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众说纷纭之际,曾院长高声宣布道:
“今日的题目就是为这幅《秋月图》题字!”
顿时,一片唏嘘。
“曾院长这题目也太为难人了。”
“就是,谁敢随便给名满都城的神作题字?”
“这要是题不好,可要成为所有人的笑柄的!”
就连齐建业脸上都沉了一瞬。
这事儿说来简单,题字而已。
可又难办,毕竟,极有可能会损坏自己的名声。
齐建明撺掇道:
“哥,凭着你的本事,难道这样的小事还比不过对面那个装书生的武夫?”
“再说了,曾院长明摆着就是给你面子,肯定会判你赢的!”
听到齐建明的话,齐建业信心大增,点头道:
“说得有理。”
这时候,沈清晓挤过人群,到了箫夜身后,连忙喊道:
“算了!我们不比了!”
箫夜回过头,眉头微动,开口温言回道:
“无妨,不会耽误时辰。”
这是耽不耽误时辰的事么?沈清晓一窒。
看箫夜这神色,好像要去演武场一样泰然自若。
可这什么诗词歌赋的,哪是箫夜擅长的事?
她还要再说,可箫夜已经朝前走了。
毕竟曾院长点的那炷香已经烧了三分之一。
齐建业拿着笔,一脸信心地吩咐人研墨。
然而,这时候。
箫夜却走过了齐建业,径直拿着笔,走向曾院长旁边的桌子。
这里放着的就是那幅《秋月图》的真迹。
众人一片骇然,满脸震惊地看着箫夜。
“他不会要对那幅真迹动手吧?”
“这人疯了吧?这可是名满都城的秋月图啊!”
“以前这秋月图被人碰了下,曾院长都能发飙,他这不是去找死吗?”
......
齐建明见状,鄙夷地朝箫夜嗤笑道:
“我看你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连比试都不知道什么流程。”
“你不会以为可以直接写在真迹上吧?我哥都只能先写在纸上。”
“就你那水准,还不够格!”
箫夜完全没搭理齐建明,和隐隐带着笑意的曾院长点了点头。
随后他真的站在了那副真迹后。
齐建明眼睛都瞪大了,立刻指着箫夜喊道:
“还不快去拦着他?他这是要毁了《秋月图》的真迹!”
一群人都朝着箫夜围过去。
沈清晓看这些人要围攻箫夜,直接就要冲上去动手了。
她心想着,这曾院长要是帮着齐家人,她可管不了什么尊老爱幼了。
没想到,还不等沈清晓翻过人墙,就听到曾院长严肃地喊了一声。
“都住手!”
沈清晓都愣了一下。
怎么好像,这院长是在护着箫夜?
下一刻,曾院长肃穆地抬眸。
“我看谁敢在老夫的面前动手?!都给老夫退下!”
他看到箫夜总算肯给这幅图一个完整的题字,激动得不轻。
看到居然有人来阻拦,曾院长暴脾气都上来了。
旁边的孟夫子都看蒙了。
虽然不懂怎么回事,但怕曾院长气大伤身,只好让这些护卫暂且退下。
斜对面,齐建业和齐建明直接愣住。
这曾院长怎么回事?难道是真的老糊涂了?
眼看着箫夜的笔触已经落在了《秋月图》上,围观的众人瞬间炸了。
“他好大的胆子!怎么能这么做?!”
“这可是名满都城的神作啊!快拦住他啊!”
......
但有曾院长守着,没人敢上前造次。
很快,箫夜短短几笔就收了场。
众人阻拦不成,纷纷没耐心地大骂起来。
可与愤怒的众人不同,曾夫子看着画上新鲜、墨迹未干的题字。
他欣喜地连忙拿起来观摩。
“愿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曾院长神色有些惊奇,这好像和曾经箫夜的风格截然不同啊。
想着,他看向了箫夜。
只见箫夜的眼神根本就不在画上,而在底下那个带着幕离的女子身上。
想到听说过箫夜宠妻的传闻,曾院长释然一笑。
此时,站在一旁的沈清晓都一怔,喃喃地又念了一遍。
箫夜写的居然是这种风花雪月的调调。
她抬头,正好对上了箫夜看着她的眸子。
看着箫夜眼底的温柔和认真,她脸颊蓦地飞起一团红云。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而这时候,听到读出来的诗句,一旁的齐建业手中笔都一歪。
笔墨把自己题的词都染糊了。
他瞬间脸色凝滞。
这样雅致的词藻,真的是那个武夫写的?
再看自己写的,完全没办法相提并论!
他脸色越来越差,于是咬牙说道:
“不可能!定是他抄袭!”
在齐建业的带头下,不少人都质疑起来。
“齐公子说得有理!一个在圈子里默默无闻的人,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的诗词?”
“曾院长!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就是!他分明就是抄袭诗作,还毁了《秋月图》!定要重罚!”
......
听着周围的骂声,齐家兄弟不屑地看了眼箫夜。
想在他们面前出风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曾院长气得刚想说话,但捂着胸口直咳嗽。
箫夜气质依然清贵,放下了手里的笔,淡漠地开口道:
“无凭无据,便是污蔑造谣,若我追究,便该入狱。”
齐建业嗤笑,指着他的手说道:
“只要看过你手心常年握剑的茧,还有你手上的伤。”
“谁都能看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个读书人!”
“一个蛮横武夫,混进白鹿书院的诗会!”
“还用抄袭舞弊的手段戏耍院长!损毁名画!”
刚说完,齐建业手心一空,他的折扇已经落在了箫夜手里。
箫夜反手一个利落地翻转,那折扇就抵在了齐建业的胸口。
在外人看来,只是箫夜捡了齐建业的东西归还过去。
可被折扇怼着,胸口一阵剧痛,齐建业腿都快软了。
他从来不知道,这扇子在别人手里,居然还有比刀剑更吓人的时候。
箫夜手掌微动,冷然开口。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习武之人。”
齐建业连忙后退,捂着胸口,喊道:
“你终于承认了!”
曾院长见状,一时激动,跌坐在地,被好几个夫子扶了起来。
孟夫子连忙让人拿曾院长的药来。
他眼看着形势都快失控了,走向箫夜,劝道:
“这位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们白鹿书院的踏春诗会非比寻常。”
“若要在这样的场合舞弊闹事,后果不堪设想。”
“不如,你还是早些认错,得到齐公子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