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走了没几步,赵环燕又追了上来,拦住林晓航,沉默不语,然后低下了头。
林晓航觉得万分诧异,刚要问,赵环燕抬起头来,笑意盈盈道:“帮个忙呗,大好人。”
林晓航其实被她逗笑了,但是他偏偏不太想笑,因为他想起了胡蓉告诉他的事,于是觉得,这么个姑娘,太让人心疼。
林晓航完全没有了脾气,笑道:“好,我除了答应,再没什么好办法了。”
于是,赵环燕很大气道:“走,我先请你喝酒吧!”
林晓航摇头道:“酒不着急喝,去看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赵环燕好奇道:“什么事情,只要有趣,我都不会毫无兴趣。”
林晓航笑道:“你低下头看看,擂台旁边,是不是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赵环燕看了一眼道:“是啊,我还看得出来他是谁,可是他这样的人鬼鬼祟祟,实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林晓航却不以为然道:“不,这件事情或许非常有趣。其趣味就在于,一个猎人,被猎物给套住了。”
赵环燕惊讶的看了看擂台旁边的人道:“这好像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可是我看你不像是开玩笑。”
林晓航道:“当然,开玩笑的话,我说完肯定不会有下文。”
赵环燕道:“可是,你应该不是什么闲事都管吧!”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果是以前,我对这件事会毫无兴趣。可是现在么,我对他这个人非常感兴趣,所以对这件事,便也有了兴趣。”
赵环燕惊讶道:“你可知,你跟他完全是两种人,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
林晓航道:“我当然知道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这个人感兴趣。他背后的谜很多,而且,他也并不是一个像江湖传言中那样简单的人。”
赵环燕也有些好奇了,再看一眼擂台上的石家父女道:“这对父女倒是也有些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倒没有什么可同情的。”
林晓航道:“那倒也未必,只需要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或许他们只不过是替死鬼呢!”
赵环燕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我开始有点后悔认识了你,因为你这个人实在是爱管闲事,好奇心又特别的重。”
林晓航笑道:“不管那许多了,我们先下去吧!”
于是,林晓航和赵环燕下了楼。正好,在与擂台平齐的三楼碰到了柳文彬。而柳文彬,就是林晓航刚才和赵环燕议论的那个人。
柳文彬看到了林晓航,但是他没有说话。这本身并不寻常,因为柳文彬近来对林晓航的态度非常不错。
林晓航走了过去道:“你在看什么,看自己的情人,还是看自己可能会得到的结果?”
柳文彬毫不避讳道:“都有吧,毕竟这样的下场是任何人都不想,但是都可能会发生的。”
林晓航好奇道:“哦,难道你也偷了螣龟仙草吗?”
柳文彬摇头道:“为何要偷呢,何况擂台上其实锁不了真正的贼,只能锁蠢人,还有那些不自量力的小人物。”.㈤八一㈥0.CòΜ
林晓航道:“石家父女是这样的小人物,但是你柳文彬,当然不是了?”
柳文彬苦笑道:“正因为我也是,所以我会站在这里,看着自己可能会得到的下场。如果不是,我应该像你林少侠一样,丝毫都不去理会。甚至,还可以随意施为,对一切都保持好奇。”
林晓航道:“哦,那你知道,我都对什么事情好奇吗?”
柳文彬叹了一口气道:“肯定不是一个浪客和一个不守妇道女子之间的事。但是,这却和一个浪客和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有关系。”
林晓航饶有兴趣道:“难得你柳文彬今天这么坦诚,那不妨你再坦诚一些吧!”
柳文彬坦然道:“那时年少,不解风情,却于烟柳之下宽衣解带。缘是头一遭,所以不能忘,仅此而已,若说还有其他,不过是滥情太久,突然怀念故人罢了。”
林晓航当然不信,仅仅是怀念故人,他会去左家冒险救人吗,会费尽心机把他们送进海客楼吗?诚然,柳文彬还有没说完的话。但是林晓航放弃的追问,因为点到为止也改时间君子,但是刨根问底,未免也太不君子。
林晓航目送着柳文彬离开,看了看擂台上的石宝儿。她的眼神已经谈不上任何的妩媚,只是绝望而已,她的绝望,但是很纯粹,少了很多掺杂。
赵环燕似乎觉得并不热闹,也没多少趣味,于是无奈道:“你可真是无聊极了,居然有时间就问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林晓航道:“难道,作为一个声名狼藉的人说出这些话,还不足够说明他这个人表里不一吗?”
赵环燕点了点头道:“这倒是真的,以世人对柳文彬的了解,他是一个最无情的多情之人。所以,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确让人很惊讶。”
林晓航回过头,看了看赵环燕道:“恐怕不只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而且是一件应该提防的事情。毕竟,柳文彬和海客楼的关系现在十分微妙,这是大家看的明明白白的。如果柳文彬要做一些瞒着大家放人的事情,想来并不是很难。”
赵环燕冷笑道:“这不可能,就算是到了夜里,这里也是灯火通明。”说到这里,赵环燕突然惊讶道:“咦!”
林晓航笑道:“你一定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能够同时让所有的灯火熄灭,对吗?”
赵环燕点了点头道:“是。只是恐怕能够明白其中奥妙的人,海客楼里面未必有。”
林晓航笑道:“这并不难,我可以告诉你两个办法,一个是把所有的灯里面的灯油倒出来一些,不过难的是,你很难控制每一盏灯的灯油能够保证在同一时间燃尽,而且还很容易被人发现。第二种是,你在每一盏灯上面绑上细不可见的丝线,到时候拉一把,就可以让所有的油灯打翻。”
赵环燕道:“那,你用的是哪种?”
李晓航摇头道:“都不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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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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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