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想出门,结果有人先来了,来的这个人不是敌人,却是个不友善的朋友。
沙静看到屋子里桌上的杯盘,也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于是皱了皱眉道:“现在还有心思喝酒的人,应该不多了吧。”
赵环燕笑道:“静姐说的对,但是我们俩碰巧都是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酒都能喝的下去。”
沙静冷笑道:“那你们俩可的确是够朋友,你们的朋友马上就要死了,可是你们还在这里喝酒。”
林晓航道:“哦,谁要死了。”
沙静不用质疑道:“当然是张士白,他受伤很重,而且越来越严重了。”
林晓航一愣,随即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也管不了那么宽吧!”.五⑧б0.℃ōΜ
赵环燕知道沙静可能已经激怒了林晓航,而林晓航这个人看起来很随和,实际上是个很倔强的人。如果惹他不高兴,他可能会非常的无情。
赵环燕笑道:“大家都是好朋友,就不要开玩笑了。林晓航,你在海客楼里面应该有朋友,能不能找一个会医术的人来?”
林晓航冷笑道:“其实根本就不用会医术的人,久病成医就是医术高明。大家都是刀来剑往的人,对于外伤都有自己的一套,尤其是赵宗主半生武林,更加熟知如何救治。如果赵宗主救不了他,他就必死无疑了。”
沙静冷哼了一声,拉起赵环燕道:“我们走,和不相干的人,我们没必要多费口舌。”
林晓航冷笑一声,抢先一步拦在门口道:“我看,赵小姐也是个不相干的人啊!张士白受伤,你们两夫妻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却没必要把赵家也牵扯进来。”
沙静怒道:“你让开。”
林晓航道:“我只是奉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或者是欺负别人善良。赵宗主和赵小姐或许对张士白多有照顾,但是那是给张士白恩情,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你作为张士白的妻子,应该感恩戴德,却没有必要咄咄逼人。”
沙静再次怒吼道:“我说了,不干你的事,给我让开。”
林晓航看了看她的手道:“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手里此刻准备的不是碰到皮肤就能毒气一头牛的毒药,就没有必要拿出来了。如果你非要拿出来,那你得做好激怒我之后的准备。”
沙静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拿出毒药来,于是把手垂了下来,一时间不知所措。因为她相信,自己在使用毒药之前,就有可能死在林晓航的剑下。对这样的人下毒,必须要乘其不备。
赵环燕皱眉,盯着林晓航道:“你难道不愿意帮我的忙吗?”
林晓航无奈道:“我很愿意,但是我帮的并不是你,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情应该记在谁的头上。”
赵环燕道:“记在我头上就是了,我可以报答你,作为你的朋友。”
林晓航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既然是朋友所求,我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不答应。”
赵环燕笑道:“其实你真是一个好人,只是装作不近人情罢了。”
林晓航有些无奈,终于什么都没说,跟着她们离开,去看张士白了。
张士白此刻果然是很白,而且是面色惨白,看起来气若游丝,十分不妙。
一旁坐着的赵颇道:“这小子的伤并不简单,我以为只是外伤,可没想到一会的功夫,他就越来越严重了。”
林晓航道:“我们所能看见的是,他身上只有刀伤。顶多有人在刀上面涂了毒药,但是如果论解毒,我们这里并不缺人吧!”
赵颇无奈道:“没有中毒,他看起来真的只是添了外伤。但是我发现,他的体内有一种很古怪的东西,正在消耗他的生命。”
林晓航都不知道赵颇说的是什么,伸出手握住了张士白的左臂,手指几次跳动之后停了下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是现在,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够让我们知道怎么救他了。”
赵环燕看林晓航的手指几次跳动,和自己所见林晓航握住钟洪的手被震开的时候如出一辙,于是脱口而出道:“是钟洪?”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是啊,恐怕只有他了。”
赵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说钟洪可以救张士白,但是他明白,就算自己的孙女不可信,可是林晓航却不会无的放矢的。
于是赵颇道:“你们不是去寻仇了吗,结果如何?”
林晓航无奈道:“说出来有些丢人,但是事实就是,钟洪前几天我还打得过,今天我没留住他。”
赵颇皱眉道:“但是他总归在海客楼,这就不难找了。”
林晓航却不这样认为,叹了一口气道:“应该是很难找才对,毕竟海客楼不仅房间多,而且人也多。钟洪在江湖上混迹了几十年了,现在突然变成了一个了不起的高手,我想他的朋友,应该在这几天里面,达到了一个顶峰。他要是死皮赖脸要待在朋友那里,朋友估计也不会不近人情将他赶出来。而我们,就会没有办法把他直接抓回来。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并不能确定,接下来的一刻海客楼会变成什么样子,又怎么知道,净沙宗这三个字,到底还有没有震慑力。”
赵颇点了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但是我想,林少侠擅谋断,应该不会没有办法吧?”
林晓航道:“最快的办法就是,光明正大的叫他出来,他如果不出来,那就是他胆怯。我们不用害怕他有什么样的办法解释,但是他只要不出来,在江湖人眼中那就是心虚。他不出来,就可以随意的栽赃陷害,甚至,眼下擂台上的事,也可以说成是他干的。无所谓事情有几分可信,但是只要有人怀疑,就有人上门去找他的麻烦,到时候,未必不能够渔翁得利。”
赵颇似乎很赞同林晓航的说法,点了点头道:“林少侠果然有妙计,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立刻就按照这个办法去办。”
林晓航有点犹豫,因为钟洪要是被逼出来,很可能意味着,张士白和钟洪的关系被揭露,从此张士白的出身,会让更多的人知道,然后他会更加自卑。虽然林晓航的确和张士白不是朋友,但是既然人家在意,自己非去戳穿,有些不太开眼,容易树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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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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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