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卫府报案之后的两天后,大理寺也介入了调查,因为圣旨被盗真的是一桩大事,这实在蔑视皇权。
大理寺来了一个捕头,林晓航没想到会是方雨初。
方雨初走进了堂中,看了看雨水湿了的鞋子然后抬起头道:“世上有很多贼,可是这么大胆的贼不多。林晓航,你以为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林晓航道:“这我不知道,毕竟我也不清楚,到底谁才是胆子大的人。”
方雨初道:“年少轻狂的人总是喜欢出风头,最近京城的风头,没有人能超过你东宫侍林大人啊!”
林晓航道:“六小姐,小弟是不是又哪里得罪了你,何必如何挖苦呢!”
方雨初道:“不敢,只是想问一问,林大人可有妙计了破案?”
林晓航道:“那的看大理寺和京卫府有没有办法,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报案,让别人来帮我查。”
方雨初道:“林大人果然是说话滴水不漏,以前从未留意,林大人竟然是这样一位文武双全的大才。”
林晓航道:“六小姐,我觉得我真的得罪了你,到底是哪里,你就直说吧!”
方雨初看了看林晓航道:“你初入京城我就来奉劝过你,让你不要卷入京城的事情。现在,你还觉得这趟浑水好趟吗?”
林晓航道:“六小姐,林晓航是一个七尺男儿,须眉浊物,虽然也想顶天立地,可在名利场混迹也不过俗了一些。你呢,你是方家六小姐,一个千金大小姐也卷入名利之中,好像更加不好吧!”
方雨初无话可说,隔了半晌道:“反正我劝不了小七,那小七在你这里就靠你照顾了。”
林晓航道:“多谢六小姐提醒。”
林晓航觉得自己和六小姐越来越疏远了,原因可能和七小姐越来越不喜欢她是一样的。
六小姐道:“像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不过也好,多闹几次京城倒是可以夜不闭户了。这两天,不管是刑部还是大理寺,都抓了很多贼寇,其中不乏那些狡猾至极的飞贼。”
林晓航道:“不敢居功,只希望早日了结就是了。”
林晓航打发了六小姐之后便往东宫而去,一路上安步当车,感受着京城街面上的变化。
上次林晓航和钟怀喝酒的地方叫做绿蚁,在京城赫赫有名。这个名字好听,而且酒很不错,经过的时候就有一种令人微醺的味道飘出来。
林晓航走过酒家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目光不知看着哪里,但是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倾注与酒楼的一个窗户。那里站着一个人看着自己,不过他可能还不知道林晓航背后长了眼睛。
愣了一会,林晓航突然转身,走进了酒家。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去看那个人一眼。
林晓航走进去之后,跟着小二上了楼,走到一个雅间门口道:“我想坐在这儿,可以吗?”
小二道:“抱歉,客官,雅间里面已经有人了。”
林晓航笑道:“正好,里面的人就是我朋友。”说完直接推开了门走进去。
里面的人惊呼一声道:“你怎么来了?”
林晓航道:“我怎么不能来,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
那人突然媚笑道:“看来,奴家和公子真的是很有缘分啊!”
林晓航道:“画海棠,你如果说话正经一点,会看起来不那么像船上或者青楼里的那些姑娘。”
原来,林晓航发现画海棠在酒楼的窗口,于是等到她关上窗户,立刻走进了酒楼,所以画海棠根本不知道他进了酒楼。
画海棠笑道:“来找我的男人都是一些浪客,所以,能再看到林公子,奴家实在是吃惊。”
林晓航道:“我见过很多胆大的人,但是女人里面,你应该是胆子最大的一个。”
画海棠道:“哦,何以见得。”
林晓航道:“因为你一丁点武功都不会,但是偏偏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所以我说你是胆子最大的女人,而且是不怕死的那种。”
画海棠道:“我的胆子并不大,我其实很怕林公子。因为所有人看到我都会想着鱼水之欢,而只有你,心里想着我想做什么,如何打发我。”
林晓航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画海棠笑道:“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林公子自己找上门来,而且身边还没有红颜知己,所以我想试一试。”
林晓航道:“你还是别试了,我这个人有时候脾气很坏。尤其是人多的地方做一件亏心事,害怕被别人知道的时候,会脾气很差,也很残忍。”
画海棠道:“哦,看来林公子还是没有放松戒备。我一个弱女子,只有一副皮囊还值得一看,公子实在没有必要戒备。”.五⑧б0.℃ōΜ
林晓航道:“我没有戒备,画海棠,我只是对你没有兴趣,不知道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不好受。”
画海棠道:“我的确不好受。”
林晓航道:“我对你不感兴趣是因为你每次出现的时候都会让我觉得你有所图,可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到底图什么。”
画海棠道:“上次,我已经说过了,我想要你的长剑。”
林晓航道:“剑不能给你,你会再图什么或者你会就此死心吗?”
画海棠道:“或许还有,但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等我想起来了,我还会去找你的。”
林晓航道:“你可真够坦诚,这一点你和这世间很多虚伪的人格格不入。”
画海棠道:“你也和这世上很多男人格格不入。”
林晓航道:“那,这个和你一样格格不入的人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会不会如实的回答我?”
画海棠笑道:“这可不好说,不过公子可以先问出来,我再决定是不是如实回答。”
林晓航道:“我想问你,你和大理寺的女捕快方雨初,到底是什么关系?”
问完之后,林晓航逼视着画海棠,一副要洞穿一切谎言的样子。
画海棠一愕,在林晓航的逼视下变得非常的不自在。但是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林晓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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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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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