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了很久,停在了左家的门口。
林晓航下了马车,向门口的人知会一声,毫无阻碍的进入了左家。这一点使林晓航有些感动,毕竟时至今日,左家的大门,并没有拒绝自己。
林晓航穿过长廊的时候,左楠就站在长廊的末端,并没有迎上来,而是站在那里,无悲无喜的端详。
林晓航见左楠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笑道:“左姑娘,在下前来打扰,还请见谅。”
左楠点了点头,对于林晓航的客套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而是转身替林晓航带路。看起来她心不在焉,所以才会这样。
走了几步,林晓航道:“左姑娘,家里最近可好?”林晓航担心,左家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左楠摇头道:“左家什么事情都没有,要说是有,应该说是有一些客人离开了,所以家里冷清了不少。”
林晓航道:“哦,毛大侠他们,难道都离开了么?”
左楠又摇头道:“当然不是他们,是于捕头他们离开了。虽然大家对他们一直有所提防,但是于捕头做事还算讲义气,帮了不小的忙。”
林晓航一愣道:“要是于硕帮了你们什么忙,那肯定左家的确是除了什么事情。左姑娘,你我也算是朋友,何必隐瞒自己的朋友呢!”
左楠回头看了一眼林晓航道:“家里来过一个人,差点杀了我娘。那个人武功十分厉害,不过好在于捕头武功也是世间少有,阻拦了他。”
林晓航点了点头,于硕的武功,的确是较毛栋等人厉害了不少。
林晓航道:“那,刺杀令堂的又是什么人啊?”
左楠摇头道:“不知道。”
林晓航不甘心,追问道:“这么多的武林豪杰,难道看不出来那人的武功路数吗?”
左楠又摇头,有点不耐烦的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知道,意思就是大家都没有看出来。天下这么大,谁敢保证没有一两个高手隐居世外,突然某一天跑到江湖上来杀人。”
林晓航没想到左楠居然这么的不耐烦,于是就再也不问了。
林晓航突然想起海客楼发生的事情,于是道:“那,丁衡可还在府上?”
左楠道:“他没有走,只不过留下来却并不是因为他是好朋友,或者是我左家一定要留。而是他留下来,为了监视我们。”
林晓航瞪大了眼睛道:“这我不信,丁衡怎么能来监视我们呢!他这个人,只怕是做不来这件事。”
左楠点头道:“的确是做不来,你说得不错。因为他留下来监视我们,是阳玄子吩咐的,他只能照办,但是阳玄子一走,他很快就自己说了出来自己留下的目的。”
林晓航笑道:“哦,还能如此有趣?”
左楠道:“世上的事情是无奇不有,所以你也不用惊讶。既然你们是朋友,说不定他会告诉你更多的消息。”
林晓航笑道:“有趣,有趣极了,我一定要和丁衡好好的谈一谈,我只想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什么样的想法,会做这样的事情。”
左楠再不搭话,很快就来到了堂屋里面。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当林晓航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使得林晓航有些不自在。
林晓航假意咳嗽了一声,然后抱拳道:“林晓航见过诸位。”
这时,左天来笑道:“林将军,快快请坐。”
林晓航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空出来的位置道:“这,实在不是小子我能够坐的了的地方。我如果坐在那里,可就是喧宾夺主,不知好歹了。”
左天来道:“你是本朝将军,而我们都是草莽而已,所以,理应你林将军坐。”
林晓航摇头道:“不不不,林某本来就是草莽,而且还是末学后进。就算是侥幸得了一个将军,那也不敢在诸位面前放肆。”
毛栋却摇头道:“给你坐,并不是因为你是将军,而是你讲道义,救了武林中人。所以才请你坐,不然的话,你今日就算进的了左家,也未必见得到大家。”.㈤八一㈥0.CòΜ
林晓航一愣,随即摇头道:“只是因为在下也是个武林中人,所以实在不忍心罢了。不敢在各位面前吹嘘,更不敢让诸位认为在下有多仗义。”
毛栋不悦道:“你很喜欢推辞吗?”
毛栋不高兴,让林晓航有些难受了,这座位,到底是坐还是不坐,真是个问题。
这时,赵环燕道:“大哥,这时各位前辈对你的爱护,大家敬重的是你的义气,所以你要当仁不让。难道,你是想说自己不仗义,或者是从此不讲江湖道义吗?”
林晓航笑道:“这么说来,今天我是非坐不可了。”说完,坐在了空出来的位置上,正好是最尊贵的客人该坐的地方。
这时,左天来道:“自从林将军离开,我们每天都要留心你的消息。我们都是一些江湖汉子,怎想能有一个做将军的朋友呢!”
要说别人和官府的人不熟,林晓航还要相信几分的,但要说左天来,林晓航是绝不会相信的。因为他是个巨富的商人,他的商队遍布天下,如果没有官场上的关系,恐怕会寸步难行。
林晓航笑道:“只不过是赶鸭子上架,诸位也应该知道,这都是因为在下的师兄乃是当朝太子。其实上,在下无德无才,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毛栋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就算你没有带领千军万马之能,也必定不会差到哪去。抛开才能不谈,你是在不算是无德。你能够冒着危险救出那么多的无尽通道,足可见你是个品性极好的人。先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你林晓航,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侠客。所以,今天就算是借花献佛,我也要敬你几杯酒才行。”
左天来笑道:“看来今日,在下是没有机会在林将军面前敬酒了,不过美酒在下是绝不吝啬的。一会等厨下备好宴席,我们一定要喝的痛快。”
正说话的时候,丁衡和罗伊走了进来。林晓航看了看丁衡,突然想起了左楠之前说过的事情,忍俊不禁道:“丁兄弟,这几日可还好啊?”
丁衡发觉林晓航笑中带着一丝调侃,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这时候,其他人却很不给面子,来了一个哄堂大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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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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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