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好像并不着急,哪怕是天地颠倒,日月无光,身处之地遍布肃杀,他也好像不受什么影响。
林晓航稍一露法力,周围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压了过来,甚至聚集起来,仿佛有择人而噬的毒蛇盯着自己一样。
星帝圣君很清楚,不论自己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难以逆转二人之间法力的差距。所以,要对付林晓航,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使用借力打力的办法。只有这样,也许还能够与之一较长短。
在天地之间,规则是由天地说了算。你如果改变了规则,那么规则就由你说了算。你也许会觉得,在你的领域之中你是无敌的。但是实际上天地的规则可以被改变,而你的规则自然不会成为例外。不同的是,你的规则是你改的,别人不知道你的规则,所以会比较难一些。
林晓航抬起手来道:“看起来,只要我一用法力就会遭到反噬,不使用法力,我就没有办法破解。”
星帝圣君道:“能伤到武神法体的力量恐怕世间少有,据我所知你的法力更胜往昔。”
林晓航道:“其实,我没有必要非得破解你的规则,我还可以随波逐流。我知道,随波逐流这种事情,恐怕三界之中包括你在内的很多人都不会喜欢,而且会认为这不是修行之人该有的道。”
星帝圣君道:“我倒是很好奇,什么是随波逐流的方法。”
林晓航道:“既然你不想让我使用法力,那我就不使用。但是,如果我将这里的灵力吸的干干净净的话,我想这里的规则就会不攻自破。”
星帝圣君道:“可那并不快,而且只要一丝灵力尚存,你就没有办法破解。”
林晓航道:“那是你的方法,你难道没想过,学点无垢的本事么?”
说完,林晓航的身上发出了玉石般的光泽,无数的灵力被吸了过去。他的身体就像是个无底洞,很快将周围的灵力吸得一干二净。这个时候,星帝圣君可以出手的,可是他一旦出手,自己的力量也会被吸走。到时候此消彼长,恐怕只能助长别人的气焰。
星帝圣君果断出手,立刻结束了这天地颠倒的领域。
二人依旧对立,可是再不是那个日月无光,天地颠倒的世界。
星帝圣君叹了一口气道:“不愧是武神,什么都学。”
林晓航道:“其实,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吞了圣君这件事的真相。如果你吞了别人的法力,这法力来的快,消耗的也快,会毫不费力的被我吸出来。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简单的吞了他。”
星帝圣君无所谓林晓航是不是在试探自己,他更加在乎的是,林晓航的修为。他有野心,他想达到林晓航这样的高度,甚至是超越。
此时此刻,千幻狐正在和月神打得如火如荼。这是三界之中不管从哪方面都已经登峰造极的两个女人。
千幻狐的身影好像到处都是,可当靠近的时候,却又拖出长长的残影,最后消失不见。她是三界中最懂得幻术的人,但是偏偏却有一颗玉质的心。就如万物相生相克,只有这样的心,才能驾驭这样的术。
两个美人打架,虽然不是什么喜闻乐见的事,但是看起来却真的是很美的。林晓航看了一眼,突然笑着对星帝圣君道:“你要继续打,还是停下来看看?”
星帝圣君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道:“你好无聊。”
林晓航道:“你可能还没见过,两个女人打得水深火热是什么样子。事实上,我也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俩打架了。以前我见过,她们俩不分上下。”
星帝圣君的目光投向了月神,那种眼神温柔而熟悉,直击林晓航的内心。不由得,林晓航在武神的记忆里,见到了同样的眼神,不过那已经是老掉牙的事情了。
星帝圣君道:“就算我们俩不打,这场战争的结果依然不会改变。”
林晓航道:“我不喜欢做糊涂事,更不喜欢打糊涂事。我很少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可是月神却让我后悔了。”
星帝圣君一愣道:“所以,你并不是无聊,你是在忌惮天荒之心的力量,所以不想和我打,只想在这里帮你自己的女人掠阵?”
林晓航道:“那就看,你是不是会成全我了。”
星帝圣君道:”可是对我来说,这得看月神是否愿意。“
林晓航道:”我本以为,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改变的人。“
星帝圣君之所以给林晓航留下这样的印象,是因为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无比的清楚。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超越一切的人,目的单纯至极。他会爱上一个女人,并且痴迷到这样的地步,着实让人猜不透。
星帝圣君没有回答林晓航,也没有继续动手。两个人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两个女人打架。
若论个人的修为,千幻狐还在月神之上。月神是养尊处优,万人之上的公主,而千幻狐本来却是个家园破碎,一心复仇的人。所以,他们从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人。
就算千幻狐的心是一块无暇的美玉,那也是千万的艰辛,雕琢无数遍的结果。而月神,她更像是天性如此,这样的人最厉害的是保持自我。
在林晓航的眼中,月神并没能保持自我,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纯真的月神了。也许,林晓航也已经和曾经的武神不同了。没有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偏爱,一些缺点也就毫无保留的被发现了。
月神无力以自己的修为抵挡千幻狐的攻势,于是祭出了天荒之心。
明月初升,万物臣服。这是天荒之心给人的感觉,明明是大杀器,却偏偏给人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林晓航从来不觉得天荒之心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觉得那是一件很坏的东西。那只是一件很危险的东西,尤其是对林晓航来说,是一件危险至极的东西。
世上的东西有时候是分不清楚好坏的,就像人也分不清善恶。林晓航不会去要天荒之心,反抗的是命运,但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过是一件强大的法器罢了。
五⑧16○.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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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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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