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从小被称为神童的和尚,能够妙解经纶,参悟红尘的人,绝不是一个笨蛋,也绝对算不上是蠢。甚至可以说,慧尘我还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所以才能够有那么好的悟性,那么高的佛法。但是当这位和尚碰到了自己命中的劫,他不仅蠢,而且离佛祖越来越远,越来越俗。作为朋友,林晓航并不是希望他一定能做一个大德高僧,与世间的一切划清界限。但是他知道慧尘已经入了佛道,他不会放弃,只会在红尘的纠缠中变得佛魔两似,不伦不类。.五⑧б0.℃ōΜ
林晓航一个人站在外面,不远不近,没有离开也好像不想管里面的事情。赖玉不知去了哪里,但是他想肯定和自己有关。
站了半个时辰左右,突然一个人走了过来,看似悠闲地走过来,看着林晓航道:“听说你来了老鼠洞,所以我就在等你,可是等了这么久我才发现,你不是冲我来的。”
林晓航看了看褚南樵道:“你褚南樵情愿在这里待着,我也不能总是不要面子来请你。一次就够了,我绝不做第二次蠢事。”
褚南樵看着林晓航道:“你让我很失望,看来你对我的兴趣很有限,是我误会你了。”
林晓航道:“你没有误会,我的确对你很有兴趣,但是我却知道老鼠洞虽然大,敌人虽然强,还不至于让你褚大侠变成一个鼠辈。你这么做当然有你自己的道理,但是我却不愿意求着别人做事,而且是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
褚南樵道:“你把老鼠洞想的简单了,我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而且你也把自己想的简单了,你不是请求我做事情,而是在命令。”
林晓航道:“我有强迫你离开吗,就算是差点没命了,我也没有非让你跟我走。”
褚南樵道:“这就是你林晓航的高明之处,你从来不强迫别人,却总是让别人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的应该帮你,如果没有帮你,那肯定是自己的错。”
林晓航冷笑道:“我如果真有这个本事,我应该让你羞愧的,但是看起来你并没有羞愧。而且你现在做的事情,其实上是在指责我,你认为我不应该来找你。”
褚南樵道:“你可以来,可是你明明是别有所图,我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林晓航道:“就算我是个极度无耻下流的人,我认为你也没有必要拒绝,因为你可以伸张正义,我可以伤到敌人,何乐而不为呢!”
褚南樵道:“我想知道,你林晓航如今已经贵为东宫侍,朝廷武官,你可又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的想法。”
林晓航道:“我还真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我知道你有,以前有过,现在也有,只是失去了勇气,宁愿做一个缩头乌龟。”
褚南樵道:“你可知道你这样说话的代价是什么?”
林晓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放在以前一定是一刀两断。现在么,我看你不行。”
褚南樵道:“难道你认为老夫的刀钝了吗?”
林晓航道:“不是你的刀钝了,是你这个人变了。一刀两断的刀法我没见过,但我想那一定是一种非常果断,快刀斩乱麻的刀法。现在你变了,变得畏首畏尾,根本就没有一刀两断的决心,也没有一刀两断的胆子了。”
褚南樵盯着林晓航良久,突然泄了气,叹道:“你说对了。可是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偌大的京城,满朝的文武,没有一个人肯伸张正义,一个个不但不支持一个心怀侠义的人,甚至避之如洪水猛兽。”
林晓航道:“你没有门路,这我想得到,可我没想到的是你这样的人也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变得畏惧。”
褚南樵道:“我没有畏惧,我只是变聪明了,不想直来直去,因为直来直去往往就意味着碰壁,甚至撞刀口。”
林晓航冷笑道:“一个人变聪明,绝对是堕落的开始。”
褚南樵道:“哦,你认为我堕落了?”
林晓航道:“也许你是对的,你这样做更好,以后对你也会更好。但是从此之后你就不再是以前的你了,我们仰慕的哪位大侠,已经死了。”
褚南樵愣了一会道:“林晓航,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褚南樵永远都是褚南樵。”说完,大踏步的离开,看起来一身铁骨铮铮。
林晓航等他离开,突然盯着身后大殿的屋顶,那里有一个人始终没有露头,应该是某一位高手,但是他没有露面,跟着褚南樵来,又跟着褚南樵离开。看来,褚南樵在老鼠洞真的不自由,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这里面或许有很多褚南樵的无可奈何,未必都是因为褚南樵畏惧。
老鼠洞历来都有许多的客人,只是现在可能少了很多。以前这里是很多人的避风港,站在这里也没有以前那么安全了。可是,有一位客人他出现在这里,让林晓航很是意外。
这人是韩北奇,常宝山就是借着替他打抱不平而上门来找麻烦的。可林晓航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韩北奇。
林晓航看他走过来的时候的脚步便知道他受过伤,而且现在也没有痊愈。
韩北奇道:“林大人,别来无恙吧!”
林晓航道:“韩壮士,你怎么在这儿?”
韩北奇苦笑一声道:“不然还能去哪里呢,京城地面和其他地方不同,遍地的捕快,朝廷的爪牙,我要活命,当然得来这儿。”
林晓航道:“可是你韩壮士,朝廷的人怎么会对你出手呢?”
韩北奇道:“我要多谢林大人当日没有收留我,因为我这个人不适合在京城呆。结果现在好了,差点无处可逃了。”
林晓航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前些日子常宝山还觉得我没有好好待你,所以上门来和我打架。”
韩北奇道:“嘿,常宝山么,欺世盗名罢了,我跟他一点也不熟。至于发生了什么,林大人听了之后一定会大吃一惊。”
事实上韩北奇说得一点都没错,听完之后林晓航大吃一惊,看着韩北奇道:“好险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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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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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