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在左楠的要求下,林晓航将所有的兵马全部派到了外面去练兵了。虽然说,练兵这种事情的确是越频繁越好,但是天寒地冻的时候还去练兵,的确有些不太体恤大家。
林晓航有些无奈的跟着左楠走下了楼梯,来到了大车旁。
左楠回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林晓航道:“怎么,这天下还有你林少侠看不破秘密吗?”
林晓航笑道:“这世上,林某看不透的事情实在是有很多。何况是左姑娘亲自布局,我当然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左楠回头道:“天下的事情,不管如何变化多端,总归是有迹可循的。就像这件事,林少侠虽然不知道财宝藏在哪里,但是我带来的东西也只有这么些,那必定是在这里无疑了,对吗?”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你运粮草的大车好几辆,财宝却一定不会是很大的一堆,所以不管怎么藏,你都能藏得住。”
左楠摇头道:“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足以看得出我左家的诚意,和我的智慧。既然要给你林将军送财宝,那一定要做到隐秘,如果被人看了出来,那还有什么意思。”藲夿尛裞網
林晓航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有了兴趣,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施为的。”
左楠笑道:“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突然拔出刀来,一刀将一只口袋划开。接着,口袋里哗啦啦的流出了爆满的粮食。
众人目光紧紧的盯着,突然粮食没了,出现了无数的麦糠,着实令人不解。
左楠却微笑的走了过去,把手从糠皮里面伸进去,从里面拿出来一块十足的赤金,恐怕得有三两斤的样子。
众人正惊愕时,左楠道:“一百袋粮草,里面三成粮食,其余都是糟糠,中间藏的,便是财宝。这金子没有任何铸锭留下的印记,只是为了藏财而用。所以,即使是花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人看得出来,这金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林晓航知道,这绝对是数额巨大的一笔财宝。点了点头道:“左姑娘好手段,果然是瞒天过海,任他眼光多么毒辣,也无补于事。”
原来,因为粮食重,糠皮轻,而金子则更重。如果金子直接藏在粮食之中,那重量会超出许多,有经验的人光看马车的车辙就能够看得出来。而加入糠皮之后,袋子看起来还是鼓鼓的,实际上轻了很多,正好用来藏匿金子。
左楠笑道:“这,并不是什么样新鲜的手段。左家的财富一直都在行走天下,所以,总是有很多不露财的好办法。当然了,这并不是最高明的办法,只是够用就行。”
旁边的人也都是目瞪口呆,似乎没有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藏匿在袋子里面,也可以使得与众不同。看来,有时候心计并不在于有多复杂,而是在于到底怎么用了。
林晓航当然知道,自己欠了左家一个很大的人情,至于怎么还,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至于怎么花钱,似乎他也不用操心,毕竟这里还有一个聪明至极的封少秋。大凡是玩弄心计的事情,交给封少秋之后,林晓航十分放心。
林晓航虽然做了将军,但是他把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定下了计谋,实际上很多事情不是他在做,也不是他需要做的。一个人如果事无巨细都要去管,那肯定是非常累的,而且,要管好也一点都不容易。
天空中几只寒鸦,马车外的海老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烦躁。虽然这一路他们马不停蹄,但是他还是在怕,怕来不及。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群人,一群看起来失魂落魄,十分狼狈的人。这些人之中,为首的就是神鞭门的何靖。
说实话,何靖是一个长相十分威风的人,配合身边的一条铁鞭,恐怕武功稍弱的江湖人士光看他的样子,就已经被吓得不轻了。可是今天,他眼中的神采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落魄两个字。尽管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落得这步田地,也是在令人唏嘘不已。
海老板突然停住马车,看着何靖。
何靖一直低着头,等海老板停车的时候,知道已经避无可避,于是抬起头来,看着海老板。
海老板惊愕道:“何掌门,你这是为何呀?”
何靖看着海老板道:“这是在下十分倒霉的事情,难道海老板一定要知道在下如何出丑吗?”
何靖没少出丑,但是他绝不是一个不要面子的人。
海老板道:“何掌门误会了,只是此时此刻,何掌门应该在海客楼,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可实在是令人费解。”
何靖看了看海老板道:“海客楼里的人,早就没了,只剩下你的人了。你的人都是你从江湖上搜罗而来的,要么是惹了仇家避祸的,要么就是朝廷的罪人,走投无路。所以就算所有人离开了海客楼,他们应该也不会离开的。”
海老板点了点头道:“除了海客楼,他们本来就无处可去。京城有一个老鼠洞,江湖有一个海客楼。虽然是藏污纳垢之地,但是给了很多不想死的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何靖摇头道:“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变了。因为海客楼里,已经死了不少人了。你的密道之中的人,更是天下不容,或者心灰意冷之人。现在,他们恐怕已经死绝了,因为我们都只看到了尸体,没看到人。”
海老板惊愕道:“什么人干的?”
何靖摇头道:“我不知道,只知道海客楼已经被林晓航占据了。从几天前开始,他们就进入了海客楼,剩下的人是死是活,实在是很难说。”
海老板皱眉道:“林晓航?”
车里的人发出了惊呼,这个名字对于车里的两位,都是极端重要的。
海老板摇头道:“不可能,林晓航凭什么?”
于是,何靖便将林晓航率军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对于林晓航放了所有人这件事含糊其辞,却说两军对峙,大家乘机逃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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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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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