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实在没什么胃口,但是林晓航还是吃下去了,而且吃了不少。不过,酒真的没喝多少,和丹皇的预料没什么区别。
丹珠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经历的事情也不是一个凡人能够想象的。很多人,很多事留在了心里,却没能引起什么波澜。可是偏偏离开神界短短的几十年留下的事情,让她总是在梦里惊醒。那时,那人,那时的生活魂牵梦绕。可是方景荣,他并不容易回来。方景荣不想听很多的解释,在他心里永远都是自己的妻子,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因为不管丹芝之前是什么样,那都是他心目中的女儿,而且永远都是。
林晓航没喝多少酒,但是丹珠却没少喝,而且喝完之后有些发狂了。丹珠在宫舍里面四处游荡,似在起舞,却更像是在发泄。
林晓航看着她有些于心不忍,自己一个人出了门,在丹皇的宫中四处走动。走了一会,丹皇迎面走了过来,向林晓航道:“事情多半你已经不想再听了,有些事,翻来覆去的听,每一次都是刀刮斧劈,实在没什么意思。”
林晓航道:“是啊,没什么意思。”
二人走了一会,林晓航道:“今日在大殿上替我解围的只有你,多谢你了。”
丹皇笑道:“解围那倒未必,你本没有什么事情困住,自然不用我来解围。但是我这么做,却也算是说一些天帝想说的话,顺水推舟而已。天帝并非容不下你,也并非容不下武神,只是他能够容得下一个臣子,却容不下另一个君王。你的困境其实只是你如何自处,只要你不会像武神一样,就算你忤逆他的意思,他也是能够容忍的。毕竟,他也需要用到你的武力。”
林晓航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还是可以挽回的。但是我却也清楚,你只是个老好人,在我和他中间总是缓和了很多事情。所以,你的话,我未必会听。”
丹皇笑道:“你可真是快人快语,我的确是个老好人。我不愿意看到你和天帝最终走向对立面,那么到时候三界就会出现最大的一场浩劫。天荒时代快要成为过去了,可如果大战总是这样持续,那这个三界,不也就是下一个天荒么?”
林晓航看了看丹皇道:“受教了。”
丹皇道:“如果是武神的话,这些道理不用我说他也能够明白,而且我也不敢教他任何东西。可是你,我倒是敢大胆的说一番道理了。至于这道理你到底听不听,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也与我无关了。”
林晓航道:“总之我要感谢你,金管家有些事情实在难以言谢。我的路还要继续往下走,往后如果有什么事情求你,还希望你能够赐教啊!”
丹皇道:“不敢当,只要是你不想杀了天帝,我一定会想办法就是了。”
林晓航点了点头,再道一声谢,一路扔下了丹皇离开了。丹皇并不觉得他很无礼,因为他早就知道,林晓航在这里是不愿意多待的。
离开了天宫,林晓航直奔林家。对于林家,他是个很重要却又不怎么重要的人,因为除了林姝和林君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对他好。可是他,偏偏在很多时候能够代表林家。没有人反对,都默认了这件事。
林晓航回到林家,第一个就去见林姝。林姝并不是没有见识的人,虽然借口镇守第一楼撤军回来,但是她但是真的派了二十四阁的人日夜轮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林晓航有些奇怪道:“姑姑,你这又是何必,这里又没有魔人。”
林姝道:“这里的不就是魔人最多的地方么,以魔祖的才智,他不会不知道这第一楼中的魔人一旦出来,将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你算是给我提了个醒,这第一楼,必须要慎之又慎。”
林晓航心想,也许林姝要是知道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和魔祖无垢做了一个交易的话,她会觉得林晓航实在是个不肖子孙。
林晓航道:“镇守第一楼的各位前辈,我先去见见不知道可否?”
林姝道:“当然可以,第一楼对你来说简直是如履平地。那些个老祖们,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你。”
林晓航果真进了第一楼,第一楼中的各位老祖向来都是各司其职,根本没有人离开自己的位置去和别人说话,也没有人注意到林晓航进来。
第一楼共分九层,每一层的结界各有不同。他们为了不会在穿梭结界的时候浪费时间,从来不会离开自己的位置。就这样,千万年来第一楼的所有妖魔都没能逃出去过。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在林家才有,所以也只有林家才能够担得起第一家族的名号。
林晓航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家族的荣誉,还是为了消灭魔人。这个答案也许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因为一定是这个答案,支撑着他们不离不弃。
林晓航的到来,最骚动的不是林家的各位老祖,而是魔人。因为他们感受到了武神的气息,魔人是桀骜不驯的,就算是武神来了,他们一样张牙舞爪。
林晓航不懂武神的阵法,因为他没有继承武神的的记忆。林晓航看着一个周身黑气缭绕的魔头道:“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吧,你所侍奉的魔祖还在外面逍遥快活。可是你却实在是苦了,你又何必坚持呢!”
那魔头看了一眼林晓航道:“你不是武神,你到底是谁?”
林晓航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事,你永远会在这里,而且没有机会知道我到底是谁。”说完,林晓航散出一道法力,将那魔头按在地上道:“如果你不想总是仰视别人,你就要先学会仰视自己,一个自甘堕落的人,永远只能仰视别人。”
林晓航说完这句话,就要离开第一楼了,因为他很确定,这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理会自己的。
林晓航走出第一楼的时候,整个第一楼光华大放,林晓航笑了,他明白,这一定是林家的老祖在回应自己。他们恪尽职守,只能以这种法子,为自己的后代喝彩叫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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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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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