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衡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师父有一天会向自己出剑。但是,就算阳玄子当真向他出剑,他也不敢向阳玄子出剑。只因为那是自己的师父,是抚养自己,教导自己长大的人。
阳玄子剑气如虹,对面的丁衡,就像是无数次师徒喂招一样,并没有重视。此时的不重视,在外人看来,应该是不知死活。
师徒已经打了很久了,同行的人已经很不耐烦了。
“阳玄子,你对自己的徒弟如果不忍心下手,可以换我来。”
说话的人手里握着一对大锤,正是彭任远。
阳玄子一边动手,一边喝道:“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们师徒的事情,你还管不着。”
彭任远被阳玄子这么一说,当然是老大的不愿意。于是,彭任远盯着师徒二人,目露凶光。
林晓航赶来的时候,发现了让他惊呆的一幕。那就是这些人,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一个坑里面。两个人打架,其他人围观。
林晓航跳了进去,看了看诸人道:“看来,国师的人又一次发展壮大了。”
阳玄子看到林晓航进来,似乎也十分敬畏,立刻停了手,站在一边。
林晓航看了一眼面色满是惆怅的丁衡道:“怕什么,按他们的规矩,知道他们的秘密就得死,现在我也来了,就算是死,我们也是结伴一起去死的。”
丁衡的惆怅,可能只是在于自己的师父对自己动手,至于出于什么原因,他倒是不太在乎了。
这时候,罗伊跳了进来道:“还有我。”
林晓航终于知道罗伊为什么看到之后立刻跑回去找自己了,因为这些人她打不过,而且她可能已经看出,阳玄子还是不忍心杀死自己弟子的。一个女人,能够临危不乱,发挥这样的智慧,就算是江湖上,也并不多的。
林晓航见,除了彭任远之外还有几个人,可这几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像阳玄子这样的人,即使在国师的麾下,林晓航认为也应该是头号猛将了吧!但是当他看到这几个人,尤其是那个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人的时候,林晓航发现自己错了。
金色面具,对于林晓航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差一点就死在了一群金色面具人的手里。所以他很清楚,如果这一群人有一个首领,那这个首领,应该是一个十分恐怖的人。而眼前这个人,黑衣金面,一身杀死凌然,应该错不了了。
阳玄子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弟子动手呢,那一定是受了胁迫。他们能够胁迫阳玄子,一定是他们之中,有人能够比阳玄子更加受国师的信任。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彭任远,因为他,只是个蠢材,国师那样的人,是不会重用一个蠢材的。
林晓航道:“几位,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带走丁衡,你们有什么话说?”
彭任远叫道:“你痴人说梦。林晓航,你五次三番跟我们作对,这一次,看你还往哪里跑?”.㈤八一㈥0.CòΜ
林晓航摇头道:“不对,我既然自己找上门来,我又为什么要跑呢?就算是要跑,我看各位应该不会答应啊!”
彭任远向一个鹰钩鼻,面色冷酷的人道:“江大哥,这个林晓航一直都是如此猖狂,你看我们是不是杀了他?”
那姓江的人看了一眼彭任远道:“你应该不会忘记国师是怎么嘱托我们的。凡是碰到林晓航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擅自做主。”
彭任远似乎有点害怕,答应了一声“是”,然后走到一边去,一言不发。
林晓航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彭任远这种桀骜不驯的人也变得如此乖巧。
那姓江的走近几步,对林晓航道:“林大人,你要带走丁衡,这并不难,但是你得保证一件事情。如果你能够保证,那么你带走丁衡,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林晓航好奇道:“哦,什么事?”
那人道:“林大人应该保证,在这里看到的事情,不会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林晓航更加疑惑了,在地上挖一个大坑难道算是什么秘密吗?
林晓航道:“那么,如果我现在说,我发誓不会将这件事传出去,你们会相信吗?”
那人像是无可奈何似的摇了摇头道:“林大人,你觉得呢?”
林晓航道:“你们当然不信,可是既然你们不信,为什么又要让我来保证呢?”
那人可能也觉得自相矛盾,有点尴尬得皱了皱眉道:“但是,让林大人就这么离开实在有些不放心,毕竟你林大人对朋友仗义,但我们却不是你的朋友。”
林晓航看了看阳玄子道:“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甚至你们在这里挖这么大的一个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也没必要四川宣扬。而且,你们今天要杀了阳玄子道长的徒弟,这分明是再杀自己人,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那人捻着胡须道:“虽然你现在不知道,但是林大人聪明绝顶,恐怕早晚会发现的。到时候,你林大人如果翻脸的话,我们却是毫无办法。”
林晓航基本可以确定,眼前他看不懂的这件事,是一件不仅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是一件大事,传出去并不能以国师的实力随便就摆平的事情。
林晓航突然惊觉,地面的土并不松软,他们挖了大坑,但是土已经夯实了。像这样的苦力活,让这几位高手来看,可见一定是一件大事,而且十分隐秘。林晓航环视了一圈,又看到他们的身后用油布裹着一些东西,而且是长条的东西。
这时,那金面人突然道:“林大人不仅是聪明绝顶,而且学的东西很多。不仅学了本门武功,还和梁叡前辈有师徒之实,甚至还跟方景荣将军学过兵法。所以,你林大人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我们几个这么点小把戏,实在是不值一提啊!”
林晓航一愣,突然觉得,此人的声音自己非常的熟悉,似乎自己是听过的。但是林晓航一时之间想不出来,因为他好像故意变了声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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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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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