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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未晚起床,发现体内的伤已经差不多大好,再休息一天,以她的恢复程度,已经可以给南靖手术了。
因为担心小糖果身体会出现不适,所以她早早起了床,穿上拖鞋就去了傅路的房间。
她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摸黑走到床边,此时她眼睛已经适应了屋里的黑暗程度,勉强看得清床上躺着的两个小团子。
床中间用一条毛毯画着三八线,毛毯依旧在,但两个小团子都滚到了床中间,拥抱着,脸抵着对方的脸。
这画面看得人心中柔软不已。
沈未晚笑着俯身,伸手轻轻试探了一下小糖果的身体,把脉之后,发现小糖果有一点发烧,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小糖果的身体,一旦发烧那就会牵扯出身体其他病症,痛不欲生。
“小糖果,小糖果,你醒醒。”
小糖果被摇醒,睡眼惺忪,加上发烧头晕,脸蛋通红,整个人显得晕晕乎乎的。
她十分熟稔的伸出手,拉住沈未晚,嘟囔:“妈咪,我头有点晕。”
“妈咪在呢,小糖果,你发烧了,来,妈咪带你去吃点药。”沈未晚将小糖果轻轻抱起,尽可能的没有扰醒傅路。
小糖果头埋在沈未晚怀里,乖巧温顺:“嗯,吃药。”
门被轻轻合上,床上睡得很熟的傅路突然睁开眼睛,半点睡意都没有,只有失望痛苦。
果然,小糖果是他的亲妹妹。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爹地这么多年来都不愿提及妈咪了,原来是因为妈咪为了别人抛弃了他们。
傅路将头埋在枕头里,很快,泪水就浸润了大半枕头。
……
另外一边,沈未晚将小糖果抱到自己房间,打开箱子,拿出退烧药和一些保持小糖果身体各状况平衡的药。
等沈未晚将所有的药都拿出来,在桌上堆起了一座小山。
小糖果却并不意外,好歹她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小糖果,你先躺一下,妈咪去楼下倒点热水上来好不好?”
“嗯。”小糖果昏昏沉沉的应了一声。
沈未晚离开不到五分钟,小糖果就感觉自己被人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熟悉的青竹香气:
“爹地——”
小糖果往傅九叶怀里蹭了蹭,声音温软,带着一点迷糊:“爹地——”
有时候嫉妒起来,连自己都骂。
傅九叶手覆上小糖果的额头:“除了头晕,还有没有觉得其他不舒服?”
“浑身都疼。”小糖果声音都有些颤抖,“爹地,哪哪儿都疼。”
如裂骨之疼。
小时候,几乎每一日她都会经历一次,所以她耐痛能力高到了一定程度。
三岁开始,是一个月一次,四岁开始,是半年一次,等到五岁之时,她就几乎不怎么发病,所以耐痛能力也跟着降低了。
以至于现在小糖果疼得恨不得撞墙。
傅九叶有些无措的拍着小糖果的背脊:“我做什么能减轻你的疼痛?”
小糖果疼得浑身抽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九叶焦急得不行,生怕小糖果出事,好在一抬头就看到抱着水杯匆匆往屋里走的沈未晚。
“晚晚,她疼得厉害。”
沈未晚也来不及问傅九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救女心切的她,快速将小糖果抱进自己怀里。
袖子一抖,指尖就出现一根银针。
银针入穴,小糖果的疼痛得到舒缓,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迷迷瞪瞪的抬眸。
“妈咪——”话音刚落,小糖果余光瞥到傅九叶,硬是改了口,“阿姨,我好很多了,谢谢你。”
傅九叶目光微敛,不动声色。
“来,先把药吃了。”沈未晚扶起小糖果,缓慢却很利落的将一堆药都喂进了小糖果的嘴里。
小糖果也不怕苦,一口温水将所有药吞咽下肚。
沈未晚取出银针,连着替小糖果针灸,加速药效起租用,看到小糖果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这才安下心来。
她手摸了摸小糖果的额头:“嗯,烧已经退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小糖果乖乖点头,蹬蹬腿脚就准备离开:“我回小路房间休息。”
让爹地误会就不好了。
谁知话音刚落,傅九叶就大手一伸,将小团子整个抱入怀中:
“就在这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