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其波道:“晓航可能还不清楚,道长的剑法乃当世一绝。天下虽大,但是能够在他的手下走过三剑,那便算是很了不起的高手了。”
林晓航道:“哦,那可真是失敬了。”
朴玄子道:“不值一提,只是一些微末道行,比起当年席老英雄的千军剑法,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这句话在林晓航和杨其波这里非常受用,毕竟自己的师父被人推崇,自己也感觉与有荣焉。
杨其波道:“有的是时间详谈,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他吧!”
朴玄子点了点头,带着众人向里面走了去。
走进了一个飘着浓郁香气的屋子,林晓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他只有数日不见,却已经面目全非的人。
墨玉虎周身都氤氲着一股寒气,不是料峭秋风带来的寒,而是从他趟的床上染发出来。
林晓航没想到这才离开没多久,墨玉虎竟然变成了这幅样子,有些好奇道:“他这是怎么了?”
杨其波道:“他被人差点杀掉,在护城河里被打捞了上来。现在他的体内邪火太甚,昏迷不醒,得用这寒冰,将邪火逼出来,或许能活。”
林晓航皱眉道:“我虽然没看过他出手,可我也知道墨玉虎的武功绝对是罕遇对手。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将墨玉虎打成这个样子?”
杨其波道:“你还不明白吗,京城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祝东鹤。”
林晓航道:“我看未必,祝东鹤应该不会轻易向墨玉虎出手,毕竟墨玉虎太神秘,不好揣度他的武功境界。”
杨其波道:“师弟,人心隔肚皮,这墨玉虎不管怎么说也是得罪国师不轻,而且他不管怎么说,都是师弟你请来对付他的。”
林晓航看了看墨玉虎,他那张本来已经沧桑的脸变得更加的丑陋,甚至有些让人觉得干瘪,像是树皮,而且是毫无生机的死树皮。
林晓航道:“墨玉虎得罪了不知多少人,恐怕此时就算定论,也找不了国师的麻烦。”说完突然想起一事道:“他应该随身带着仙宫令,那令牌,现在何处?”
杨其波摇了摇头,看向朴玄子。朴玄子从床上拿出一个锦布包裹,拆开来道:“仙宫令还在,对方应该是对仙宫令不感兴趣。”
林晓航道:“要在这天底下找一个武功高深莫测,还对仙宫令不屑一顾的人,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杨其波有点不太高兴道:“难道到这个时候,你还觉得行凶之人不是国师吗?试问墨玉虎得罪过的人,还有哪一个有这个实力。我想,国师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吧!”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师兄说的是。”
林晓航觉得杨其波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总是主动得将国师当成自己的敌人。可实际上,回头祝东鹤不准备谋反,也没有准备扶持朔王的话,他就永远不会成为敌人。迄今为止,林晓航还没有看透国师,所以他以为轻举妄动,只能是自己给自己找敌人。
杨其波道:“师弟,这墨玉虎对你不错,就算你不为他报仇,也不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吧!”
林晓航道:“师兄可以放心,师弟还算是恩怨分明的。”
说完,林晓航向朴玄子道:“道长,依你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功,才会让人体内邪火凝聚不散?”
朴玄子道:“贫道以为,世上有此威力,又能使邪火不散的,恐怕只有烈阳掌了。”
杨其波道:“师弟,这会你还信了吧,烈阳掌是国师的成名绝技,这一点绝对不会错。”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是师弟我孤陋寡闻,看来此事必是国师所为无疑。”
杨其波神色稍缓和道:“师弟是为人谨慎,但是对于一些敌人,那便没必要怕冤枉了。”
林晓航道:“师兄说得是,是师弟我虑事不详。”
回到家里,七小姐见林晓航心神不宁,拿了一壶茶水坐下来道:“没什么好顾虑的,反正你们师兄弟同仇敌忾比较重要,至于是不是冤枉了别人倒是其次,何况是国师,他本来就不可能和你们成为朋友的。”
林晓航道:“你倒是看得开,但是国师那个人还是轻易不要招惹的好。朝中说他不是的人多如牛毛,江湖上的人更是不少,可是至今他还很受陛下的宠信,可见他的本事绝不只是武功高深莫测。如果我们得罪了他,却无法肯定能够胜过他,那到时候就会是一场根本就没有把握的仗,这样的仗,打起来就会很凶险。”
七小姐道:“你已经得罪了国师,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怕他呢!”
林晓航道:“怕不怕是一回事,可我们没有必要非得去得罪一个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对手,何况还是一个如此强劲的对手。”
七小姐道:“石头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是非得弄死国师不可,你有什么办法阻止呢!”
林晓航道:“褚南樵那里,听说有一份国师和朔王勾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还不知道。所以,老鼠洞那边,可能拖不了多长时间了,就算我不想办法去对付,师兄也会用他的方式去对付的。”
七小姐道:“一个始终能在京城存在的前朝遗宫,势力恐怕非同小可。如果与他们为敌,恐怕一点也不比对付国师容易多少。”
林晓航道:“这个我知道,但是现在明知不可为,恐怕也得去试一试了。”
七小姐道:“六姐那里,应该能帮得上一些忙吧!”
林晓航看了看七小姐,饶有兴趣道:“你说得对,从明天开始,你要经常去你六姐那儿,但凡是听到老鼠洞的什么事,你都回来告诉我。”.㈤八一㈥0.CòΜ
七小姐连连摇头道:“我不去,这样我岂不是变成了探子么,这种人向来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林晓航道:“你得这样想,你六姐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恐怕是力有不逮,你要是能探听回来,那我们就能够一起帮她参详了,甚至还可以出谋划策嘛!”
七小姐却不中计,她认为林晓航如果真的是一番好意,那就应该明着和方雨初去商量,而不是让自己去坑蒙拐骗得到消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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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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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