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父亲左天奇倒行逆施,在江湖上作恶多端。如今,他已经死了,你还以为他活着可以替你撑腰么?”
左楠努力的抬起头来,她想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的无耻,这种话还能够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这话,要是在左天奇活着的时候去说,也许是个英雄,至少是个硬骨头。可是他活着的时候,江湖上好像没多少人会这么说,有的人怕他,有的人图他的钱财。
雨水打在了左楠的脸上,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敌人呢,既然自己早就活着没有意思了,那死在自己手里和死在宵小之辈的手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倒是这些个人,一个个活在这世上迷茫得很,倒不如自己积德行善,能超度一个是一个。
别看左楠功夫很差,可那也是左天奇的女儿,自然不是一般的宵小之辈能比。再加上她已经没有了活着的奢望,反而让一群宵小之辈有些害怕了。
左楠接连杀死了十个人,突然背上被人一记南瓜锤,打的嘴里吐血,倒在地上更是啃了一口泥土。
饶是如此,左楠在地上打个滚,回过身去,将打自己的人一剑杀死。这时候,她终于没有了力气,失去了意识,开始闭上了眼睛,接下来,可能是任人宰割吧。这些人愤怒之下,也许会把她砍成七八断,那个样子,应该不会好看。可是,这都要死了,还怕不好看么,想到这里,左楠居然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就在这微笑之中,她好像看到了宋彦秋,看来,自己已经追上他的脚步了。于是,她想给这世间,留下一个更好看的笑容。
天下第一楼的秘密终于破解了,宋彦秋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感谢左楠。因为他是没有勇气掉入那未知的万丈深渊的,未知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最可怕的东西。就算是宋彦秋从来不缺少勇气,他也会害怕的。可是,左楠为了杀他为父报仇,结果却帮了他一个大忙。
宋彦秋不知道自己掉落了多远,多长时间。因为那种不知道结果在空中下坠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他心乱如麻,根本没有扔的计较。
可是,当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来的时候,他无比清醒的发现自己还活着。自己此刻所处的地方,好像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楼。周围悬浮着无比深奥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烨烨生辉。他虽然不懂这些,可是他本能的觉得,就是这些悬浮在周围的符文,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不是所有的符文都亮着,有很多都是黑暗的。就是这些符文,构成了一座楼宇,那就是天下第一楼的模样。只是,这里和外面的区别并不大,顶上也被人毁了。
宋彦秋飞身上去,看着那破碎的符文,一块一块的,将符文堆在了一起。很快,这符文的第一楼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变成了一个崭新的楼宇。
宋彦秋不知道怎么去使唤一件法宝,尤其是如何让一件法宝能够听自己的话。这比他拼命还要难,他可以替朋友拼命,替道义拼命。可是在这里,好像拼了命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吧!
宋彦秋坐在地上,从身上摸出了那从第一楼的楼顶捡到的如同瓦片的东西。左楠说过这不是玉石,但是他总觉得,如果说他只是瓦的话,那也太过神奇了。这世间的瓦,能够用来封印一个人的记忆吗,能够让林晓航用神剑劈了那么长时间嘛。第一楼的窗户他试过,就算是断了重续,也绝不会那么快,快到没有任何机会。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他不会清晰的放弃这种想法。
宋彦秋将那瓦片捏的越来越紧,浑然不觉之中,他的手掌被划破了。宋彦秋吃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苦笑道:“天啊,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居然还会被这样的一个瓦片划伤,这人也算是丢大了。钢筋铁骨,看来也就是说说而已呀!”
宋彦秋一阵无可奈何的叹息之后,猛然醒悟,也许不是自己太虚弱,而是这东西太坚硬。
宋彦秋将那东西放在手掌之中仔细看了一会,才看到其中的血色。他当然不知道,林晓航曾经也在这里流下过血。只是,他没有解开这个秘密。
突然,一道光影从符文之中出现了,看起来好像连人形都没有。可是给宋彦秋的感觉确实,这道影子是人,甚至有可能是神。在这天下第一楼之中,他就是这里的神,这里的主宰。
“你并不是千百年来第一个进入到这里的人,发现这个秘密的人,也不止你一个。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只是个凡人,一个凡人能够来到这里,这是你莫大的机缘。这里,是武神留下的空间,是留给有缘人的。可是你到底是不是那个有缘人,这个还不好说。”
宋彦秋看了看那团光影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和武神转世的林晓航是兄弟么?”
