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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寨有只白骨精,她凶名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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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谢父被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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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母正在家中绣花,就看到小儿子提着书箱回来了。 往常这个时间谢智都在书院读书,怎么今天回来了? 而且看情绪还很低迷。 谢母想过问一二,可谢智显然不想说。 他拎着书箱进屋,目光接触到母亲担忧的目光,他心中不忍,强扯出一个笑:“娘,我没事的,书院人太多,没几个月就要院试了,我想在家潜心读书。” 当娘的哪有不了解儿子的。 谢母知道儿子对现在的夫子十分尊崇,若没发生什么事,他定不会这样心情沉重地回家温书。 她什么也没说,轻叹一声,“回家也好,好好温书吧。” 谢智关了门,把书箱中的书取出来,在桌子上放好。 他翻开一本书温习,只是一炷香过去,连一页都没翻过去。 谢母心中担忧,好不容易挨到谢父回家,她赶紧把谢智的反常告诉老伴。 谢父瞧了瞧儿子的房间,烛火顺着房门的缝隙透出来,屋里一片安静,没有翻书的响动。 谢父知道从儿子嘴里问不出什么,干脆去了他就读的书院,找夫子了解情况。 夫子羞愧难当,“怪我,都怪我。” 夫子把书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谢父听。 谢父背脊佝偻下去,却语带感恩地宽慰道,“怎么能怪夫子呢?您对谢智的爱护我们都看在眼里,是我谢家对不住您。” 夫子:“哎!院试在即,谢智有读书读不懂的地方,可以晚上来找我答疑解惑。 你回去也多多开解他,切勿让他就此消沉下去。” 谢父拜别,只是回家的脚步略显沉重。 此时天已完全黑下来,小巷里少有行人。 农户早早歇下,小巷里一盏灯火也无,谢父只能靠朦胧的月光往家赶。 走到一处拐角,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谢父的第六感引得他回头张望,刚刚转头,就见一根木棍在他眼前放大。 只听嘭一声响,谢父踉跄地后退几步。 他用手摸了摸头,手上沾满猩红血渍。 他强撑着睁眼,看清了挥棍之人,他手指直直地指向他:“贺……” 他都没能把行凶之人的名字喊出来,就直挺挺地倒下去。 贺有章咧嘴一笑,牙齿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森白,好似吞人血肉的恶鬼。 他用力地在贺父身上踢了几脚,而后又挥着木棍在贺父头上补了几下。 直到他感觉贺父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这才扔了棍子,在贺父身上摸索起来。 他摸到贺父的钱袋子,里面只有几枚散碎铜板。 他倒出铜板,把钱袋扔在地上,呸了一声,“老穷鬼,身上就带这么几个铜子儿!” 抢完钱,贺有章扬长而去。 原来,谢智被赶回家,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让谢智心绪大乱,在考场上失利,才是他最终目的。 谢母在家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谢父。 她心中焦急,可外面天实在黑,她不敢只身去寻找。 耽搁许久,谢母敲响了谢智的房门。 “儿啊,你爹出去许久也不见回来,要不你和娘出去找找?” 谢家儿郎都是孝顺的,他当即提着灯和娘一起出了门。 走出几道巷子,看到远处围着一堆人。 “这谁家的人啊?真可怜!” “天杀的盗匪,抢了钱财还要害人性命!” “有没有人认识他?赶紧去他家里告诉一声!” 谢智心里咯噔一下。 他快步走到近前,挤开人一看,地上躺着的俨然就是谢父。 他的钱袋被随意扔在一边,满头鲜血,他身旁不远扔着一根沾血的木棍。 “爹!爹!你醒醒!爹!”谢智慌了。 谢母踉跄挤开人群,哭得晕厥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把谢父和谢母抬回了家。 家中没有大人,谢智瞬间长大。 他红着眼道谢。 周围邻里都被吵醒,赶来谢家帮忙。 谢智从家中摸出几枚铜板,塞到邻居手里,“叔,我现在走不开。 劳烦您去一趟城外的游玩胜地,去通知一下我哥。 我嫂子也在山上,临盆在即。 千万别让她知道,麻烦您了。” 邻居大叔把铜板塞回他手里,“谢家小子,都邻里邻居地住着,谁家都有需要帮手的时候。不过就是跑个腿,你叔我别的能耐没有,跑腿还行。 这铜板你收着,回头你爹你娘抓药用得到。” 邻居大叔这么一说,又有一位近邻道:“对,不能要钱,你在家看护着你爹娘,我去帮你请郎中!” 有妇女留下帮忙烧水,谢智洗了块帕子,流着眼泪把谢父额头的血擦拭干净。 沈桃的黑风寨小有名气,百姓就算没去过,也大抵知道位置。 邻家大叔脚程很快,一路小跑上了山。 他一到山上就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 鲁齐叔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披着衣服出门,“谁?” 邻家大叔赶紧道:“这山上可有一位叫谢言的,他家出事了! 他爹被凶徒打伤,全是血啊…… 听谢家小子说,他嫂子也在山上。 她眼看临盆,这事能最好能瞒她,别让她动了胎气!” 鲁齐一听,当即摸出两个铜板塞到邻家大叔手里,“麻烦您了,劳烦您在这儿等一下,我这就去叫谢言。” “这咋能要呢!” “您拿着,钱不多,一点心意。” 邻家大叔推脱不过,就收下了。 沈桃还没睡,正在赶稿,听外面有吵嚷的声音也披着衣服出来。 她正巧看到鲁齐急匆匆地往里走,就拉住他询问情况。 鲁齐粗略一讲,沈桃立刻把手伸进披着的衣服里,打算穿戴好,跟着谢言一同下山。 谢言睡得正香,忽听门外有叩门声。 涟娘翻了个身,低声问:“谁啊?” 谢言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道:“估计是寨中有事找我,你快睡吧,我去处理了就回来。” 涟娘到了孕后期,身体沉重,有些嗜睡。 她丝毫没多想,转个身又睡去了。 谢言刚一出门,就被鲁齐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讲了来龙去脉。 谢言慌得连衣服都来不及扣好,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他险些摔倒,还是迎上来的沈桃扶了一把。 沈桃:“鲁齐去套马车,我们坐马车下山更快。 这事先别和涟娘说,就说寨子有事让谢言去处理。” 鲁齐套好马车,沈桃带着谢言和邻家大叔,朝谢家赶去。 沈桃去拴马,谢言大步冲进屋里。 郎中已经给谢父和谢母号过脉。 郎中:“这位夫人无大碍,就是急火攻心。 我开一服药给她喝下,休养两日就能缓过来。 只是这位……” 郎中摇了摇头。 谢智红着眼睛叫了声,“哥!都怪我,要不是我,爹也不会半夜出门遇到坏人。” 谢言的大手在谢智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示意他坚强。 谢智赶紧擦去脸上的泪,跟着郎中回去抓药。 邻居看谢家大儿子回来,便也回家去了。 屋里空空荡荡,谢言坐到爹娘的床边,心情万分沉重,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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