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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黑月光奏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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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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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小侯爷既然想解除婚约,那便解除吧。” “小君!” 他的女儿就是太善良了。 她莞尔一笑,轻咳两声,白色的绣帕上染上了朵朵红梅,神色病态又清贵:“不过,我有三个要求,小侯爷可要做到。” “什么?” “第一,小侯爷既然心有所属,三日后便以正室之礼将人娶进门吧。”.z. 司空颢愣住了,她竟然是想成全他? 果真是个好人。 他越发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 “第二,我们叶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由我们家书写解除婚约的文书不为过吧?” “这……没什么问题。” 他点了点头,本就是他亏欠了她。 “第三,我的名誉受到了影响,麻烦赔偿我一万两白银。” (它就知道,宿主就是个小财迷。) “小君,你太便宜这小子了。” 叶太傅很不赞同的皱着眉头,让他女儿丢了脸,不死也得脱层皮。 “咳咳,夫妻之间应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我若嫁与小侯爷,也只会相看两相厌罢了。解除婚约的文书明日我便派人送到贵府,祝愿小侯爷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谢。” 她真的是美丽又善良,一点儿也没有为难他。 今后他会将她当做妹妹一样护着。 叶霜君:滚吧,她可没有这样傻不拉几的哥哥。 “爹,送客吧,女儿有些累了。” “听见了吗,还不快滚。” 小竹见人走远后,气愤填膺的说道:“小姐,他们侯府就是欺人太甚!” “慌什么,马上沦为笑柄的人不是我,而是整个司空家。” 在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朝代,司空颢娶了那个丫鬟,侯府的脸算是彻底被他丢光了。 她就等着看热闹呢。 “爹爹还打算做些手脚给司空家点儿颜色看看,没想到有人比我们先出手了。” 他也落得个清闲,可以坐山观虎斗。 “齐妃之死,证据全部指向了皇后,不是爹爹做的?” “嗯,有人比我们更想扳倒司空家。” “哦?那可有趣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司空颢那个傻冒恰在此时和她解除了婚约,也就等于失去了太傅府的帮衬,那些幕后黑手估计更加无所顾忌了。 寻求真爱,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大哥过两日就要回来了,可要见见他?” 大哥,她的义兄陆泽么? 陆泽常年在军营之中摸爬滚打,而她又体弱多病,两人基本上没有见过面。 “再说吧。” 不熟识的人,她懒得再社交。 “一块儿在家里吃吃饭,两兄妹这么生疏干什么。” 万一哪一天他不在了,能护着她的只有小泽。 “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哥有他自己的人生,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他既然是爹爹的义子,便也是您的儿子,你培养他来不是为了照顾我而活的。” 她听说过什么扶弟魔,身为扶弟魔的哥哥姐姐可惨了。有的哥哥姐姐为了扶持自己的弟弟,耽误了自己读书上学,甚至是婚姻大事。她可不想陆泽可怜的成为扶妹魔,因为她病怏怏的身体就是一个无底洞。 “爹爹真是惭愧,还没有小君看得透彻。” 只是,他真的放心不下他唯一的宝贝女儿。 “咳咳,人各有命,女儿也有自己的路要走,爹爹不必过分忧心,活在当下,珍惜当下就好。” “爹爹知道了,你赶紧回屋休息。” “好。” “别忘了喝药。” 听到她爹温馨的嘱咐,她的脚步一顿,喝药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也是做过大夫的人,她这身体喝不喝药都没什么区别。宛若竹篮打水一场空,一点作用都没有。 算了,他们高兴就好。