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兴走过来道:“林大人,陶某照顾不周还请多多见谅,这位锦茹姑娘,也是陶某请来的客人,海平面林大人能给陶某一个面子。”
林晓航没有理会陶兴,看着这舞女道:“锦茹,好名字啊!那么,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女子道:“回公子的话,小女子姓谭名燕。”
林晓航看着这女子,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不然一定是见了鬼。”
墨玉虎和慧尘一样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来历不明机灵小丫头已经令人头大了,如果她还是一个鼎鼎有名的舞女,那这件事就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了。
林晓航笑道:“你很诚实,我要告诉你,我家里也有一位叫谭燕的女子,而且还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说,这件事怪不怪?”
谭燕突然跪在地上叫道:“公子,奴婢大胆妄为,未经公子允许便盼头露面,不敢请求公子宽恕。只是奴婢曾跟随江桐学艺多年,有师徒之义,所以才答应了这一桩事,还请公子惩罚奴婢一人,不要与江桐计较。”
林晓航道:“这么情深义重的,我又能说什么呢?”说完看了看陶兴道:“陶员外,您和江桐是朋友,还是和我这丫头是故交啊!”
陶兴一愣道:“在下与江桐以前有过数面之缘,此次家里有了喜事,又恰逢他来了京城,所以才会请他来府上为大家助兴。林大人,此事可有什么不妥么?”.㈤八一㈥0.CòΜ
林晓航道:“没什么不妥,只是我看江琴师,好像对林某不太友善,这里面是有误会,还是有仇恨啊?”
江桐已经走了出来,站在众人的后面,站的笔直,神情不像不友善,因为他面无表情。
江桐道:“我看是林大人误会在下了,在下与锦茹曾为师徒,此番请她来的确是有欠考虑。林大人如果不肯宽宥,那便由江某一力承担,不要为难一个弱女子。”
说实话,江桐能够满足所有人对他们这一类人的想象。也就是样貌出众,风度翩翩。江桐三十多岁,远远没有出现老太,一身白衣素净,就好像他这人也是如此的纯粹,淡泊。
谭燕可不是什么弱女子,林晓航也没当她是个弱女子,在他看来更像是某一个心怀不轨的敌人就在自己身边的一枚棋子。谭燕刚出现的时候林晓航以为陶兴就是这个居心叵测的人,但是现在看来不是,因为陶兴已经否认了,而且,是在自家晚宴上出现谭燕的时候否认,看起来他不是这种蠢人。
林晓航道:“哦,你们俩互相争夺承担责罚,看起来真的是情真意切。既然如此,林某可就十分为难了,到底该不该追究,真是个问题呀!”
陶安泽笑道:“林大人莫再开玩笑,以您的气量必定能够宽恕他们。只是自家的人总是隐瞒,这一点在下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位姑娘以后,可不要瞒着林大人做事哦!”
说着,他竟走过去,将谭燕从地上扶了起来。
林晓航看到了这一幕,对陶安泽道:“看起来,陶大人的确是怜香惜玉啊!”
陶安泽笑道:“地上凉,如果伤了佳人的腿脚,那这世间便不会再有如此倾城之舞了。”
林晓航爽朗的笑道:“陶大人说得好啊,实在是知己难寻,该与陶大人再饮一杯。”
陶安泽道:“一杯哪里够,林大人已经唐突佳人,怎么着也得自罚三杯才行啊!”
林晓航道:“好,那在下便自罚三杯。”
说完,他果然喝了三杯酒。一旁的墨玉虎和慧尘了解他,但此刻已经不明白,林晓航到底是虚与委蛇,还是当真和陶安泽一见如故了。
酒宴闹得有些不愉快,有人嫉妒林晓航,有人痛恨林晓航。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人跟这位传说和太子亲如手足的东宫侍过不去。
待酒宴结束,林晓航三人被请到了后堂之中。陶兴恭恭敬敬的请几人喝茶,不一会陶安泽也来了,兄弟两人便接待了三个人。
陶安泽对林晓航非常感兴趣,看了看林晓航的剑道:“这个便是镇国神剑么?”
林晓航道:“你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叫它句青。”
陶安泽道:“句青,此为何意?”
林晓航道:“此剑坚韧,可柔可刚,即使你又再大的极其,将它揉成一团,它也能弹回来,恢复原状。”
说完抽出长剑突然一抖,长剑突然弯曲,剑尖向林晓航面门而来。林晓航伸出二指一夹,将这宝剑弯曲成了一个圈,然后松开手,这剑立刻弹回去,又变成了原状。便是如此弯折,这剑一恢复原状便立刻静了下来,竟然没有半分抖动,没有发出半点声息。这对于神剑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可是在常人看来,着实已经骇人听闻了。
陶安泽道:“果然是神剑,只怕天上地下仅此一柄而已。只是如此神剑只有林大人这般人物才能拥有,常人恐怕没有这个福分。在下与家兄也是爱剑之人,平日里搜罗不少名剑,今日恰逢林大人在此,还请林大人评鉴。”
林晓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大理寺少卿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送礼送的不着痕迹,还努力想让人舒服的人。或许是官场无奈,或许是陶家家大业大难以割舍,总之他看似放浪形骸,实际上并不洒脱。
林晓航笑道:“不敢不敢,若说是用剑在下还稍微懂得一些,这品剑么,在下实在是一窍不通啊!”
陶兴道:“林公子太过自谦了,我兄弟二人虽然爱剑,可实际上丝毫不动,实在是暴殄天物。今日若得林大人指点,一定能获益匪浅啊!”
林晓航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与二位一起观赏而已,更不敢指教。”
林晓航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他知道陶家收藏的剑肯定非同小可,但是到了他看到眼前的剑,他立刻觉得自己太低估了。再略一沉吟,立刻感受到了一种悲哀来,一种属于武人和武林的悲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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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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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