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叔那满目带着刀一样剜着她的眼神,叶声声只觉得心如针扎。
所以,他认为是她把舒语推下去的?
可笑。
跟她同床共枕,看着她长大的男人,竟不信她。
叶声声憋着心里的难受,想着肚子里有宝宝,她下楼用餐。
这一整天,她都没出门。
一直拿着手机在网上查看育儿知识。
……
医院。
舒语从抢救室被送去病房的时候。
叶彻找到她的主治医生问了些情况。
医生如实汇报:“病人伤得很严重,尤其是脑袋,可能有失明的风险,还有右腿骨折,怕是要在轮椅上坐一段时间了。”
叶彻从科室出来,心情复杂地朝着舒语的病房方向走。
他本就欠舒语的,现在舒语又在他家里出了事,他更是难辞其咎。
站在舒语的病房门口,他背脊挺得僵硬,不想进去,却又不得不进去。
病房里,舒语还昏睡在床上,旁边有个护士在给她打点滴。
叶彻走进来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的女人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戴着氧气罩,脸色雪白。
他心里不是没有愧疚。
只是他能怎么办?
现在除了花时间陪着她治疗,似乎真没别的办法了。
不知道舒语会昏睡多久,叶彻安排看护照看她后,下午的时候回了家。
叶声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电视发呆。
直到家门口传来动静,她方才回过神抬头看过去。
见是大叔回来了,她坐在那儿也不动,只呆呆地望着他。
叶彻浑身冷气逼人,径直走来叶声声面前站着,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她。
“大叔要离婚吗?”
她哽咽着问。
叶彻瞧着她那实在让人心疼的样子,尽管心里再不悦,可终究还是不忍放她一个人离开。
他上前一步抬手将她抱入怀中。
“行了,不许哭。”
“我没哭,大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听话,都依着你。”
她想不哭,想坚强。
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
心里又好难受,她实在忍不住。
叶彻感觉她的小身子在颤抖,明明该训斥她,教育她的。
可这会儿又忍不住安抚道:
“声声听话,不许哭,我这还没把你怎么样呢。”
“呜呜呜……那你想拿我怎么样,你要跟我离婚就离,大不了我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她也是有骨气的。
反正这段婚姻她努力过,争取过。
实在维护不了,她又有什么办法。
“谁让你离开了,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许去。”
叶彻弯腰抽了茶几上的纸巾,动作温柔的帮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小丫头一哭,他心里就跟着难受,特别不是滋味。
叶声声吸了吸鼻子,不哭了。
但心里还是很委屈,她望着叶彻说:“我真没推她。”
叶彻挨着她坐下,沉声道:“现在不是你推不推她的问题了,她在这里受伤,我们都有责任。”
看着身边的女孩,他接着道:“她情况不是很好,我这段时间会经常去医院看她。”
叶声声低头不语。
叶彻抬手抚着她的脑袋,软了语气,“声声,你要听话,不要让我为难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