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曾经很鄙视长生不老这种想法,他认为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可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的大门。所以,他很想知道,这世上的传言到底是真是假。这传说中的仙丹就在眼前,也许真相,也就在眼前了。
林晓航突然冷战了一阵,向祝东鹤道:“算了吧,我无福消受。”
祝东鹤大笑起来,将丹药放进丹炉之中道:“也许你真的是和别人不同,因为如果你刚才毫不犹豫的吞下去,我也绝不会阻止,只是你可能会死的很惨。现在你看到的,只是仙丹的雏形。”
林晓航松了一口气,看来祝东鹤对自己远没有那么友好,他的试探到底是皇帝授意还是自己的想法,林晓航不得而知。
祝东鹤请林晓航坐了下来,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一瓶酒道:“听说这种三十年的老酒,喝上一口直教人通体生热,林大人要不要试一试?”
林晓航笑道:“果真是三十年的老酒,可能还来不及通体生热,便要醉死了吧!”
祝东鹤打开酒瓶,又拿了很大的两只碗,正好满满的两碗酒,酒瓶也空了。藲夿尛裞網
祝东鹤问道:“林晓航,时至今日,你还敢喝醉吗?”
林晓航笑道:“有何不敢,我这个人,不就是一直靠大家的抬爱活着吗?”
祝东鹤道:“那是你的运气,但是运气这种东西很容易就会用没的。所以,酒要少喝。”
林晓航无奈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一个请人喝酒的人,劝别人少喝。难道,国师大人竟然也会如此抠门,怕我喝多了吗?”
祝东鹤抬起头,看着林晓航道:“请你喝酒,当然要叫你喝。今天的酒,你非喝不可,却也不能多喝。”
林晓航嗅了一下道:“你的酒虽然好,可实在太少了,多喝是不可能的了,只要能喝,也算是承你国师大人的盛情了。”
祝东鹤见林晓航就要饮酒,拦住道:“我有一个义子,他天天想着办法杀了你。所以,当他知道我要请你喝酒,兴高采烈的去从酒窖里挑选了好酒,并且装进了瓶子里面。”
钟怀下毒的事林晓航还没有忘记,现在祝东鹤说自己一定要喝,难道他也想杀了自己吗?
想到这里,林晓航的手微微颤抖,毕竟自己可没有本事在祝东鹤手里逃生。
祝东鹤看了看林晓航的手,没有说话,似乎是不想让林晓航尴尬。
祝东鹤道:“我的义子,从小要什么我就给什么,结果叫我惯坏了。现在他年纪大了,他自己要做什么事情我也不加阻拦了,只是不要过分,我的名号他可以用,我的一切他都可以用。我叫他带着我的人出京去,其实也是为了螣龟仙草的事情。事情不大不小,只是为了锻炼他罢了。可是据我所知,他根本就没有去,而是去找唐郡主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据我所知,他吃了闭门羹,人家根本就没有理他。”
林晓航冷笑了一声,他差点害得自己两人分开,各不原谅,还要怎地。
林晓航将酒杯放在桌上道:“那今天这个酒,我不喝。”
祝东鹤摇头道:“你必须得喝。因为喝了这杯酒,你就会醉,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到了你应该去的地方了。不过你不用担忧,这一回,我与你同去,这杯酒,我与你同饮。”
林晓航一愣,看着祝东鹤毋庸置疑的神色,一时间有些迷茫了。
祝东鹤拿起酒杯道:“路上春风尚早,且饮一杯御寒吧!”
林晓航拿起了酒杯,看着祝东鹤,和祝东鹤碰杯,然后,跟着祝东鹤喝干了一整碗的酒。
林晓航果然醉了,而且好像醉了很久,以至于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而最舒服的是,他的身上,盖着很厚的裘袍,是在一个那车上。
林晓航十分好奇,刚要打开车门去看,外面的车夫道:“把里面的衣服换上。”
林晓航下意识的要去找长剑,结果拿到的是一把细窄的软剑。
“你的剑,用文不名的血镇压住,藏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所以你可以放心。现在,你要跟我去一个地方,结束之后,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林晓航不会听不出这个声音,这是和自己喝酒的人,祝东鹤。自己昏迷了这么久,他却没事,看来这个人果然不可信。
林晓航冷笑道:“老祝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要这种把戏了,在我看来,你可是一个从来不玩小把戏的人,只会做高深的智谋。”
祝东鹤道:“是啊,我骗了你,可是我知道,你百毒不侵,要让你昏迷并不容易。所以,你喝的真的是酒,一种叫做金仙醉的酒。你想一下,金仙都能醉倒的酒,你喝了那么大一碗,能不醉嘛!”
林晓航冷笑道:“可是你没有醉呀!”
祝东鹤笑道:“那是你不愿意相信,我的酒量比你大。”
林晓航不觉得祝东鹤会是一个酒量很大或者是喜欢喝酒的人,他种人,在清醒中做着万人之上的事,也在清醒之中,做他的人间梦。
林晓航冷笑,祝东鹤也没有解释。
过了很久,祝东鹤道:“衣服换好了没有,如果换好了,你再把衣服里面的胡子粘上。你得记住,你的名字叫宁翼,我是你家中的老仆人,名字叫宁忠。这两个名字都是世上确有其人,所以你会在衣服里面看到一本剑谱,你必须要在三日之内将这剑法融会贯通,并且练的自己看了都觉得像模像样。”
一个人要模仿别人,最难骗过的就是自己。林晓航练习千军剑法已经这些年了,要忘了自己的剑法,去练别人的剑法,那实在是很难。尤其是要骗过自己,那更难。
宁翼,这个名字不难听,可是宁忠,听起来真的很家仆。甚至让人觉得他本来不姓宁,只是因为主家对他好,所以赏了这个姓给他。
林晓航不明白眼前的一幕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他和祝东鹤能够凑到一起的事情,绝对是一件大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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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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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