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看了看林晓航的神色,微微一笑,像是卖关子一样道:“林将军,你倒是猜上一猜,这到底是为何呀?”
林晓航皱眉道:“不会是朔王吧?”
苏寒笑道:“林大人一点就通,这件事情从北军到来就已经变了味道了,海客楼才能有多少人呢?虽然林将军见到的很多,但是京城那里,这人数可以多也可以少,反正京城那里没有亲眼目睹海客楼到底有多少人的人。而且林将军你来的时候和北军发生了冲突,谁又知道林将军是故意放走了人呢?”
林晓航很认真的点头道:“很多人都知道啊!”
苏寒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突然笑道:“林将军,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林晓航道:“当然记得,还得多谢苏将军呢!”
苏寒点头道:“记得就好,要是记得,林将军就应该知道,苏某人不是于捕头,并不是仇视所有的江湖中人。”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是,苏将军有宏图之志,对于武林中人,并没有十分仇视。”
苏寒很严肃道:“或许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难处,宋彦秋的难处。就算现在你不理解,但是你得记住,我们两个人,并不主张杀戮。”
林晓航眉头一皱道:“苏将军的意思是,您要帮我?”
苏寒点了点头道:“正是,只不过这件事在下认为是理所当为之事,而且十分佩服林将军的胆量。所以,就算没有今日的谈话,我一样会帮林将军的忙,所以并不是让你帮我的筹码。”
林晓航站了起来,行礼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林某的地方,还请苏将军吩咐。”
苏寒摇头叹息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宋彦秋的做派,可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为人臣子,本来就是做一个令人讨厌的角色。”
林晓航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能里面包含了很多的权谋,很多可不要言传的秘密。但是林晓航明白,苏寒愿意帮自己,这是一件大好事。
如今这里有三方人马,一方是龙骧卫,一方是京卫府,一方是北军。北军和龙骧卫都已经犯了错,但是京卫府在其中,却变成了一个见证者。京城遥远,只要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就足以改变整件事情的风向。而且,朔王做这件事的目的未明,但是错事却已经坐下了。如果这件事被人添油加醋,在他那里,很可能就会变成谋反之类,毕竟他的身份,是当今陛下的弟弟,手握重兵的朔王。
这时,楼下一个士兵跑了上来,大叫道:“将军,北军撤退了!”
林晓航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样,挥手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顺便,让张海岳,张海英,封少秋三位来见我。”
苏寒好奇的在窗口看了看,走回来道:“林将军,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林晓航道:“其实,事情还有另外一种解决的办法,就是我们和边军都不受罚。这个结果大家喜闻乐见,到时候大家一起撒谎,一定能把撒谎这件事,做的非常漂亮。”
苏寒皱眉道:“但是,朔王会不会这么做,那就两说了。”
林晓航笑道:“苏将军放心,朔王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不是朔王了。现在对他来说,其实最好的结果是无功无过,而我们,也只求无功无过。虽然朔王高高在上,但是我想他也有发愁的时候。尽管他可能认为,自己在利用我们,完成他的事情。可是实际上,我们也在利用他们,这实在是公平得很啊!”
苏寒好像听不懂林晓航在说什么,叹了一口气道:“总之,这件事一定要小心啊!”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苏将军放心,我自然会小心的。”
林晓航和苏寒分开,听到窦云月休息的地方有声音,于是立刻走了过去。
待进门的时候,却见窦云月拿着一把短剑,正要自杀。但是赵环燕不愿意,所以两人正在抢夺短剑。
林晓航叹一口气,走过去伸手,将短剑夺了过来道:“窦姑娘何必寻死呢,他人的死,对你来说或是悲,或是喜。但是这都跟你没什么关系,毕竟你就是你,你还得为自己活着。”
窦云月盯着林晓航,目光中闪烁着绝望的神色道:“师尊与我如母,一个人死了母亲或许只是悲伤,可如果自己的母亲想拿自己做挡箭牌,这不就是万念俱灰的时候了吗?”
林晓航无奈道:“那你应该恨她,绝不是自杀。如果你不解恨,你可以随意诅咒,尽管诅咒一个死人不好,可总比让一个活人去死要好。”.㈤八一㈥0.CòΜ
赵环燕无奈道:“大哥,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要是有能耐你来劝她吧!她只是失去了活着的意思,这个问题,你能够回答吗?”
林晓航很无奈,以为他真的回答不了。一个万念俱灰的人,最要紧的是,要给她继续活下去的盼头。可是,林晓航又不了解窦云月,他还能怎么说呢!
于是,林晓航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在心里自问道:“你这颗聪明的脑门啊,倒是给个主意呀!”
林晓航发觉,自己的脑子果然很灵光,不过他这个主意,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不仅有些欺负人,还有些坑自己呀!
只见林晓航突然眉目温柔起来,走上前去,逼近了窦云月。窦云月初时并不闪避,可是林晓航竟然直接凑了过来,二人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窦云月慌忙闪避,林晓航也没有再更过分一些。
只见林晓航眼睛往屋顶一瞟,立刻转回来,目光充满了某种“爱意”道:“你可知道,你若死去,有人会有多么伤心。我只是一个不善言辞,而又风流成性的人,我这样的人,当然配不上你窦姑娘,而且,更不敢轻易开口。可是你应该知道,你到底有多迷人,多夺目,多让我痴迷。我这次到海客楼来,没有先去找我的朋友,先去找你,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在海客楼,面临着如此危险。”
窦云月呆若木鸡,目光躲闪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林晓航叹息道:“我知道,你是不会对我这种人有意的。毕竟我风流成性,而且已有家室。但是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男人,是绝不会轻易倾诉这些事情的。要不是你自暴自弃,叫我好生心痛,我是绝不会说出来的。”
窦云月满脸绯红,立马转过身去,甚至浑身颤抖。林晓航松了一口气,果然,江衣阁这种不近男人的女子,就是容易被骗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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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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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