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又如何,身处迷局之中已经是最大的糊涂,何必在乎一时呢!反正该知道的总会知道,而且总是会被牵着鼻子走。
过了不久,文不名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是白渊。
文不名面露难色,看着林晓航一言不发。林晓航却知道是白渊奉命来请自己离开老鼠洞的,毕竟林晓航再在这里带下去,保不齐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晓航笑道:“也许我该回家去喝茶了。”说完,自己向老鼠洞外走去。
在船上,林晓航向白渊道:“管氏的三位叔叔都没有来,唯独你来了。难道你认为我们之间关系本来就不好,就可以不怕得罪我吗?”
白渊道:“得罪长宁侯的地方多得去了,我也不用再顾虑了。何况这世上论死得罪长宁侯的人,那也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被报复过。”
林晓航一愣道:“那是以为你得罪我还不够狠,如果你得罪我足够狠的话,你会发现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北边死了几十万人吧,你看我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五⑧16○.
白渊笑道:“长宁侯总是喜欢说善恶,论对错。可是事情有时候不能简单而论。即使长宁侯不灭了朔王,那天下还是会死很多人。虽然是以暴制暴,可结果还不错。没有一个将军不杀人,没有一个大侠不杀人,以杀人论对错,本来就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情。我从来不论对错,因为即使能够明白对错,也毫无意义,并不是知道了对错,就一定会去选对的。”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你比我老的通透,这的确很没意思。”
白渊道:“长宁侯,陛下对你从来都没有恶意,从一场追杀变成一场大战,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我想,长宁侯您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变化的那么快。陛下只有将您推到那个地方去,因为他最信赖的人就是你。陛下将整个天下交给了他的兄弟,在京城里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如果长宁侯无法力挽狂澜,他自己就会变成江山的最后一道防守。”
林晓航笑道:“你也说了我是他的兄弟,我如何会不知道呢!只是你不觉得,兄弟之间秘密太多不好吗?”
白渊摇头道:“您不该来,因为陛下从来都不想让你去插手这些事情。他希望您能够平安而已,所以,他不想让您做任何危险的事情。而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皮底下。”
林晓航道:“那,如果我非要做呢!”
白渊无奈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去自己问问,因为陛下,此刻就在前面等你。那是你刚到京城他来接你的地方,他要和你说一些不能说的话。”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也好,我自己去问比较方便。”
船靠了岸,林晓航走了上去,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毕竟杨其波来的地方,不应该被人知道或者围观。
林晓航看着前面站着的杨其波,惊奇的发现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长剑,那是他很久没有看见的场景。只有这个时候林晓航才清晰的记得,杨其波是一个剑客。而且是剑法非常了得的剑客。
杨其波看了一眼林晓航道:“你有一剑,我也有一剑。狭路相逢,以剑说话。”
林晓航当然知道杨其波不会变弱,可是相比较林晓航呢,他是一个充满了奇遇的人,他的武功提升超过寻常人百倍。所以,林晓航不认为杨其波能是自己的对手,因为他已经脱离了一个武夫的行列,成为了一个皇帝。
杨其波慢慢的抽出长剑来道:“年纪轻轻,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别人费劲几十年的境界,你只靠短短里面的时间就能够达到,你应该很得意。可是我要告诉你,你并没有什么可以得意,因为你奇遇比别人多,可是你面对的危险也远远超过了普通人。如今你的武功虽然了得,可是在我看来,你依旧不堪一击。为了证明你自己,你今天必须向我出剑,告诉我,你足够强到能够自己应付自己的麻烦,那时候你可以自己去找麻烦了。”
林晓航不愿意和杨其波动手,但是话说到这份上要是还不动手,岂不是显得林晓航很没面子嘛!
林晓航二指轻轻一粘,长剑立刻脱鞘而出。林晓航道:“句青剑是天底下最强的兵器,使这把剑,恐怕我占了很大的便宜呀!”
杨其波道:“你休要自以为是,正因为你用的是天底下最强的兵器,所以吃亏的是你而不是我。像你这样从小固执的人,根本就不屑于用兵器逞英雄,所以你一定不愿意占便宜。到时候出招的时候犹豫,结果会叫我占了便宜。但是今天,我想让你尽你最大的本事,因为你不用担心,你的师兄还是一个武夫,而且是一个今天想赢了你的武夫。”
林晓航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如果仅凭天星剑法的话,那他实在是太天真了。林晓航很久没有出手了,但是他的武功,已经足以匹敌世间任何一个豪强。距离在方家和霍刚大战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他的武功在战场上也没有落下,至此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如果没有提升那才是古怪,因为他去找安璇,绝不只是为了解开一些疑惑。
林晓航捏紧了句青剑道:“请师兄赐教,我用的是本门剑法,但是和分别时,已经大大的不同。”
杨其波冷笑道:“用不着你提醒。”
在林晓航眼里,杨其波就像是个恼羞成怒,失去理智的人。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猜忌惹怒了他。但是他认为,杨其波甚至不可能在自己手下走过十招。
杨其波将长剑竖了起来道:“既然你不动手,那就我先来了。”
说完,杨其波瞬间从那里消失,向林晓航扑了过来。
这一剑来得实在是太惊人了,剑划破长空的时候,空中传来了一阵“咻咻”的剑鸣,这说明,杨其波的长剑在抖动。这抖动不是因为杨其波的手在抖,而是杨其波的力量震得那把剑在抖。那股冲天的杀意,更加让林晓航心悸。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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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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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