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岳愕然,希望他认为,封少秋只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绝不是一个好武夫,所以论起勇气,一定会差一些。但是现在看来,他看错了封少秋,无论如何,他也是个江湖人,而且是个后起之秀。
张海岳也跳了上去,拔出弯刀道:“我也忍不了,只能杀上去了。”
这时,慧尘走了出来道:“出家人,那便不动手了,不如我诵经吧!”
慧尘诵经什么样,这不用多说,林晓航他们都清楚,当时京城之外,于硕的部下也清楚。只是他人在下面,却要诵经给上面的人听,这难度好像不小。
等张海岳和封少秋上去,却见地上一地的尸体,还剩下的人,都在围攻一个人。这个人,手里拿着两把刀,身形瘦小,正是文不名。
原来,林晓航昨夜离开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文不名。他是让文不名来相助的,但是到了这里之后,他突然觉得,不杀他们,自己心里很过不去,于是刚才看到有人扔石头,就忍不住了。
文不名动手,向来不留活口。张海岳是个心狠的人,但是初见之下,心里无比惊骇。这文不名,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而且为人,也足够狠辣。
这就是文不名,林晓航的朋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明白,林晓航初到京城,为什么有底气和国师硬碰硬。
文不名突然一阵怪笑道:“哈哈,老子的帮手到了,是时候让你们都去死了。”
突然,一阵幽远的佛音滚滚而来,如同一阵狂风,席卷整个山岗。这,是慧尘在诵经。
这样的本事,张海岳和封少秋都是第一次见,只见敌人萎靡不振,个个恍如痴呆。
文不名大笑道:“和尚,不愧是好兄弟。”
说完,像是一阵旋风一样,冲进人群里,收割人命。那一刻,封少秋和张海岳觉得,自己来的实在是多余,因为文不名的狠,是让人想阻止的,不管他杀的是什么人。
林晓航一个人走在雪地里,这样的日子,他没试过,一个人闯荡江湖,是他曾经想过的事情,但是机缘巧合,他并没有做过。
山岗前有一堆柴草,下面冒着烟,旁边站着一个人,使劲的咳嗽。
林晓航可以想象,这也许是某个走路的人,由于太冷,所以偷偷在柴火垛子前面生火取暖。
林晓航走了几步,突然心念一动,一把长剑已经飞了出去,穿过了这人的心口,然后又飞了回来。
这时,从后面跑出来一个老妇人,看了看这尸体,大哭道:“哎呀,你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的老头子给害了。”
林晓航已经走了过来,看了看老妇人道:“如果你有机会再一次杀人,我想请你提前做好准备,在易容的时候想一想,自己到底是个易容成什么样子。这样就不会,假扮一个老太太,却露出自己一双大脚和喉结。”说完,突然像一阵风一样逼近,这老妇拔出一把又尖又细的长剑来。结果,她还没有出剑,立刻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热浪袭来。
老妇应变迅速,让开一掌,结果惊骇得发现,林晓航这一掌只是虚晃,长剑已经刺出,并且已经刺过了心口。
林晓航接连杀了两个人,感觉自己的武功进步实在是很大。如果是以往,要杀这二人,怕还要一番周折,但是现在不用了。
杀了人,就意味着行迹马上就会暴露,林晓航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行程方向了。他不仅没有方向,而且他也说不准自己会什么时候结束流浪,所以,无所谓去哪里了。
杀手,未必都是追上来的,也可能是恰好碰到的,反正最近风起云涌都是为了自己,所以什么人对自己动手都是有可能的,这个,叫做自知之明。
“月黑风高,天冷地寒,饮一杯酒吧!”
这时候是刚刚入夜,林晓航实在也害怕冷,所以躲进了客栈里。等在客栈里坐了一会,就听到了这句话,而且同时桌上多了一壶酒。.㈤八一㈥0.CòΜ
林晓航看了看酒壶,和酒壶上面的手,没有看拿酒的是什么人。
林晓航笑道:“其实你错了,一个人喝了酒,未必会暖和。有时候喝完酒,一个人孤独寂寞,是会更冷的。除非三五成群,大吹特吹才能忘寒。又或者,有佳人相伴,就算是喝了酒,大概也不会寂寞。”
“哦,你酒后,会寂寞?”
林晓航点了点头,看着这人道:“谁来我都不惊讶,可是你还敢来见我,实在让我很惊讶。你现在最应该想的就是,我会不会一剑杀了你。”
林晓航拔剑便杀的,绝不是对自己很友好的人,这家伙,便是吉平。
吉平坐在林晓航对面,突然笑道:“这并不可怕,因为今天和往日不一样,你林大人,一个帮手都没有。而我,却有不少的帮手。”
林晓看了看左右的人,立刻相信了这句话,他的帮手,果然很多。
林晓航笑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就是房顶上那位不敢出来叫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吉平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人,看了看林晓航道:“林少侠,别来无恙吧?”
林晓航一愣,看这人道:“怎么会是你?”
原来此人就是,和林晓航有过数面之缘的韩北奇。
韩北奇,人称韩壮士。一个被称为壮士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和林晓航为敌。
韩北奇叹口气道:“你应该知道,一个人走投无路,只能够做自己不喜欢或者别人都不喜欢做的事情。”
林晓航深有同感,一个人被逼无奈的时候,的确会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因为他压根没有选择。
对于韩北奇的选择,林晓航并没有嗤之以鼻,并且还给了他一壶酒。这一壶酒,就是刚才吉平放在自己桌上的酒。
林晓航笑道:“喝一壶老酒,然后,我们再叙旧,如何?”
韩北奇点头道:“好,这样一来,倒是两不误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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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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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