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杀人者长剑并非玉断宝剑所留,但是像赵环燕这样的剑术高手,随便捡起一把长剑来,杀死几个士兵,那实在是易如反掌。士兵是被人用长剑封喉而死,这样的杀人法子,快准狠,手法也很娴熟。
赵环燕连连摆手道:“不是我杀的。”
林晓航又回头向七小姐道:“怎么,你什么时候剑法问如此了得了?”
七小姐一直是瞪着眼睛,恨恨的道:“我从娘胎里就会,你今天才知道啊!”
林晓航笑道:“我只看了一会而已,但是我知道,杀人的是一个很老道的家伙。据我估计,这样的人一定是杀了上百人才修炼出来的,你们俩,还没有这个本事。而且,柳文彬奄奄一息,但是脸上的表情并非愤怒,而是又一丝丝的嘲弄。依我看,他没有理由嘲笑你们任何一个人。如果是你们俩要去杀他,他可能会在你们俩杀死他之前,笑死。”
赵环燕不解道:“为什么呀?”
七小姐冷笑道:“他是说,柳文彬是老江湖了,不论是手段,心计,阅历,都不是你我能比的,甚至我们俩去杀他,都是一个笑话。”
赵环燕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道:“只怕,柳文彬这样的老江湖,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也绝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七小姐很鄙视赵环燕,三言两语就相信了林晓航的话。而七小姐却认为,林晓航就是找茬罢了。他可能会因为很复杂的原因而生气,然后用嘲笑,贬低的方法来出一口气。因为如果发怒的话,七小姐觉得林晓航应该还没有这个胆子。
七小姐自以为洞察一切,冷眼旁观。
林晓航点着头道:“老江湖的确是厉害,不过那也不至于杀不死。只是常常酣睡时仍双目半开,总是无法揣测其真实心意。有时候,你看到人家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别人还有还击甚至是反杀之力。有时候人家只是虚张声势,但是你又不可能知道人家哪一次是真,那一次是假。总之,你们两个,以后万万不能再去冒险。”
以七小姐对林晓航的了解,他说的后半句应该才是重点。总之,连哄带吓,让她们日后不敢再造次就是了。
赵环燕倒是真的听进去了,她觉得,林晓航不仅是兄长,而且是个厉害人物,他的话,自己应该听。
但是,当林晓航回头看到七小姐不以为然的神情时才发现,自己说的话,可能人家根本就没听进去。于是,他有了一种挫败感,好在从小到大七小姐都不听他的话,他也算是早就习惯了。
不管是说多好听的话,没有人听总归是让人不舒服,所以,林晓航只能兴致缺缺的结束了跟她们的谈话。
林晓航正在思索怎么去跟封少秋交代这件事,突然眉头一皱,奔行了出去,向远方眺望。Μ.5八160.cǒm
这时,朴玄子走了出来,望一眼林晓航道:“高手来了!”
林晓航点了点头,难掩一股忧虑之色。这时,军营里武功比较高的人,接二连三的走了出来,再到后来,一些军中斥候,也驻足凝望。
这个时候有人来,实在是令林晓航感到意外。不管图谋的人有多大的胆子,朝廷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自己带着这么多的龙骧卫回京,又有谁敢来寻晦气呢!
很快,马蹄声如同雨点,骤然蔓延了过来。
林晓航突然大喝一声道:“牵马来,不管是谁,别想在军阵前耀武扬威。”
这时,立马就有士兵牵来一匹战马,将缰绳递给了林晓航。
林晓航牵过来之后,立马跃了上去,顺手从军队驻扎的地方拿起一把大戟冲了出去。对方是敌是友还是未知的事情,林晓航一样要横刀立马,震慑对方。
林晓航的兵器是长剑,但是他顺手拿起来的却是一杆大戟。他当然不是舞弄大戟的行家,所以此举,当真是没有动手的意思,可是他没有动手的意思,未必人家也没有。如果靠近之后突然对方动手,那时候,林晓航当然依旧会以长剑动手了。只是,大戟本来是军中仪仗,所以看起来颇为威武,林晓航这一冲,自然是风采十分慑人了。
这世上,吓人的东西往往只看表面,可如果看得深一些,那也不过是人所表现出的决心罢了。如果一个人的决心很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其实也未必真的要看起来很威风。
林晓航渐渐靠近如果,很快,他看到马上有一人,身形消瘦,身上背着一个醒目的大铁箱子。
林晓航觉得,今天可能真的不能为了龙骧卫去震慑这些人了,因为他们的身份,好像比龙骧卫还要厉害。可是自己已经冲了出来,如果就此作罢,恐怕军士们往后要认为自己言而无信了。
以后要不要做将军那是两说的事情,但是现在,他林晓航就是一个将军。因为他是将军,所以他要令行禁止,要在军营里有信誉。让人相信自己,才能带出真正的虎狼之师。林晓航并没有回头,但是他听得到,身后马蹄声大作,已经有不少人跟随自己,冲了出来。
想到这里,林晓航心里所有的思绪全部理顺了。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只能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再无其他。
于是,林晓航挥舞起大戟,大声呼喊道:“何人到访,请通名号。此乃龙骧卫驻军之地,外人切莫乱闯。”
其实,如果对方回答一句,双方也算是各有台阶了。那时候,大家就能够相互之间很愉快的结交一下了。可是,林晓航直到冲到对方一丈左右,还是没有人回答。
似乎,对方看准了林晓航不敢动手,看到林晓航举着大戟也是一点也不害怕,直接冲将过来。
林晓航冷笑一声,突然将大戟挥动,刺向对方的马匹,一刺之下,立刻抽了回来,再出手时,又将一匹马的马腿一戟扫中。
这一下出手,便放倒了对方两乘。这样的震慑,已经算是交手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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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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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