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路觉得自己脑子出了点问题,否则怎么会时不时的觉得沈未晚很顺眼?
“没事。”傅路也不哭了,只是愣怔的看着沈未晚。
这女人不会是会巫术吧?
几人一直玩到下午四点才回去,别说一直混跑的傅路了,就连傅九叶都出了一身薄汗。
回到庄园,南靖推着傅九叶上了楼,沈未晚原本想在楼下歇一会儿,又担心傅九叶因汗吹风受凉,所以起身,巴巴的跟了上去。
傅路累得趴在沙发上,见沈未晚要走,立马拽住了她的衣袖,十分警惕:“妈咪,你去哪里?”
沈未晚失笑,揉了揉傅路的小脑袋:“路宝乖,妈咪担心爹地的身体,所以上楼去看看,一会儿就下来给你做晚饭好不好?”
傅路累得眼皮都耷拉了下来,嘟囔着:“唔,那好吧。”
沈未晚让余平照顾路宝,自己则快步上了楼。
卧室门半阖着,南靖也不在门外守着,应该在里面照料九爷,所以沈未晚也没想太多,直接伸手推开了门。
天色昏暗,屋里依旧只点着一盏台灯,台灯旁的男人,若隐若现。
许是因为受了热,傅九叶解开了衣领的两颗扣子,锁骨半露半遮,叫人浮想联翩,性感诱人。
他气质清冷淡漠,病恹恹的脸上多了几分绯红,似近在眼前的虹,又似远在山巅的雪,美,却触碰不得。
落地窗没锁,沈未晚开门之际,风也从阳台肆虐而进,吹起傅九叶的碎发,越发倾国。
沈未晚心砰砰跳动了起来,在安静的屋内如擂鼓,叫她多了几分紧张。
“九爷,南靖——南靖不在吗?”声音也结巴了。
傅九叶有些累了,抬起原本半阖的眼睛,见是沈未晚,清隽的脸上多了几分热络,强撑着精神:
“嗯,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事?”
沈未晚心口一顿,觉得嗓子干哑,不敢看傅九叶,只能低着头:“不,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傅九叶浅笑两声,“那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过来吧。”
这声音像是海上人鱼的歌声,而沈未晚则像是待宰的船夫,拒绝不得,逃避不得。
沈未晚紧着头皮上前,都同手同脚了起来:“你今天在外游走了一天,我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想想来给你看看。”
她紧张的神色愉悦了傅九叶。
傅九叶笑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
沈未晚也暗骂自己不争气,她虽自恃沉稳,但在傅九叶跟前,做不到。
傅九叶一顿:“没有的事,晚晚,我相信你,今天能和你一起放风筝,我很高兴。”
“你骗人。”沈未晚低垂着眸,“你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明明因为受寒身体疼得要命,为什么要瞒着我?”
傅九叶没有想到沈未晚居然连这都能查出来,突然有些做了亏心事的慌乱。
他语气都心虚了起来:“晚晚,我其实——”
“你其实就是不信我。”
傅九叶低头,见沈未晚气呼呼的,觉得有些好笑。
“晚晚,我只是不想因此影响你的好心情。”傅九叶抬手,摸了摸沈未晚的发,“我不想做你的累赘。”
“你怎么能是累赘呢?”沈未晚苦笑,“九爷,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命。”
比命还要重要。
傅九叶眸光微颤,面色一滞,许久之后笑了,低头在沈未晚额头上印下一吻:“我们晚晚,真是心地善良啊。”
沈未晚脸颊通红,错愕的后退一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额头火辣辣的,心里也乱得很。
除却暧昧的心乱,再有就是做小三的惶恐。
在古代,像她这样毁人姻缘者,是要浸猪笼的。
再不济,日后也是要下地狱的。
“九爷,请谨言慎行。”沈未晚掩饰住心里的慌乱,强行冷下脸,“这些事情若是被她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最低限度也得夫妻大吵大闹一次。
傅九叶以为她口中的‘她’是萧枭,眼神顷刻冷了下来,如利剑一般刺穿沈未晚的脸:“他便是知道了也无妨。”
“这世上,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谁都不行。”
沈未晚:“???”
啊——这话,过于肯定了。
而且放在他们两人身上,也不太合适。
总归他们俩这关系,不是站在道德正面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