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帝经历过很多事情,比如万古时代的混战,还有神族争霸。可是他一直以来都喜欢特立独行的行事,再加上他天赋秉异,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征服雷湖,所以他就成了一个很多年来都独行的人。雷泽,也变成了一片世外桃源。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将会被改变。
也许从武神转世的时候就注定,雷帝再也没有办法独善一身。这,是武神自己的劫难,如今却已经成了很多人的劫难。藲夿尛裞網
林晓航喝着酒,一个人坐在雷湖边,没有人愿意来打扰他。大概是以为,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能够真正的帮得上林晓航的忙。
突然,雷帝从林晓航身后出现,看着他道:“你的心里,还没有放下一切的束缚,所以你无法与天帝一战。”
林晓航笑道:“外公不需要给我找借口,也许我早就输给了天帝。”
雷帝道:“你可是战无不胜的武神,何须借口,又怎么会败。当年在万古时期,你所面对的敌人,又有几个实力比你弱呢?”
林晓航道:“可你不得不承认,天帝的强大,已经超过了我所面对过的所有对手。”
雷帝笑道:“也包括流帝么?”
林晓航想了一会道:“他当然比流帝厉害,只是当年我们面对流帝,在自己还比较弱的时候,流帝的实力,是我辈不可企及的境界。”
雷帝道:“可即使是流帝那样的境界,你还是赢了,他还是输了。尽管当时你和天帝休戚与共,但是我相信就算你是一个人,也一样能够战胜流帝。”
林晓航道:“一个踌躇满志,心怀天下的人面对一个自私自利,暴虐成性的人自然容易取胜。就如这世上的人喊了千万年的邪不压正,总是不会错的。”
雷帝笑道:“那么时至今日,这攻守之势难道已经改变了么?”
林晓航看了看雷帝道:“外公也许轻看了天帝,在我与他这一场争斗中,他未必就是错的。他比流帝更加可怕的地方就是他永远有他自己的道理,而且永远都能够自圆其说,拥有一众忠实的拥护者。”
雷帝道:“你说的也许很有道理,但是你可能还没我我意识到,你在回避,你不想面对。所以,你才会找借口。”
林晓航看了看雷帝道:“你是这样认为?”
雷帝笑道:“不只是我这样认为,很多人都这样认为。虽然武力上从来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也不会有人帮得上你的忙。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是永远不会错的。”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多谢外公,眼下我已经感觉大好了。”
雷帝看着他道:“也许,还是不够好。”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要心无旁骛,就应该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绝不是一味地逃避,或者麻木不仁的认为自己不会输。”
雷帝看着他道:“你不必交代任何事,因为你本来就有很多人站在一起。你不用顾虑任何人的感受,因为你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会相信。”
林晓航道:“我要去一趟轮回道。”
雷帝别有深意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
林晓航进入轮回道的时候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没有无相来欢迎自己。来到那忘川河的桥头,林晓航突然挺住脚步,看着前方默然不语。
过了很久,林晓航终于决定,还是去到慧尘的寺里去看看。
佛寺里,孤独的诵经声仿佛从千古传来,幽幽之间,荡涤了无数灵魂的不甘。
林晓航推门进去,看着那院中树下的诵经人道:“丁兄弟,好久不见。”
诵经的人,正是丁衡。他本来是个道家弟子,命运驾临之后,他辗转反侧,竟是入了佛门。虽然大道不同,但也殊途同归。好像他的命运,本来就是孤独和与众不同,冷清与绝世独立。
丁衡停了下来,站起来道:“林兄,见你一面,实属不易也!”
林晓航笑道:“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想是个不祥之人,到了什么地方,都会打搅别人的安宁,所以索性不如寻访朋友了。”
丁衡看了看他身上的落寞道:“你在为慧尘的不辞而别感到生气?”
林晓航苦笑道:“他好像从来都喜欢不辞而别。”
丁衡笑道:“在你面前天下哪有什么秘密,这世上唯独能够瞒过你的事情,恐怕只有朋友了。你不会怀疑自己的朋友,可你的朋友,也不会辜负你们的交情。”
林晓航道:“明知道我一定会来,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清要跟他说,他却故意躲起来不见我。这样,难道也算不上是辜负么?”
丁衡道:“从古至今,慧尘主掌轮回道无数年,可曾为别人做过自毁规矩的事?”
林晓航道:“当然做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只不过,好像每一次都与我有关。”
丁衡点头道:“那又如何能算是他辜负了你呢!这世上,唯你使他改变,这便是交情。他不仅知道你是他的好朋友,更加知道你是讲大义的人,帮你就是在帮大义,所以这就是他的义。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别说是方外,就是整个三界之中,恐怕也不好找吧!”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丁兄弟说得很有道理,他慧尘,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丁衡道:“朋友不负你,你也不该辜负你的朋友。你想的万一,正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你又如何忍心托付他什么事情。既然彼此早就心照不宣,你有什么没说的话,还有没有必要说出来?”
林晓航笑道:“那自然是没有道理讲出来。”
丁衡松了一口气道:“我以为,这世上的人敢跟武神说道,那一定是一件顶愚蠢的事情。”
林晓航道:“不然,那是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毕竟这世上的人明白还是糊涂,根本不在于强大与否。活了别人几十倍的时间,经历了无数次别人不敢想的事情,看不开的,也许只是最简单的道理。这,大概就是神最弱的地方。”
丁衡道:“神终究不是黄泉里的石头,又如何能没有忧愁换乐。轮回道从来不乏有行尸走肉,却未见什么了不得的强者。这世上,终究不是无情的。你已经负重而行一生,如何能够放下。所谓放下,只是无畏与一战罢了,你的胜便是所有人的胜出,你的负,便是所有人的负。这天下三界,终究不是你一个人在背负,也不是你一个人在面对劫难。”
丁衡还可以说很多话,可是他认为他已经不必再说了。慧尘离开,就意味着慧尘很清楚,林晓航从来不需要别人去苦心孤诣的引导,他自己,本来就是个极具慧根的人。
林晓航道:“我懂了,谢谢你。”
丁衡微笑着回过头去,原地的林晓航早已不见,只剩下余音在那里飘荡。
他如释重负的离去,必定已经心安,已经有了迎战的准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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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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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