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强者面前,常常会让人觉得很渺小,但是只要人总能怀着一颗锐意进取的心,反而会激发自己的意志。
林晓航惊叹之中也想,什么时候自己能够变得这样强大呀!
二人这一对掌,祝东鹤又飞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又回来了,如此往复三次,仇维不禁有些恼怒道:“有完没完。”
祝东鹤却轻笑道:“那不可能有完。”说完,人还是跃到了半空,不过这次他没有发一掌,而是连发三掌,然后再接力飞起来,回来之后是四掌。就这样,他一直打到了八掌。一个来回之间,只有很短的时间二人才能靠近,但是他就能打出八掌。Μ.5八160.cǒm
众人看得出来,仇维已经有些勉强了。好像在祝东鹤面前,他外强中干一样。
第九掌,终于落下,仇维却不接了,闪身避开。
这时,祝东鹤却借着掌力拍击地面,依旧腾飞起来,站在旁边的树上道:“还来吗,仇大统领?”
仇维老脸有些挂不住道:“祝东鹤,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有本事叫我认输。”
祝东鹤冷笑一声,跳回地面道:“诸位记住了,地龙十六式,虽然掌法重如泰山压顶,但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的下盘。只要站在地上和他动手,他光用两条腿就能够晃死人。当年在大内的人可能会知道,仇大统领,曾经在十几把刀剑之下穿梭而过,之后无一活口。往后有想对付地龙十六式的一定要记住,不要给他以下盘功夫对付你的机会。”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祝东鹤飞来飞去,竟然是为了避开敌人的长处。
仇维冷笑道:“祝东鹤,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你应该是懂的,可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实在太不把我仇某人放在眼里了吧!”
祝东鹤笑道:“这里的都是一些晚辈,要对付你的时候,应该是你垂垂老矣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大家会同情你,可怜你,绝不会有人来杀你的。”
仇维起初还说席烨老了的事情,没想到祝东鹤原封不动的给送了回去。这倒不是祝东鹤对席烨有多尊敬,而是他不太看得惯仇维的为人罢了。仇维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倒是个人才,但是锱铢必较的性格,阴险的行事风格,向来是被人看不过的。
仇维看着祝东鹤道:“祝东鹤,你必须记住今日,因为你今日,侮辱了我。”
这话在祝东鹤这里耳熟,因为仇维和朝廷,和皇家反目的时候,说了同样的话。这些年过去了,他倒是一直在践行自己说过的话,确实是很执着。但是祝东鹤么,他已经树敌很多了,也不多这一个。更重要的是他还知道,仇维正在一步一步的自掘坟墓,实在没什么好怕的。
祝东鹤冷笑了一声道:“那就再见了,仇大统领。”
仇维冷笑了一声,这时有一个老鼠洞的人上前关切道:“您没事吧?”
仇维冷冷道:“你看我能有什么事!”说完,用一种极其阴寒的声音道:“你自绝吧!”
那人听了,居然真的拿起了一把刀,当时就抹了脖子。
林晓航看了一眼笑道:“这人,可真听话。”
仇维冷笑道:“有的是办法让他听话,就算他想不听也不行,因为不听的代价,会更大。”
林晓航笑道:“厉害,领教了。”
杨其波冷笑道:“这就是老鼠洞的作风,连自己人都容不下。”
众人离开了老鼠洞,船很快在京城靠岸。
这时,杨其波让林晓航上了一辆马车,他却不上去。
林晓航好奇道:“师兄,你怎么不上来?”
杨其波冷冷道:“我回东宫,但是你不行。”
林晓航看了看马车旁边的护卫,这明显不是东宫的人。
这时,祝东鹤走了过来道:“进去吧,很快就到了。如果你觉得无聊,我陪你呀!”
林晓航笑道:“那真是我的荣幸。”
祝东鹤登上了马车,二人坐在马车里却十分的安静。
林晓航似乎在闭目养神,最后祝东鹤打破了沉默道:“知道怎么在说话吗?”
林晓航睁开眼睛道:“可能你更应该教我怎么磕头。”
祝东鹤笑道:“我看不用了,你磕不磕头实在没什么要紧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别人抢的头破血流的东西,最后还是到了你的手里。”
林晓航道:“运气罢了。”
祝东鹤道:“你一定也不害怕,分明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林晓航,你不是运气,是胸有成竹啊!”
林晓航摇头道:“那倒未必,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前往的到底是坟墓,还是殿堂。”
祝东鹤正色道:“没有人知道,我也不知道。可正因为不知道,人才会懂得小心翼翼。如果人不懂得小心翼翼,那他一定会死的很快。”
林晓航不置可否,笑道:“还是糊涂好啊!”
祝东鹤也沉默了下来,沉默了许久道:“快到了。”
林晓航觉得他好像也很无聊,于是道:“是啊,快到了。”
祝东鹤道:“我问你,你家里的舞姬,到底是从何而来?”
林晓航一愣道:“还要多谢国师大人您出手相助呢!”林晓航听说过京城发生的事情,是祝东鹤最后帮了忙,他真心的感激。
祝东鹤神色有些古怪道:“我是问你她是谁,什么来历?”
林晓航皱起了眉头,心想“你一个老大不小的老道士,问人家一个小姑娘干嘛?”
林晓航道:“她么,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来历,只是跳舞很不错罢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祝东鹤点了点头道:“你知道绿蚁馆,也喝过那里的酒,但是你喝的一定不是最好的。十几年前,我刚刚能喝的起绿蚁馆的酒的时候,买了一些十年的陈酿。但是后来,渐渐对酒失去了兴趣,所以尚在府中。此事罢了之后,你可以去寒舍喝,你不想去的话,我也可以送上门去,陪你喝。”
林晓航实在是受了惊,这祝东鹤,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客气,而且还要请自己喝酒,这跟自己了解的祝东鹤,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啊!
十几年前的十年陈酿,到了现在,其珍贵不言而喻,林晓航当然想喝。但是,不明不白的酒,他还是不愿意去碰的。毕竟,他可是被人下过毒的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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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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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