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看了一眼上灵真人,对方一副难以善罢甘休的样子,林晓航就知道今天,自己必定要和这些人打个你死我活。林晓航还不知道对方的背后还有什么人,但是双方必定已经水火不容。
逯伯站了起来,林晓航打完了,他就该动手了。擦拳磨掌,他似乎是要大开杀戒了。
这时,泥海边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劲风之下,林晓航的衣袍被吹了起来。看起来,就差一把胡子似乎就能够仙气飘飘了。
上灵真人眼睛一亮道:“林晓航,神剑的剑气,是怎么回事?”
林晓航道:“你问我,是因为你想学,还是你也想有这样的剑气?”
上灵真人道:“这二者之间,有何区别?”
林晓航道:“区别在于,我会不会说实话。”
上灵真人一愣,思索了一会道:“如果你想说,你一定不会找这么多的借口。我想,你一定不会告诉我,因为这是你的依仗。”
林晓航苦笑道:“我想说实话,可惜你并不相信。所以,不是我不说,而是你没问。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尽快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如,你让我见一见,那个你效忠的人,如何?”
上灵真人冷笑道:“林晓航,你虽然惊才绝艳,倒是你实在是自视过高了,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还不必家师出马。”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很有道理,只有打疼了别人家的娃娃,大人才会出来嘛!”
上灵真人道:“你真实在无聊,竟还能做这种口舌之争。”
说完,那上灵真人从腰间拔出一口长剑来,迎风一抖,立刻发出一阵悦耳的剑鸣。声音如同水声,但发自于长剑,而且是一口软剑。
上灵真人不是自视过高,而是已经到了这个年纪,练功的时间是林晓航的数倍。而且自问机缘也不输于林晓航,所以,他实在没理由会败。
逯伯刚要动手,林晓航拦住了他道:“等一下再出手吧,如果你不养精蓄锐,等会的恶战,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逯伯相信,时至今日已经没几个人会再遮遮掩掩,既然人家动手了,必定会倾尽全力。就像林晓航所说,等会还会有恶战,上灵真人,也不是最大的敌人。
林晓航依旧赤手空拳,突然有人大声道:“赤手空拳岂能对付这样的宝剑,我这里有一口剑,想借给你。”
林晓航看了过去,来人竟然是陆杰。
林晓航心情大好,笑道:“陆兄一番美意,在下实在难以推辞。可是今日借剑却可免了,如若在下双手不敌之时,那时再借剑不迟。”
陆杰笑道:“林少侠还是林少侠,就算没有句青,你还是你。今日,我想与你同一战,如何?”
林晓航看了看他,明知道陆杰帮不了什么忙,甚至可能会害了他自己,可还是点了点头道:“能与陆兄同战,向是我林晓航的荣幸。”
陆杰笑而不语,虎视眈眈的盯着上灵真人带来的那群人。他真的会动手,而且还不怕被此事拖累,甚至身死。在这个没有人敢开口的地方,他真的敢动手,这是一种很难得的情义。林晓航对于这件事发生在陆杰身上并不感觉不可思议,反而觉得这就是陆杰。
上灵真人教出来的徒弟都已经是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强者了,何况是他自己拜在一个神仙中人的门下修炼至今。林晓航敢说,这个人,绝对是江湖上巅峰武者中的好手。林晓航曾经打败了梁叡,但是满天下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侥幸,而且都愿意相信那是侥幸。像他这样的人,大家都认为最厉害的地方,只是运气罢了。于是,他们就有了埋怨自己的理由,那就是时运不济。
上灵真人的软剑就像是风中无定的草木,轻灵而且无情。他的剑法,和林晓航见过的北海四相根本不是一回事,所以,林晓航一点也猜不出他的剑法有什么破绽。而且,他的功力,还在程昭义之上。林晓航和程昭义动手本就是侥幸,他还能继续侥幸么!
林晓航一夕之间学会了无数种高深的武功,所以才能在京城打败梁叡。可是,关于真相,自始至终都只有梁叡知道,而林晓航自从京城之后,今日还是第一次大战。虽然在程昭义的快面前,林晓航不敢随便使用自己不熟悉的武功。到时在上灵真人面前就另当别论了,他实在是老了,哪怕拜了更厉害的人为师,也是年老力衰,做不到程昭义那样的快了。
于是,林晓航将层出不穷的武功一股脑都用了出来。好像是,他永远都有无数的手段,用之不尽。
上灵真人对林晓航层出不穷的手段感到心惊不已,可他认为,只要林晓航的怪招没了,他就有了取胜的机会。像他这样的高手,只要能知道对方下一招是什么,顷刻间也可以定胜负的。
可惜,他等了很久,林晓航始终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
上灵真人有些着急了,他不是来和林晓航比武的。他的目的是杀了林晓航,所以并不愿意和林晓航缠斗。
林晓航和上灵真人打了几百招,二人依旧不见胜负。林晓航有天女流丹,隐隐有越战越勇的样子。而上灵真人从没想过,他和程昭义大战之后,还能有如此功力。
泥海中天,在那石镜的一旁,柳文彬负手而立。他的神色充满了好奇,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面传说中能占卜的镜子。镜子看起来很模糊,几乎不能被成为镜子。因为它不光滑,也不反光。
二十年前,就是在这里,有人看到了未来,推演出了天地的未来,林晓航的未来。可是至今为止,这件事也还是说不清到底是天命,还是有人故意为之。Μ.5八160.cǒm
柳文彬拿出一把随身的短剑,割破了手指,然后将血涂在镜子上面,最厉害念念有词。
突然,石镜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紧接着,石镜就变成了透明的镜子,透射人心,极为震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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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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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