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逯伯还认为要请动裴严出手实在是难如登天,可谁又能想到,如今裴严居然自己要出手了。
安璇除了震惊之外,还在想很多似乎不着边际的事情。因为她不太在乎武神什么时候回来,或者是林晓航最终的结果如何。她只知道,如果武神的化身出现,那就意味着武神绝对不会一时半会就回来。这对天帝来说,是掌握林家这种大族的最佳时机。因为如果武神回来的话,武神麾下的林家将不会有任何的动摇。而武神的化身出现,那就存在了很多种可能。而且,如果林晓航是这个化身,这就意味着,天帝对林家将会变得更加的势在必得。作为公主,一早就和林家有婚约的人,也就更加难摆脱自己的命运了。
泥海边,逯伯和林晓航两个人在泥海上搭起了一座桥。桥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而且是半座桥。他们的桥使用木排搭建的,上面的木排总是比下面的长出一截来,搭了无数层才搭起来,桥的上面木排轻且窄,下面重且宽。而且,这木桥在岸上的部分也很大,是一个很大的土墩,为了压住木桥,不让木桥掉入泥海之中。
以他们两个人的本事,飞行到泥海中间去不是不行,而是到了中间就会无处借力。在泥海之上连飞鸟都很少,因为即使是飞鸟,也没有可以停下来休息的机会,何况一个人总是要比小鸟重很多的。
这一半的桥,就是他们的立足之地,有了这个立足之地,他们就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仔细的观察泥海,又或者从这里泥海中天的门户。因为他们猜测,泥海中天的门户一定会在泥海之上出现,至于是靠近泥海还是在半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了这半截桥,他们只要能察觉到这个门户出现,就一定不会错过机会。五⑧16○.
二人等待了三天,这天夜里,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一人道:“怪了,为何一路过来都不见人影,而且这里反而有这么个奇怪的东西?”
另一人道:“这会是什么东西,像桥又不是,实在是看不明白。”
先前那人沉吟了一会道:“不好,有人在找泥海之门。”
另一个人道:“那不如我们拆了去。”
二人登上木桥,可依旧不见人影。方才林晓航和逯伯就在桥上,可是他们俩这样的人只要是有点东西可以依靠,哪怕是一片树叶,也足以借力了。在这两个人登桥的时候,他二人早已从桥下贴着木排离开,在岸边藏了下来。
这两个人说动手就动手,刚要去解绳子,却见两道人影将他们困在了桥上。
林晓航幽幽笑道:“虽然今夜无月,但我知道是故人来了。”
这是,一个人笑道:“林少侠,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早在你未出江湖的时候,我们便已经相识了。现在想来,我可能是林少侠在这个江湖上第一个感觉到不齿的人吧!想想,这也是我柳某人的荣幸啊!”
林晓航笑道:“那是,你柳文彬狡兔三窟,迄今为止我才发现,你竟然是一个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啊!”
另一人并不说话,只是冷笑,仿佛他与林晓航之间还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原来,来人竟然是海老板和柳文彬,刚才提议拆迁的,就是柳文彬了。
柳文彬叹道:“世上的事情总是有人明白有人糊涂。你林少侠糊涂,可是你身边这位前辈,我看一定是清楚得很啊!”
逯伯冷笑道:“你们那些狗屁的关系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如何能够得知呢!想一想,我也是来这里二十年而已,你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岂是二十年能看透的?”
逯伯这句话说的倒是一点都没错,这世上那么多错综复杂的事情,他只来了这里二十年,又岂能明察秋毫。何况,不关系到自己的事情,逯伯又怎么回去留意呢!
柳文彬讪笑一声,向海老板道:“海老板,我看这林少侠一定是想去泥海中天啊!现在,慧尘大师和林少侠乃是知己好友,我看我们不去让他们去就行了。只不过如何进入,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找门道,你看如何?”
海老板冷冷道:“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你和林晓航有交情,这是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现在,我看你是把你们之间的交情,看得比我泥海中天的生死存亡还要重要啊!”
柳文彬默不作声,看了看林晓航,低下了头。他的确是有点不敢见林晓航了,因为他跟林晓航说过的事情总有一些不尽不实。而林晓航对他,却总是有一种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感觉。可以,这最终才发现,都是柳文彬给的错觉。
林晓航道:“海老板,好久不见你了,不知这么久,你都去哪里了,是泥海中天么?”
海老板冷笑道:“这不关你的事,我看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我听说,程昭义已经邀请了祝东鹤,朴玄子,乃至江湖上一种掌故来。他的目的是,在所有人的面前打败你,让你的名声扫地。我想你也许未必在乎名声,可是输给他的代价,也许你担负不起。”
林晓航笑而不语,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不过他倒是很佩服程昭义的魄力,换了别人,也许还没有这个胆子。毕竟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请过来,到时候不管输赢,打起来压力可就大了不少了。
林晓航认为,下一次自己面对的程昭义也许比现在更加的可怕。因为程昭义很在乎自己的尊严和名声,所以他的压力会比自己更大很多。而程昭义事实上本来就是一个顶着无比巨大的压力成就出来的人,这种人承受压力的能力是很强的。而且,压力越大的时候,他就可能会越强。所以,程昭义将自己逼上了绝路,背水一战。
林晓航除此之外还想到的问题还有一个,那就是海老板和柳文彬到底从何而来,这个问题,很重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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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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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