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打,那么谁跟谁打就会变成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中间涉及江湖道义,也涉及了结的结果。
雪修罗道:“既然是开罪了程氏三侠,那在下便与程家两位动手,这也合情合理。不过林晓航既然和宋大侠沾亲带故,只怕打起来我们占一些便宜,不过咯年纪与江湖经验吗,我看林晓航拍马不及呀!”
宋彦秋道:“这个不用你说,我定会手下留情。今日只是在下权当林少侠是个过客,绝不做为难。”
雪修罗点头道:“如此,那真是好极了。”
说完,雪修罗抽出那有如白练的长剑,挽一个剑花后俏生生而立,向程氏父子道:“请。”
程永按理说算是前辈,可是他还是要和自己的儿子一起面对雪修罗。可见在他们眼里,程永和雪修罗放对是不公平的,因为雪修罗杀生之名太盛。
这雪修罗的剑法在武林之中独树一帜,以至于无人知道她的剑法由何人传授,又叫做什么名字。不过大家都知道,雪修罗动手的时候剑上会散发一股寒气,有如六月飞霜。
只见雪修罗长剑一转一合,众人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寒意,甚至莫名的觉得空气中飘满了要命的雪花。
程氏女子分外眼红,立刻展开合围之势应对雪修罗。
另外一边的宋彦秋和林晓航也淡定了许多,看三人相持不下之后,这二人才慢悠悠的拉开了架势。林晓航见宋彦秋没有用兵器,于是自己也把长剑收了起来,以云贯拳应对。
二人刚一交手,宋彦秋立刻展开近身攻势,二人你一拳我一脚,却是打得不疾不徐。
宋彦秋突然低声道:“你小子如何与雪修罗相识,竟然让她对你情有独钟?”
林晓航道:“大侠怕是有所误会吧!”
宋彦秋道:“你切莫以为我眼瞎,要不是她偏爱与你,怎么会刻意让你我对战,你看如今我们这般打法,难道还不知她的用意吗?”
林晓航一心惊道:“既然如此,那我岂不是更应该与你们周旋到底?”
宋彦秋道:“我看你小子是糊涂了,竟然和雪修罗变成了一路人,还替她隐瞒真相。”
林晓航道:“大侠要是说我自甘堕落我也认了,但是说我替她隐瞒可就毫无真凭实据了。”
宋彦秋有些生气道:“小子你不知死活,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不肯实言相告。”
林晓航道:“我若有所欺瞒,何必来到此处?”
宋彦秋觉得林晓航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他真的知道真相,又何必来这里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同理,雪修罗又为何要来呢?
宋彦秋正在考虑之中,那边的雪修罗却已经用上了骇人绝招。突然之间,在那剑的周围凝结出一朵朵美丽的雪花,有如实质,但实际上是剑气,是杀人与无形的东西。
那片片雪花飞扬起来,在空中并不消逝也不落下,只是随着雪修罗的剑而动,雪修罗这些雪花似乎随心所欲,而且可以快如流星,也可以飘如柳絮。
程氏父子加在一起出手,这会却有些招架不住,二人此刻勉力支撑,已经是十分危急了。
宋彦秋不能见死不救,立刻弃了林晓航奔过去道:“雪修罗,休要逞凶。”说罢,双掌并出,将空中雪花迫退。
三个人围攻雪修罗,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以雪修罗的武功,她的确有被三人围攻的资格。
林晓航拔剑在手,冲将过去叫道:“好生无耻。”
那程昭义“嘿嘿”一笑,突然弃下雪修罗,一刀向林晓航当头劈下。
程昭义既有侠名,其功夫必定在年轻一辈之中出类拔萃。只见他一把刀接连出妙招,将林晓航迫得连连后退。林晓航虽在方景荣那里见识过句青剑的用法,自己摸索之下也能使出其一点威力,但是此刻左右支拙,又哪里有机会激发其威力。
其实林晓航千军剑法练的极为不错,但是他缺乏实战中的历练,所以一开始被人抢了先机,此刻便无法施展了。
林晓航渐渐心焦,一筹莫展之下看到院子里一根极长的竹竿,慢慢的退了过去,突然左手拿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了出去。
程昭义本不惧这一招,但是顺境使人大意,他万万没想到林晓航回来这么一招,此刻刀已出手,再去切削这竹竿已来不及,此刻唯退而已。
程昭义向后退开两步,就要来削这竹竿,期间刀砍出之后,林晓航那里竹竿已经脱手,这一刀毫无意义。林晓航借着这个空当欺近程昭义,终于将千军剑法的威力没有遗漏的使了出来,这一下,二人正好打了个旗鼓相当。
宋彦秋先前兵器被削断,便拿了其中较长一截来战。他武功比程永高出不少,即使面对雪修罗也是不遑多让,只是自持身份,夹攻之下便不用全力了。
这样一来,院中争斗彻底陷入了僵局,一时半会恐怕难以了结。
突然,林晓航觉得背后刺痛入骨,竟是中了什么暗器。这时一分神,扳回来的局面立刻又变成了被程昭义压着打。五⑧16○.
程昭义满脸戏谑,让林晓航十分不痛快,但是如今大势已去,他只能拼命抵挡着了。
再打一会,林晓航渐渐觉得有些神志不清,兵器不光被打落,更加是中了一掌。这时候他才明白,刚才中的暗器上面有毒。
程昭义拿起句青剑,有些狞笑得走了过来,举起了屠刀。
那边雪修罗在怒吼,宋彦秋在惊叫,林晓航却知道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救自己。
这花花世界里未了之事太多,林晓航的求生欲望很强。于是他不甘心的怒吼,运转全身的内功,抬起了手臂,希望能够以手臂为代价换回一条命。
刀落了下来,林晓航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幕,竟有些不可思议。他的手臂没事,而且刚才的神志不清也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玄奥的状态,脑海一片清明。在他自己的脑海里,他见到了一个人,一个无比熟悉的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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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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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