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晓航未必真的容不下一个谭燕。他是跟男人,而且是一个很正常额的,不会拒绝女人的男人。可是从始至终谭燕都没有悔恨,即使是两滴眼泪,或许是悔恨,但没有留下的意思。既然如此,留着她还有什么意思。
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林晓航看着京城的城墙道:“这座城,我本就不该来,你也不该来。”
他说的是谁,没有人知道,即使是身边的七小姐和唐絮也不知道。也许,他说的是每一个人,又也许,是深宫里面的杨其波。
在林晓航离开京城的时候,杨其波现在最高的宫墙上面,远隔着半个京城,望着林晓航离去的方向。他必定是看不到的,可是他的确是看了。
董文渊见杨其波下来,行礼道:“陛下,长宁侯此去必定能够不辱使命,陛下放心就是了。”
杨其波看了一眼董文渊道:“你怎么看朕的这位师弟?”
董文渊道:“他是个能够一剑震武林,智取千里河山的人,我只是个书生,不好评判。”
杨其波冷笑道:“很多人都这么说,从他入京之后就有人这么说过。后来,他告诉过我韬光养晦,也告诉我,什么才是一个太子该做的事情,甚至是他劝我不要和祝东鹤交恶。现在看来,他说的都已经应验了。可是,他始终是他,只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他有能够做到的事情,当然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可是,更多的人会盯着他能做到的事情,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让他去做最凶险的事情。可是,朕并不愿意,你明白吗?”
董文渊点头道:“臣明白陛下对长宁侯的一片爱护之意,但是如果他不能够立下功劳,往后又如何能够立足与朝廷呢!如果他不能够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无敌的人,便是天命之人,那也是枉然。他能够为陛下扫清寰宇,自然也能够做得到他自己的事情。”Μ.5八160.cǒm
杨其波看了一眼董文渊,突然面色一变,怒道:“天命之人,又是这个该死的传说。如果没有这个传说,这世间也不会出现传说中自古未有的奇变,那么,他就永远都是我的师弟,永远都是。纵然人生不过百年,但是朕的师弟,一定是贵不可言,在这天下毫无畏惧。”
董文渊没有说话,同样的问题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可是始终都是一样的结果。一旦触及林晓航的身世,林晓航的天命,杨其波永远都是暴跳如雷。有时候,董文渊真的不知道,这天下在杨其波的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分量。
出京百里,林晓航心情渐好,骑在马上摇头晃脑,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七小姐打马跑到了林晓航的前面,然后突然停住。林晓航吃了一惊,赶紧勒马,看着七小姐道:“你干嘛,不怕撞坏了马吗?”
七小姐有些生气的嗔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乐什么?”
林晓航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乐了?”
七小姐冷笑道:“你明明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唐姐姐,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林晓航笑道:“人生一世,居然能够有你们俩这样的两位美人相伴,难道我就不能快乐吗?”
七小姐一愣道:“就因为这个?”
林晓航点头道:“当然只是这样,不然的话,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我高兴吗?”
唐絮看着他二人,突然道:“你们俩,也算是这世间不多的人物了。不管是什么时候,碰上什么事,总是能够从中找到乐趣。我一想我们出京要干什么,就高兴不起来。”
七小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其实没什么可发愁的。只要我们走马江湖,足够快乐就好,至于别的事情,那都是次要的。”
林晓航笑道:“这话说的,有道理。”
三人又走了一会,唐絮突然道:“这是去哪里,这个方向,好像不是北上吧!”
林晓航面色很严肃道:“这么长时间了,我很少着家门,你们可知道,我那义妹去了哪里?”
七小姐道:“她既然离开了,那肯定是不想呆了呗!她本来是江湖儿女,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你也没有关心过她呀!”
林晓航有一些自责,叹一口气道:“是啊,我最近根本就没管她。可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唐絮皱眉道:“你由着她的性子,莫不是你已经知道,她的病,治不好吗?”
林晓航道:“也许世上并不是没有治愈之法,但是我也没有去找过其他的大夫。我只是不想再让她闷闷不乐,所以由着她的性子。她离开林家之后出了京城,然后一直在京城附近,我让人一直盯着她。而且,还给她找了一个大夫,可是这个大夫告诉我,他也束手无策。”
七小姐好奇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林晓航叹道:“很早就安排了,只是最近事情特别多,没有去理会罢了。”
七小姐道:“今天,我们是要去见她吗?”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只是要给你们提个醒,等会千万不要惊讶!”
唐絮皱了皱眉,可也看不出来,林晓航到底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
三人骑着马走了不久,来到一个很僻静的村子,林晓航下马步行,两旁的人却都停下来在围观。
走到一个院子门口,七小姐和唐絮立刻惊讶起来。这才明白,林晓航为什么要让自己二人不要惊讶。
门口的人,是一个唐絮和七小姐想不到的人,天下第一的抚琴高手,江桐。
江桐向林晓航行礼道:“林大人,别来无恙啊!”
林晓航向江桐还礼道:“江兄,许久不见,你好像头发白了一些。”
江桐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笑道:“就算是不愁,也到了白发丛生的年纪了。”
林晓航看了看江桐道:“我妹妹呢?”
江桐指了指里面道:“近来总是长吁短叹,也许是听闻京城巨变,有些担忧你这位兄长。”
林晓航进门之后,院子里的赵环燕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却是鼻子一酸,留下了眼泪来。此中有万千言语,林晓航也知道,却不认说出罢了。林晓航如何能够任由她离开,她却才明白,这世上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逆转的。而这位义兄,无疑是救了自己。可是,她更想死,无颜面对林晓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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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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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