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是人对一些拥有超凡力量的人的一种称呼。修行,为了区别于普通人习武才出现的一个名字。可其实上,人生在世,本来就是一场修行。如果狭隘的认为,修行就是一群拥有超凡力量的人在增强自己的力量,那难免有些偏颇了。修行者虽然强大,可也没什么了不起,虽然他们强大到和普通人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是他们依旧是人,不是神。
林晓航一剑,发挥出了他以为不能达到的威力。
其他的人惊慌失措,难道林晓航真的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么!尤其是刚才这一剑的威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京城之中发生的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可即使如此,钟怀还是叫人去杀林晓航。悍不畏死的黑甲,当然会遵从主子的命令。
林晓航在思考着什么,结果黑甲已经靠近过来,于是他只好举起长剑抵挡。可是他忘了,如今手里的,已经不是句青长剑了。这一下,震得他的手有些发麻,抬头一看,这黑甲动手之际,后面十几个人一动不动,显然他们不是一个人在动手。
林晓航已经不想再杀任何一个人了,于是看了一眼钟怀,突然化作一阵流光,向钟怀而去。
钟怀的身边早就有人保护着他了,看到林晓航之后,几个人变成了一堵墙,誓死要保护林晓航。
林晓航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沾上了就能脱层皮的对手,而且,他们一定配合的亲密无间。要突破他们几个人,实在是有难度。
只见林晓航一停下来,长剑立刻舞得只见其影,不见其形。唯有剑气纵横当空,令人不寒而栗。
这几个黑甲岿然不动,从各方一起向林晓航出手,不论是角度还是力度,都控制的非常好,封死了林晓航所有的前进之路。
林晓航眼见顷刻间不能取胜,又怕走了钟怀,于是突然运气,五雷掌突然打出,但是没有打在任何人身上,而是打在了地上。
五雷掌打在地上之后,突然一阵急促的震动,震得几个人从地面上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这一招类似打鼓,但是这是地面不是鼓面,有多难,大概是可以想象的。
黑甲被震飞,二人之间再无阻碍。林晓航伸出长剑去,只一下便将对方手里的刀打飞,然后道:“恐惧会让你失去力量。如果不是恐惧,你至少不会每一次都如此狼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畏惧,也就从什么时候开始堕落。”
钟怀哪里是林晓航的对手,自从林晓航从黑甲手中逃生,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林晓航会报当日之仇。而自己只能依靠别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林晓航并不是胡言乱语,真的是从恐惧开始堕落。因为恐惧,钟怀无法相信自己可以通过自己的武功抵挡林晓航,于是荒废了一身艺业。
林晓航不给他机会,突然提起钟怀,飞身到朴玄子身后,朗声道:“林某人决心自今日起退隐江湖,直到九仙宫重现人间。自此之后,世间恩怨便与林某再无关系。如果江湖上的事情朋友非要找我,那请恕我再不相会。”
朴玄子回过头来,看着林晓航,眼神中有几分赞许。不管是躲避自己内心的不安,还是躲避这些仇家,林晓航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朴玄子一直认为,林晓航本来就应该放下这一切,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林晓航拍了拍钟怀的肩膀道:“今日我所说的话,希望你能告诉祝东鹤。如果他还愿意追杀我,那林某也只能奉陪到底了。只是我说出来的话从不改变,所以,我一定要离开。”
钟怀很怀疑这是林晓航的阴谋,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他想不出来。总之,他认为林晓航不可能归隐。因为,他现在拥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林晓航放开了钟怀,走到唐絮面前道:“走吧!”
唐絮点了点头,两人旁若无人的开始走。不管是身边有多少黑甲虎视眈眈,他们都只想离开而已。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诵经声。从半空里,出现了一尊佛陀,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佛陀的影子。
林晓航猜得出来,这一定是慧尘,可是他还是没有停下来。也许自己很快就会找到泥海中天去,但是他知道,这里绝不是什么会面的地方。而慧尘,也只是来相送,并无挽留之意。
走了很久,钟怀突然跑了过来,叫道:“唐郡主。”
唐絮回头看了一眼钟怀道:“放下执念,好好的做一个人,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钟怀何尝不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只是造化弄人,他早就已经被嫉妒知心摧毁了。祝东鹤什么都教他,就是没教他奸邪,可是他还是无师自通的学会了。
钟怀似乎不怕了,向唐絮道:“如果世上没有林晓航,你我能不能白头?”
