将,大家都认为以唐,方二人最佳。唐后有方,方后至今无人堪称大将。方景荣曾经追随过唐雪楼,所以你和方景荣的关系就不难理解了。”
雪修罗道:“我叫唐絮,因为母亲怀念父亲,而父亲的名字里有一个雪字。柳絮飘飞的时候雪已经消融已久,便是一种对雪的怀念。我五岁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已经引退,所以我不记得家父有多能征善战。我只记得,家父是一个铸剑师,他总是说自己曾经铸造了一把神剑,但是自己也不知道那把剑去了哪里?后来我找了很久,终于知道,你这把剑可能就是父亲说的那把神剑。”
林晓航一愣道:“你是说,一位驰骋疆场的将军,竟然是一位铸剑师?”
唐絮道:“他不是普通的铸剑师,他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铸剑师,他一生绝不轻易铸剑,也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剑送人。”五⑧16○.
林晓航道:“看来,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铸剑师。只是这把剑从小时候就跟着我,未必就是唐将军所铸吧?”
唐絮道:“关于这把剑,家父记载了很多铸造的时候的经历,也记载了这把剑的模样。这把剑虽然是他铸造而成,可实际上是应天地而生的神剑,所以,他会自己选择自己的主人。神剑既然选择了你,你就注定和这把剑合二为一。”
林晓航摇头道:“我是我,剑是剑。你也曾经说过,如果过多的依赖自己的长剑,终将一事无成,难道这话又不算数了吗?”
唐絮道:“这话自然算数,我的意思是,你必须配得上这把剑,让神剑真正的名副其实,这才是你和剑最好的结局。”
林晓航点了点头,他不太关心自己的剑到底是何人所铸。毕竟,他一个连自己从哪来都不知道的人,是没有资格去探究伴身长剑的来历的。
唐絮道:“事到如今你我都还活着,所以有些事必须告诉你。如果你还没有忘记你我之前曾经患难与共,就当你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我,也不认识我。你我是最近刚认识的,你可以随便讲一个故事,但前提是,我得知道你讲了什么样的一个故事。”
林晓航道:“是,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唐郡主。”
唐絮随时随地都有一种孤傲之气,并不热烈,这个那个叫胡蓉的女子一点也不一样。林晓航一直以为她们是一个人,所以他们之间的经历十分精彩而另类,让他至今在怀念。可是现在,两个人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他的心里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和哪一位在一起的时候更加值得怀念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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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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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