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继续装糊涂道:“人家喜欢交朋友,并且没有回去睡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陆杰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清楚,只是知道这钟洪背后有很大的靠山。而且,拿到了螣龟仙草的人,总是会急着离开的,这个钟洪,真是通过游说,准备借助大家的力量,离开海客楼。”
林晓航一点也不清楚到底赵环燕这个小丫头传了什么,但是他很清楚,不管传了什么,到头来也只能有三分存真。剩下的只是越来越逼真,却不是原话了。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这个钟洪还真是可疑得很啊!我上次和他动手的时候就发现,他的武功极好,但是遮遮掩掩,恐怕未露真本事啊!”.五⑧б0.℃ōΜ
林晓航说这句话的气候,在他们不远处就有人,他估计,一定有人不会放过这个消息。
于是,林晓航和赵环燕,作为两个传谣言的人,聚到了一起。
在栏杆旁边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林晓航道:“你到底传了些什么,为何如此离谱?”
赵环燕道:“我只是一路和静姐闲谈,谈了一些猜测,结果不小心被人听了去而已。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传了些什么?”
林晓航笑道:“我却是实话实说,告诉我的一位朋友,钟洪这个人的武功非常高明,只是有所隐藏罢了。”
赵环燕恍然道:“无怪消息越来越离谱,马上就要有人去找钟洪的麻烦了。”
林晓航摇头道:“不,还差一点。毕竟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去找钟洪的麻烦,有可能会有人看到。所以,咱们传出去的消息,就有可能是蓄意报复。不过,消息传的越来越多之后,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的。”
赵环燕点了点头道:“所以,现在只有等着了。”
林晓航摇头道:“但是我这个人很容易失去耐心,所以要用更快的方法。”
赵环燕欣喜道:“哦,那是什么方法?”
林晓航指了指擂台道:“你看,那一对父女,他们有可能,就是帮我们忙的人。我们现在坐在这里,等的是他们,可不是传流言的人。”
过了不久,又有一群人上了擂台。带头的,是海老板和一个白发老头儿。
林晓航好奇道:“这样的时候,带领着大家的,想必是最被大家尊敬的人了。海老板是主人,这一点我很理解,但是这个白发老头儿是谁,他凭什么能比赵宗主更加合适?”
赵环燕白了林晓航一眼道:“那是郑铭世,在江湖上声望很高的。你可真是个土包子,连他都认不出来。”
林晓航其实连日来早就注意过这个老头了,而且有胡蓉在,他可以认识任何一个人。只不过是说一句略带调侃的话,好看看赵环燕的反应罢了。事实证明,赵环燕的确是对自己爷爷的声望很自豪,对于林晓航这种没眼力的话,十分不爽。
只见,那郑铭世和海老板一番商议之后,便把石家父女解开,从悬挂在擂台上,变成了一滩烂泥,倒在了擂台上。
赵环燕惊讶道:“怎么回事,他们俩父女,居然会被人放下来?”
林晓航反问道:“难道,你竟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赵环燕又翻了一个俏皮的白眼道:“我从小到大学的都是正大光明的武功,至于这种偷听别人讲话的伎俩,我从来都没有学过。”
林晓航道:“这种伎俩其实很好用的,至少我现在知道了,这对父女说自己要出卖和自己同谋的人,所以他们被放了下来。”
赵环燕一愣道:“这岂不是不妙,如果他们说出自己的同谋,那钟洪岂不是正好洗清冤屈?”
林晓航摇头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这老骗子还说,如果不把自己和女儿放掉,这件事就会烂在肚子里,带进坟墓里。”
赵环燕无奈道:“这,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林晓航道:“有,有很大的好处。因为如果他们真的偷了东西,未必敢真的供出主谋,还不如栽赃陷害。而如果他们是被栽赃陷害,那么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栽赃陷害。所以,不管怎么说,对我们都是有利的。如果我所料不错,很快就会有人忍不住去找钟洪的麻烦。当然,钟洪可能已经被人怀疑质问了很久了,但是很快就会没有热对他客气了。钟洪并非任人宰割之辈,就算被人杀掉,他也会在此之前先来找我们。当然了,也有可能他是一个聪明的人,猜到是我们在后面捣鬼,所以才来找我们。总之,我们很快就能够见到他上门了。”
赵环燕突然指着一个方向道:“看,钟洪出来了。”
林晓航抬头看了一眼笑道:“这可都是为了张士白,不然的话,我们其实可以弄清楚他躲到了哪里,然后把他抓出来。我想,他的武功应该距离赵宗主,还差一些。”
赵环燕无奈道:“爷爷为了救张大哥,已经不止一次耗损自己的内力了,恐怕实力,要大打折扣了。”
林晓航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应该完全不用担心才对。
林晓航见夜色已深,渐渐有些困倦,便想回去休息。
结果在木质的楼梯上,正好碰到了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姑娘。是那位如云如月的江衣阁女子,窦云月。
窦云月大概没有看到林晓航,直直的往上走。林晓航虽然并非不喜欢看美人,但是碍于礼数,目光便移开了。
林晓航刚和她擦肩而过,就听见地上传来一声脆响。
林晓航回头一看之后,从地上捡起一件东西。拿在手里之后,却生生的停住,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过了很久,林晓航道:“如果你要杀人,我劝你最好快一些。这位过去的这些时间里,足够你杀死一个人,并且走的很远。”
窦云月的剑就在林晓航的头顶,所以林晓航一动不动。
林晓航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杀死的人,他有超过十种办法摆脱这样的困境,但是他就是不做。林晓航知道,这个时候,看起来自己弱势,随时都可能被杀。但是实际上,真正受煎熬的,应该是窦云月才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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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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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