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 正做着日进斗金美梦的某人,下一秒就变成了噩梦。 模模糊糊之间总感觉有一头野兽死死的盯着她。 但眼皮子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 见她睡得并不安稳,他低笑一声,醇厚的嗓音充满了磁性。修长的手指略带薄茧,轻轻扣住她的下巴,将瓶子里的药喂进了她的嘴里。 食指慢吞吞的拭去她唇角溢出来的药汁,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宿主,快醒醒,有大变态。) 然而,大变态喂的药是能够令人昏迷不醒的药,它也没有办法。 宿主的这具身体跟个弱鸡似的,警惕性,对危险的感知都下降了很多。 重点是在这守卫森严的太傅府,谁能想到有个大变态能来去自如啊。 “真乖。” 他低低喟叹一声,将人抱入怀中,柔软如水的人儿全身心都依偎在他的怀里,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他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十指紧扣,她的手柔若无骨,冰凉至极。 剑眉微敛,她的脸过于苍白了。 一身白色的罗裙让他很不喜欢,他低声吩咐了一句,没一会儿,一件比喜袍还要鲜艳的红色罗裙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青丝如瀑,柔软的垂在他的手背上,他低头凝视着她,瞳孔黑沉。 小脸儿睡得很安稳,毫无防备,宛若刚出生的婴儿。殷红的裙摆映衬得她的肌肤如雪,为她增添了一丝鲜活的色彩。 唇角微微上扬,他满意极了。 晨光熹微,一缕阳光刚好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红色。 ? 谁能告诉她,谁给她换了衣裳? 品味还这么俗气。 不过上面的金丝线她还是很喜欢的,等会儿就拿出去卖了。 (宿主,你关心的是这个吗?) (⊙▽⊙) 算了,没救了,宿主自求多福吧。 “咳咳。” 拖着病弱的身体走了两步,她就累得不行。 “小姐。” “小竹呢?” 往日伺候她起床的人都是小竹,今日怎么换成他了。 “小竹姐姐生病了。” 楚云衍试了试水温,才将打湿的帕子双手捧上。 “哦。” 洗了洗脸,她才精神了一些。 看了看桌上的红色罗裙,她恶劣的开口道:“你换上给我瞧瞧。” 楚云衍怔了怔,随即很听话的换上了。 罗裙她穿起来很是宽松,但他穿起来却刚刚合适。 肩宽腰窄,红衣如血,让他的眼睛瑰丽得如盛放的玫瑰,极致旖旎。宛若西域风情万种的舞女,只不过是男版的,有点可惜。 她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惊艳,让他心里多了一丝欣喜。 她喜欢他穿红色的么? “很好看。” “过来。” 她将他按在了梳妆台的座椅上,居高临下的抬起了他的下巴,霸道强势得不容一丝拒绝。 妆笔染上了色泽艳丽的胭脂,一朵嫣红的花在他的眼尾逐渐盛开。 楚云衍一动也不敢动,薄唇紧抿,鼻尖儿冒出了细细的冷汗。他就像被她拥入怀中一样,清冷的馨香萦绕在他的嗅觉里,手指僵硬,一点一点收紧。 “漂亮。” 搞得她都想将他关进笼子里,好好欣赏了。 “咳咳,不许擦掉。” “嗯。” 不是它说,楚云衍可真没出息,他倒是反抗宿主啊。他就由着宿主任性胡闹吧,迟早有一天它那丧心病狂的宿主会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带走的,到时候他都没地方哭去。 “走,吃饭,我带你去酒楼里吃好吃的。” “小姐不可,外面的饮食不干净。” 他听小竹说,有一次她吃了外面的东西,上吐下泻了两天,几乎要了半条命。自打那以后,老爷严禁小姐在外面吃东西。 “咳咳,我不吃,我看着你吃。” “小姐。” “再啰嗦就不带你去了。” 楚云衍拗不过她,不得已,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前行,不让别人碰到她。周围有人对他的眼睛指指点点,他也不甚在意。 “这个好看么?” 质地细腻通透的翡翠镯子,在太阳底下,红得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好看。” 戴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儿上,定是美丽极了。 “送你了。” 红色很衬他。 ? 她漫不经心的将价值不菲的镯子戴在了他的手上,冰冰凉凉的,刚好挡住了他手腕处一条长长的疤痕。心口一下被什么东西撞了一样,急促的跳动了几下。 (别撩孩子了,都快被你玩儿跳脱了。) 叶霜君:好姐妹之间就是要一起分享。 系统:神特么好姐妹。 虽然楚云衍这会儿的穿着打扮的确像个美貌的小美人儿,但人家货真价实的是个纯情少年,谁遭得住美貌又有钱的小姐姐撩啊。 