唐絮笑道:“无他,你还是你,有他,你也还是你,我也还是我,并无分别。”
虽然这句话不是什么正面的回答,但是钟怀却也能够听出弦外之音。就算没有林晓航,很多事情也都不会改变的,他钟怀和唐絮的缘分,未必就是因为林晓航而消失的。也许,他们本来就没有缘分可言。
钟怀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说完,转身走了回去。
林晓航和唐絮,就这样离开了京城,一路上出奇的平顺。祝东鹤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因为他已经试探到了杨其波的底线,为了免得鱼死网破,只好让林晓航离开。他的黑甲在老鼠洞只是小打小闹,杨其波没放在眼里,可如果自己动手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自始至终,祝东鹤只是以一人之力在威胁着杨其波,威胁着所有人。天下英雄虽多,能够以一己之力成为天地间一方豪强的,也实属异数。
随着林晓航的离开,京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之前的风起云涌一瞬间平息,只是人们还是津津乐道,林晓航带唐絮离开,到底会去什么地方,去做什么事情。
唐絮跟着林晓航离开,很多人认为,这是郎才女貌的佳话,可是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唐宗奇。
唐宗奇对于自己的妹妹是又爱又无奈,他不是个合格的兄长,所以也不能怪唐絮不听他的话。他是唐雪楼的儿子,是一个天才的将军和一个天才的修行者的儿子。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和唐雪楼相比,甚至比不上林晓航远矣。就连唐絮,她在武学上的修为也不是自己所能够比的。
绿蚁馆对于唐宗奇来说实在是熟悉的很,他在这里喝过很多酒,而且很多次醉过去,第二天看着暖阳醒过来。这里,是他落魄的时候的住所,也是当年唯一让他觉得有尊严的地方。可是,这里也让他失去了尊严,甚至颜面尽失。
唐宗奇总是来绿蚁馆喝酒,尽管这里带给了他屈辱,但是他还是总来。来了之后会喝酒,有时候也会醉。只是,来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而且是一种不好的习惯了。因为,他来这里,却从来没有做过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如果再这样下去,这事也就不用做了。
这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来绿蚁馆喝酒了。从此之后一别两宽,谁也不惦记谁,就当是一场梦醒了。
唐宗奇坐在了总是坐的地方,等到了小二之后道:“你们的老板呢,为什么我从来都看不到她?”
小二当然认识唐宗奇,也知道唐宗奇和东家的事情。只是这种事情,再加上唐宗奇尊贵的身份,让他实在是不敢胡思乱想,更不敢胡言乱语。唐宗奇总是来,老板总是不见,而且唐宗奇也从来都没有问过。今天,他终于提起了这件事。
小二道:“老板和朋友在后面说话,将军应该知道,老板已经很久不抛头露面了。虽然是祖业,但是她实在无心经营,这绿蚁美酒,往后怕是要没了。”
唐宗奇好奇道:“啊,怎么会没了呢!几代人的酒楼,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小二笑道:“酿造绿蚁就是很费劲的,绿蚁虽是清酒,但也是人心之爱。若忍心无爱,绿蚁便和其他的酒,没什么两样了。将军今日来的巧了,这最后一坛老酒,看来是非将军莫属了。”
唐宗奇这才肯定,世上真的要没有绿蚁酒了。如果真的没了,往后,他可怎么办呢?
唐宗奇见到了最后一坛绿蚁酒,但是他没有打开喝掉。而是看着那坛酒,默默地出神。过了一会,他拿起酒坛,只身向里面走去。等小二再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没有人了。.五⑧б0.℃ōΜ
画海棠无香,虽艳丽长久,可实在比不上真正长出来的,很快就会凋谢的真海棠。就像世上的事情从来不会十全十美,画海棠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那些和唐宗奇之间的奇缘也好,孽缘也罢,终究将尽,马上就会零落成泥。所以,还不如画上海棠,虽不芬芳,可颜色长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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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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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