那光影道:“你是他的什么人和你是否有缘没有任何关系,武神是公允的。如果他是个喜欢偏袒的人,那么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是武神的。武神能够成为武神,就是因为,他力能平天,自然不用为自己藏有私心。就算是你不是有缘人,他这一世还是回不去,那还有下一世。他是武神,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拦他的,只要他想回来,他就能够做到。”.㈤八一㈥0.CòΜ
宋彦秋笑道:“我很喜欢你的自信,可是我的兄弟却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从来不喜欢被别人膜拜的感觉。他就是他,活的洒脱,自在。武神能够号令世间所有的武者,可是我兄弟有时候连他自己都管不了,这一点,你明白吗?”
一个人连自己管不了,那他就是个人,而不是个神。人有情感,会冲动,有个性,所以他就十个人,而不是一块不能思想的石头,也不会是随波逐流的木叶。宋彦秋的话一针见血,之前他认为,一个人应该这样。
那光影道:“你左右不了任何事情。既然你已经到了这里,你只有好好的试一试,你到底会不会是那个有缘人。在我看来,你的希望并不大。因为你说的人和神的分别很大,你是个人,不是个神。”
宋彦秋也许是有些不耐烦了,于是道:“别说这么多没用的,请你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
那光影道:“赌上你的武魂。”
宋彦秋皱眉道:“武魂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没有感情的光影道:“武魂,就是你作为一个武者的胆魄,一个人的武魂如果不够强大,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没有任何办法成为最强大的武者。所以,人和神都一样,只有最强大的武魂,才能孕育出最强大的武者。”
宋彦秋笑道:“在人间,我们认为,一个武者应该有一颗必胜之心。就算是面对再怎么强大的敌人,也应该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这个,算不算?”
那光影突然靠近过来道:“那就试一试吧!”
说完,那团光影突然钻进了宋彦秋的身体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了。
此时此刻,宋彦秋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战场,战场上的人,如同魔神一样的可怕,而最可怕的是,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而只有他自己,和这些人对抗。
宋彦秋懂得什么叫害怕,但是人活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些累了。她不知道到底这影子在搞什么鬼,但既然人家想看看自己的胆魄,那就让他看看。
宋彦秋悍然出手,面对比自己好大近一倍的对手,他的勇气依然没有任何的挫败。
敌人很多,宋彦秋却更狠,他悍不畏死的杀下去,明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失去力量,甚至是死去,他也照做。也许,他会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吧,因为他此刻做的事情是墨玉虎的托付,是关于林晓航的大事。如果他死了,他能对得起成全自己的墨玉虎,也能对得起自己的兄弟。
厮杀是一种极端残酷的事情,就算是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那种惨烈的状况,也会让人的心境发生改变。今天的战场实在是太惨烈了,宋彦秋杀死的人堆成了小山,浑身是血。这样的情况下,人很容易变成疯子,要坚守本心,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也不知杀了多久,突然空中飞来一个虚无的身影,那个身影,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突然,那人伸出一根手指,高高在上的,一指头点了下来。就像他是这世间唯一的主宰,这世间的任何生命,他想夺走就能够夺走一般。
宋彦秋吃了一惊,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可是他没有闭上眼睛等死,而是主动迎了上去,一掌拍了过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宋彦秋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这最后的一击,哪怕就像是烟花一样转瞬即逝,也应该绚烂一些。
突然,一阵风吹来,眼前的一切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还在第一楼之中,而且身边还是无数的符文,手里,还是那块碎片。
宋彦秋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就因为是人,有欲望,所以才一往无前。至于神,我看也是一样。”
宋彦秋看来,神,只是没有人那种低级的欲望,于是他们会把那些自己本来就拥有,毫不珍惜的东西看做是凡人丑恶的欲望。可是他们如何能有欲望,如果没有,神到底做些什么,该怎么会有争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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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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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