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个歌姬没人敢来找确实奇怪,但是林晓航更关心董弘清的理由。
董弘清笑道:“我和流芳姑娘相识的时候,那是很早的事了。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了。”
流芳道:“那是您董公子贵人多忘事,第一次见面,那是十五年前的隆冬,您摔了一跤,痛哭流涕的时候,正是我们见面的时候。”
董弘清点头道:“这么一说,那应该是没错了,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啊!”五⑧16○.
一个翰林说自己记性不好,这就跟一个高手说自己手脚残废一样可笑。董弘清要么是不想说,要么是怕丢人不敢说。
林晓航以为,这又是一个红尘里烂俗的,又叫人喜闻乐见的事情。如果人家董弘清一番相思之苦,那倒是可以理解的。
董弘清道:“那个时候,她不叫流芳。她姓刘,名字也就是一个芳字,她的父母,叫她阿芳。这个名字嘛,上街去能够听到不少,实在是不奇怪。可是现在,她这个流,是流水落花的流,而不是姓刘的那个刘。这个唤做花名,也是不足为奇的。”
林晓航道:“不足为奇的事情,你可以留着自娱自乐。”
董弘清笑道:“林大人性急了。当时,董家和刘家,那是邻居。林大人,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林晓航点头道:“没错,我知道。”
董弘清道:“董家现在的邻居也姓刘,但是这位刘小姐,却沦落风尘了。”
流芳冷笑道:“董公子,在你看来是沦落,可是在我看来,这却只是一条活路罢了。”
董弘清点头道:“是啊,这位刘小姐,其实是庶出的,她的父亲,也就是兵部的刘煦大人。当年刘大人出京去的时候,也就是刘小姐消失不见的时候。从此之后杳无音信,当然了,刘家人只怕也根本就没有找过。直到一个月前这里出现了一个叫流芳的女子,色艺双绝。曾经,有京城的纨绔子弟来这里闹事,当然不是想做什么好事了。但是,这个时候,刚才那位钟公子倒是给碰上了,将一群纨绔子弟打的不像样子。从此,为给来这里的蜂蝶浪客立下了一个规矩,不许对流芳姑娘无礼。”
林晓航冷笑道:“钟怀说过的话,看来我不违背一下,那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董弘清摇头道:“刘煦大人,武功不算很厉害,但是胆子很大,如果你不想让他拿着刀去找你拼命,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林晓航点了点头。
封少秋好奇道:“刘煦大人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家去呢!而且,自己的女儿做了这种事情,他没有被气死吗?”
董弘清笑道:“那不会,因为他内心充满了愧疚。这位刘小姐,当年其实是被刘夫人赶出家门,在京城无依无靠,最后,被一个人收留,练就了这一身的本事。”
封少秋脱口而出道:“哪家青楼?”
董弘清冷笑一声道:“这话,离了这里就不要说了。毕竟是国师府,比作青楼就没意思了。”
其他几个人同时张开了嘴,显得非常惊讶。
董弘清道:“所以,你猜今天我们能坐在这里,人家钟公子,是给了我们多大的面子啊!”
林晓航看了看流芳道:“怪了,听说国师不近女色,今儿个这么一听说,我倒是好奇极了。”
董弘清冷哼道:“那你就错了,这位国师好色,但是只好一种色。”
林晓航好奇道:“哦,哪种?”
董弘清盯着林晓航道:“就是大人您府上那位谭燕姑娘那样的女人,如果你了解这位流芳姑娘,你就会发现,她的本事,和谭燕姑娘,实在是像的很。同样是琴棋书画为骨,舞姿曼妙为皮,温柔似水为魂。”
林晓航眉头一皱,突然想起祝东鹤曾经当着自己的面问过谭燕的事,这老道士,莫不是动了凡心了么!要知道,谭燕再怎么说也是林晓航已经习惯了在身边的人,林晓航可不答应。
流芳笑道:“董公子果然是无所不知啊,只是大爷们既然付了钱,不如在下抚琴一曲吧!”
林晓航不太懂音律,何况谭燕最厉害的还是跳舞,所以,林晓航想看看流芳跳舞再做定论,于是道:“不,你随意跳舞就行了,不用管我们。”
董弘清笑道:“林大人,您和国师,还没有成为朋友吧?”
林晓航道:“高攀不起,高攀不起呀!”
董弘清笑道:“其实朋友不朋友的无所谓,重要的是你会好奇,所以会打听他的秘密,从此,便做不了朋友了。”
林晓航一愣,真的没想到还会有这一节。不过林晓航还是很好奇,董弘清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既清楚又感兴趣。
林晓航笑道:“董兄,要是你和国师到时候争风吃醋,看在你我的关系上,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董弘清摇头道:“这不可能,我永远不可能和国师成为情敌,倒是你林兄应该想一想,府上那位姑娘,到底应该怎么办?”
林晓航皱了皱眉头,顺着今天所听到的和那天祝东鹤的邀约,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而且是一种极为荒诞的可能。
如果祝东鹤对谭燕情有独钟,这件事情,是否正常呢?
林晓航看着翩翩起舞的流芳,突然觉得毫无趣味,向董弘清道:“董兄,在下今日来找你,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是不是,我们改日再来欣赏着舞曲呢?”
董弘清冷笑道:“没想到,你林晓航居然也会害怕,可是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自己去躲开就可以没事的。我今天只是给你提个醒,而且我还知道,你和祝东鹤,很可能马上就要撞在一起了。上一次直到你离开京城,都不过是祝东鹤眼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罢了。可是现在,你也是一棵很招风的大树了。”
林晓航不可否认,董弘清说得很对,在祝东鹤眼里,自己可能一直都算不上是个对手。可能只是个,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的人,无伤大雅。虽然祝东鹤当年为了句青剑死了很多人,可是伤筋动骨还差的很远。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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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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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