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言不语,看到林晓航要说话,伸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走过来之后,拍了拍林晓航的肩膀,坐了下来。
林晓航跟着坐了下来,恭恭敬敬道:“霍前辈,为何会是您?”
原来,此人乃是云海宫宫主,霍刚。
霍刚打量了一下林晓航道:“几月不见,你倒是长了一身的英雄气,十分难得呀!”
林晓航道:“前辈谬赞了,小子实在是胡闹至极。不知道前辈到此,竟然还在这里放肆,实在是不应该呀!”
这时,从后面又走出来五个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簇拥着一人走了出来。林晓航看了一眼,立刻收回视线道:“看来,前辈是不想让我知道啊?”
霍刚不想让林晓航知道,那林晓航就当真不去计较了。这个叫做相信,也叫作尊敬。毕竟,林晓航对于霍刚,还是打心眼里佩服的。他也不认为,霍刚会存心对自己不利。
霍刚笑道:“很好,你很给我面子,果然不再探了。我承你的情,改日到了云海宫,自然为你备一桌好酒。”
林晓航笑道:“前辈的酒,想必是好酒。”
霍刚叹息道:“酒的确是好酒,只是很久不喝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你去了就不同了。”
林晓航好奇道:“哦,莫非前辈竟然戒了酒吗?”
霍刚摇头道:“从未戒酒,只是值得喝一杯的事情越来越少了。人么,要么痛快的喝酒,喝知己酒,要么就喝闷酒。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两种事情,都已经很少见了。”
林晓航感受到了一种孤独,倒不是他霍刚无敌而寂寞,而是江湖事见多了,渐渐人就老了。
林晓航看了外面一眼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霍刚一愣道:“哦,你如何得知?”
林晓航道:“从前辈出现,但阻止我去探他的底,我便猜出来了。”
霍刚摇头道:“不,你只是在诓我。你林晓航虽然聪明,可你并不是神仙。”
林晓航苦笑道:“上次分别,在酒楼之上的谈话,前辈可还记得?”
霍刚点头道:“当然,我并不老。而且,你是一个让人很难忘的人。”
林晓航道:“那就对了,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敌人潜藏的敌人,就是自己潜藏的朋友。所以,你霍前辈,就有这样一位不为人知的朋友。”
霍刚眉头一皱,看着林晓航道:“小子,为什么你总是什么事情都能简简单单的弄明白。你可知道,弄明白一件事并不难,难得是,你连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能不能装作不知道。”.五⑧б0.℃ōΜ
林晓航摇了摇头道:“很难啊!因为我,也不是个能够独善其身的人。”
霍刚一愣,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林晓航他,有一个师兄是当朝太子,所以,他并不是局外人。所以,今天的事情,并不是与他无关。
林晓航见霍刚不说话,问道:“后悔来阻止我吗?”
霍刚摇了摇头道:“不后悔,我能出来阻止你,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这时为你,也是为我。你是局内人,而我,却比你更像是局外人,所以,我也可以很无所谓。只要,你不会这个时候就去得罪他,我就没有白费心机。”
林晓航笑道:“多谢霍前辈,看来,小子的确是年少轻狂啊!”
霍刚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道:“该走了,说好下次见面要喝酒的,也不能白来呀!”说完,拿起林晓航桌上的碗,把碗底的一点酒喝干,然后走出门去。突然一个纵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罗伊和丁衡十分惊讶,不知这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厉害的轻功。
林晓航看了看霍刚留在桌上的碗,拿了起来,只见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很薄的金片。
林晓航正拿在手里端详,突然身后一人道:“这是一块令牌,从来没有人知道令牌的主人是谁。但是据说,只要是他们的人,见了这金牌,立刻就要听命令行事,就算是让他去死,那也应该毫不犹豫。”
林晓航回头,见唐絮已经换回了一副,戴上了面纱。
林晓航道:“从不知道主人是谁,为何听命?”
唐絮道:“因为,不听命的人,决计活不过酉时。”
林晓航没有任何表示,但是丁衡却大声道:“莫非,刚才的这位前辈,是想要加害与林少侠?”
林晓航摇头道:“丁兄弟多虑了,这金牌,可没说收到了,就要索命吧!”
说完,他还是不确定的看了看唐絮。
唐絮无奈道:“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自从去年开始,金牌所到之处,无人能活。”
林晓航皱眉道:“金牌的主人既然已经立下了规矩,为什么出尔反尔呢?”
唐絮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申时和酉时,都是属金。而金牌杀人,正是在五行属金的时辰里杀人,所以,申时,马上就要到了。”
林晓航摸了摸金牌,拿了起来道:“金牌上的图案是一条龙,天底下这么大口气和胆子的人,决计是不多的。”
唐絮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但是,在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桀骜不驯的人,别说是一条龙的图案,就算是王法说杀人偿命,不也没人听吗?”
林晓航点了点头,唐絮说的,都很在理。
这时,其余的三个姑娘也换了衣服走出来。林晓航手里的金牌顺势一滑,立刻藏在了袖子里面。
七小姐上次和林晓航相见,着实是阴差阳错,令人不快。
这时,她从里面一出来,立刻眼睛里出现了晶莹的东西。有些话,终究是说起来很难,意会起来却很容易的。
林晓航离开京城的那天,七小姐已经哭了一次了。今天,她实在不想哭哭啼啼,毕竟他们重聚了,而且,比起上一次一年多的时间不见,间隔短了很多。
林晓航看着七小姐,突然笑道:“怎么,你看我十几年,难道还会陌生吗?”
七小姐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对于命运的埋怨,在眼泪留下来之前,扭头又跑了进去。
林晓航叹了一口气,只得追了进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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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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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