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且记住,务必要隐秘,将林晓航送到山上交给道长,这期间不能露出行藏,在送到之后你们还得照样隐秘地回来,还是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老爷的吩咐在下当然谨记,但是在下还是不明白,既然我们有太子的支持,为什么非得偷偷摸摸呢?”
太子什么的林晓航完全不感兴趣,但是他知道说话的这两个人是方景荣和管文修。
方景荣道:“我们公然违抗圣意,那是对太子不利,而且会让陛下再生猜忌,所以还是偷偷摸摸比较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可也不能引火烧身啊!路上要是碰到不得已的时候,就把句青宝剑交出去,反正只是一把剑,日后有的是机会拿回来还给晓航。”
管文修道:“说起来恨的人牙痒痒,我们看着那句青也好些年了,不过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剑而已,这帮馋臣居然硬是说成了镇国利器。”
方景荣道:“这都是小事,只是晓航这孩子固执的很,一路上就要你费心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让小七也去山上,到时候有小七在身边陪着,总能稳定一下他的情绪。”
林晓航此时是进退不得,以方景荣的功力,让他听到这些话已经是破天荒了,他要是再走动,只怕不被发现都难。
管文修当下答道:“一定不辱使命,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方景荣道:“你……,还是算了吧,明天再说,你先回去吧。”
管文修答应了一声就走了,走了之后,林晓航就走了过去。
方景荣看见林晓航一点也并不惊讶,因为他刚才欲言又止就是因为他知道林晓航来了,而林晓航主动走出来,是因为他猜测方景荣已经发现了自己。
方景荣坐在花厅的石桌旁边,示意林晓航做下之后道:“男子汉大丈夫得光明磊落,我问你,我送你去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你去不去?”
林晓航道:“不去会怎么样?”
方景荣道:“我会让管家三兄弟把你绑了带走。”方景荣就算是卸甲归田,还是拥有大将军的霸气,他决定的事旁人很难更改。
林晓航道:“看来我非去不可,可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不只是一件事。有人吓唬我,说是为了对付我师父请动了一道圣旨来限制您出手,可是我觉得圣旨没那么好请,事情也不仅仅是我师父寿宴上得到九仙门邀约这么一件事。”
方景荣道:“你只见了一拨人,另外一拨你见过的都是尸体。你师父临走的时候找过我,他才会放心地走。”说完看了看林晓航别在腰间的句青道:“不错,你现在已经剑不离身了,江湖险恶你已经有所了解了。”
林晓航把句青摘下来道:“献出这把剑,换一时安宁吧,我愿意。”
方景荣从林晓航手里结果句青道:“就算是你愿意,我也不会愿意的不到万不得已,这把剑不能交出去。你还不知道这把剑对你的含义,等你知道之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提交出去这件事。”
说完将句青拔出来,以内力催动,突然剑发出浓浓的,漆黑如墨的光芒,寒意盈室。
林晓航大吃一惊,自己和句青朝夕相伴,竟然从来都不知道这句青剑竟然还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方景荣会用而自己一无所知呢,这可真是咄咄怪事。
突然,这剑自动脱离了方景荣的手,直直的向林晓航飞来,然后安安静静的悬在空中,林晓航一伸手,立刻飞到自己的手中,无比的精准,正好是最舒服的握剑方式。
林晓航惊得不像话,方景荣却在笑,笑了一阵之后方景荣道:“我不会告诉你这是为什么,你得自己去问,去问我送你去的地方一个你师父都得叫前辈的老道。不过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下,这把剑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它就在你身边,后来我和你师父发现这世间只有你能够降伏它。你也别指望我会告诉你用法,因为我知道的很有限,甚至不知道被我们起名句青之前叫什么名字。另外,你师父是在十五年前九仙门现世的地方捡到你的,那时候你只两三岁的样子,什么都不知道。”
林晓航当然知道自己是捡回来的孩子,但是从哪里捡回来的席烨从来没有说过。
将句青插回鞘中,林晓航道:“自从家师说起身世,我便想过为何旁人有父母而我没有,我又为何被遗弃。只是过往的事情翻出来徒增伤悲,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父母将我遗弃,那便为了孝顺让这件事深埋于尘土之下,没有必要去揭开了。因为一旦揭开,那必定是伤口撒盐的事。”
方景荣道:“你这个孩子向来是大智若愚的,以前在这里教授你与杨其波,你即使听懂了也是面不改色,唯双目之中精光闪烁。但是杨其波么,他听懂了就要说,而且还生怕我不知道他听懂了”
林晓航道:“对了,伯父可知我师兄现在何处,为何师父大寿之际未能赶回?”
方景荣道:“他现在很好,你不必担心,你且避避风头,等练好了武艺,自然能够重逢。你们师兄弟都是坎坷之人,你要珍惜你们之间的缘分。”
林晓航觉得自己对自家事的了解还不如方景荣一个外人,对于一些隐秘的事情席烨向来是只字不提,比如他的师兄杨其波。杨其波是在林晓航之后来到席家的,那一日,席烨带着一个长自己两岁的孩子来到家里,并告诉林晓航“这是你的师兄,从此之后他就是你的兄长,你要和他同吃同住,以后也要同生共死。”
初见杨其波时林晓航只有六岁,但是他清晰地记得,杨其波的脸上从来没有笑意,待人说话都是冷冰冰的,似乎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冰冷如石头的杨其波对林晓航很好,哪怕是摆着一副谁都欠他的表情,也能爬上柳树折枝,为林晓航做一个精致的口哨。
遭逢巨变的林晓航想起以前的种种更加的难以割舍,他只想呆在有亲人、有朋友的地方,对于去什么山上毫无兴趣。但是方景荣已经决定的事情他有如何让能够改变,一时间少年的心头写满了愁绪,不知前途地怀念着以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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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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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