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叫林晓航舍弃一年的时间,他没有办法想象后果。对兄弟朋友来说,悄无声息的离开是不义,对心爱的女人来说更是辜负。对于他自己,躲避本来就有一种末路的感觉,他并不喜欢。藲夿尛裞網
安璇道:“林晓航,你做了很多事情,而且年少之际就做到了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至于心智,你从小内秀,长大之后遭逢巨变,变成了一个无数人眼中智慧绝顶的人。可是,你自己可曾想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人也许真的会比别人聪明一些,但是阴谋心计绝不是凭白而来。现在,你可否问问你自己,你如何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
无数的画面从林晓航的脑海里面闪过,到后来,都是围绕着那日寿宴。起初在路边碰到了唐絮,那时候他看起来木讷,其实上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那就是一定要与众不同,叫别人记住自己。再到后来,寿宴上死了人,他很害怕,却莫名的兴奋。
每一个人回想自己的人生,总是能够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当时没有在意的东西。就像林晓航一样,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清晰。
林晓航记得,自己坚决拒绝学习五雷掌,可是现在想来,席烨开始传授之后,他竟然不忍遗漏他所说的一个字。渴望强大的力量,从来都是他心里根本的念头。
再到后来,他被柳文彬打败了,而且败得特别惨。当时,他的心里怒火冲天,因为柳文彬是一个声名狼藉的人,而自己,是一代大侠的弟子,应该去除魔卫道,干脆利落的将柳文彬刺死。现在想来,一个留恋青楼的男人,那实在算不上很可恶,何况他还是一个迷途知返的人。尽管他曾经与林晓航为敌,但是他在林晓航心里,恐怕比实际的还要狰狞。而这一切的改变,是从林晓航武功大涨开始的。当他发现,柳文彬在再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对手,他突然之间就释怀了。
对江湖有一种本能的好奇,对力量执着,那才是林晓航,那个看起来木讷的人。在江湖上展露的种种,现在想来竟不过是暴露本性而已。
想到这里,林晓航叹道:“我,是一个爱惹是生非,执着武学,也迷恋江湖的人。我看起来很不喜欢惹麻烦,一直在躲避,可是实际上,我一直以来的躲避,都是在寻找一个更加快意恩仇的武林,一个更多武道的江湖。我只是不喜欢没有武学的地方,不喜欢不能快意恩仇的朝廷。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江湖,甚至很喜欢。”
安璇笑道:“一个人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即使是成了神,也往往败在自己的手里。林晓航,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林晓航苦笑道:“可是,我也会败在我自己的手里,甚至不懂自己。”
安璇道:“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你做的还不够好。如果你只想一生去问鼎你所见的江湖,那已经足够了,可是你要面对更多,那就需要更进一步。”
林晓航道:“我可能不能用一年的时间去苦修。”
安璇点头道:“我猜得到,你耐不住寂寞的。可是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寂寞是常伴左右的事情,也是必须要过得一关。你不必纠结,总有一天,你会耐得住寂寞,守得住道。”
林晓航点了点头,然后道:“五雷掌这门武功神秘莫测,可是我参悟不透。两日前发生的事情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可是我再也没有办法使出第二次来。”
安璇道:“没错,就是这样。你差的只是临门一脚,可是这段期间却很长。天女流丹我没见过,可我能够感觉到,这门武功来历非凡。作为一个修行者来看,它的名字并不贴切,它更像是一种纯净的道学。如果你继续练下去,对你来说一定会有无穷的好处。可是对你来说,有些太慢了。渴望力量,是一个武者的本能。可是你,却已经停留了很久了。你差的,其实只是一样东西。”
林晓航好奇道:“哦,是什么?”
安璇笑道:“你根本就不懂,一个武者和一个修行者的区别。所有给你传授的人都是一知半解,用的是一些很慢,很简单,也很难进步的方法。而对你来说,你没有世间耗费几年或者是几十年去等。”
林晓航道:“那要如何?”
安璇走近道:“我既然来了,当然是为了告诉你,怎么去修行。”
林晓航看了看安璇道:“不会是一年吧,我现在没有时间,只想去找人。”
安璇摇头道:“不,你用不着去。你难道忘了么,在你面前的,才是一个找人的高手。你的后顾之忧并没有,因为她们现在都很好,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林晓航愣了一下道:“如果我坚持自己去看看,是不是太不相信你。”
安璇道:“我无所谓,这得看你自己。”
林晓航叹一口气道:“也许,我本该是一个孤独的人,辜负,已经成了定局。”
从那天起,林晓航就不见了,很多人都在找,可是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一个人的心力是有限的,林晓航只是逐渐的,被所经历的事情压垮了而已。谁能够接受自己的身上藏着天大的秘密,而自己却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清楚。现在天地中心,也许被人成为天之骄子,可是这样的人,负担实在太重。所以,有人认为,林晓航是故意的躲避了。
修炼,是一件无比新鲜的事情。林晓航每天都会听安璇讲很多东西,一些很新鲜的,从来没听说过的东西。当然,他也渐渐的明白过来,修炼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一个人天赋卓绝,有可能会有更大的磨难,林晓航就是如此。他很心急,因为他不懂得东西太多,有些东西感觉是懂了,可是做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直到,他慢慢的心静下来,最后,他忘了时间。
山中岁月,林晓航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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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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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