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可酒劲儿还没上来,那烧酒浇到了伤口上,犹如油锅里煎、火架上烤一般,卫琬咬着牙关,还是溢出两声闷哼,她痛得躬起了身,湿湿的额头抵在了殷霆的肩膀上。手臂不住抽搐着。
殷霆神色不悲不喜,可是身上却散发出一种魔鬼般的气息,一手绕过卫琬的后颈紧箍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圈在臂弯里禁锢住,手指不容她挣扎地有力地握着她的肩胛骨不准她乱动,然后不疾不徐地将烧酒把她的伤口浇得淋漓尽致。
卫琬手里死死揪乱了他的衣襟,本是浑身湿透,这一番弄下来,又是冷汗淋漓。
她呼吸急促,心里相当不痛快地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要关心你的死活......你死了我照样能活得好好的,现在好,自找罪受,满意了?真是活该......”
殷霆随后拿起一瓶金疮药,放
到唇边叼了瓶塞,手指抖着瓷瓶便把粉末洒在了卫琬的伤口上。
不知是痛麻木了,还是那两口烧酒在胸中腾腾发热的作用,卫琬呼吸渐渐放缓了下来。
殷霆这时才温声回答她:“可能是担心我死了你要不回嫁妆,也可能是怕我死了再做不成你的靠山。”
卫琬倚在他肩上动也不想动,闻言轻扯了扯嘴角,道:“可能吧。我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完,殷都督效率不行啊。”
殷霆给她缠好了绷带,道了一句“好了”,卫琬才十分疲乏地从他肩上支起头来。
殷霆道:“你若是想,我可以一直做你的靠山。”
“嗯?”卫琬眯着眼,仰头望着他。
灯火下,他的轮廓如雕刻一般,浸着清润的光,温然无暇。
那双眼,仿若要将她纳入他的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