哼,宿主就没撩过它。 叶霜君:系统,你知道我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系统:? 她的缺点可多了,但它不敢说,怕被灭口。 叶霜君:缺点你。 系统:??? (??) 不想承认,它被宿主的土味情话撩到了!!! 好气喔。 到了酒楼,她寻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往下看,能看见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的街道。 落月国倒是比临仓国繁华多了,至少政权还是集中在帝王手中。不像临仓,太监掌权,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这些都是给你点的,吃吧。” 她这病怏怏的身体,看啥都没胃口。 楼下,酒楼老板骂骂咧咧的踢开非要往他酒楼里闯的小乞丐。 “滚开,你这小乞丐有钱吃饭吗?” “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他好像是个瞎子呀,还挺可怜的。” “他可怜?天下可怜的人多的是,我要是同情他,我这酒楼生意还做不做了?” 老板双手叉腰,有些人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之前就有一个酒楼经常为无家可归的乞丐施粥,结果乞丐来得越来越多。不施粥,这些人就不肯走。后来,酒楼垮了,老板也跑了,有的伙计连生计都没了。 “滚滚滚!” “我有钱的。” 他伸出手,手心儿赫然躺着几个铜板。 “这点儿钱哪够,你去对面买几个馒头去,别在我门口堵着。” 他推开小乞丐,哪知小乞丐跟没吃饭似的,一推就倒。 可不关他的事! 手心里的铜板叮叮当当的散落在地,他用手摸了摸,一个也没有找到。 周围捡到铜板的其他乞丐顿时一哄而散,反正他又看不见,捡到就是他们的了。 周遭的声音喧哗漠然,重重的鞋子踩在了他的手上,指甲缝儿里溢出了点点鲜血。 楼上,叶霜君黛眉微蹙。 “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查一下。) (查到了。) (他是被拐卖来的,买家嫌弃他是个瞎子,不要,然后就被扔了。) 呃,要不要这么可怜。 头疼。 萧羽翎缓缓爬了起来,目光空洞无神,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人对他好了。 唯一对他好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小朋友,你别走,这碗面给你吃,已经有人付过账了。” 老板瞬间变了一副脸,客客气气的将面放进了他的手心儿。算这小乞丐好运,碰上了善良的叶大小姐。 萧羽翎愣愣的捧着面,是谁? 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他没来得及多想,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口。 神情突然就怔住了。 睫毛轻颤。 这是他最喜欢吃的番茄牛腩面,不要葱不要蒜,要多一点汤和多加醋。 心跳如鼓,知道他口味的只有一个人。 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想都不敢想。 怎么可能呢。 可是,太巧合了。 南宫家早已传出了南宫修离和她的死讯,跳下万丈悬崖压根儿就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原来她没有抛下他,而是知道自己死路一条,所以早早给他准备好了一条可以好好生活的后路。 他莫名有些讨厌自己,在她临死的那一刻,他都是怨着她的。 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不会再想救他了。 他跌坐在台阶上,比黑暗更可怕是,他曾拥有过温暖,拥有过光明,却再次跌入了黑暗。 然而这次,黑暗很冷。 蓦地。 一丝极淡的清香掠过他的鼻尖儿,熟悉得令人心颤。 等他站起身,那抹清香已消失在人群中。 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茫然的转了一圈儿,眼眶微红,是她吗? “小朋友,你可是遇着贵人了。以后想吃面,都可以来我们酒楼吃。” 叶小姐出手就是大方,给的银两足够让他吃个十七八年都没问题。 “她,她是谁?” 萧羽翎死死的拽住酒楼老板的袖子,心里的希冀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烧着。 “你不认识么,你这位贵人可是叶太傅的女儿,好生记着吧。” 叶太傅? 她也姓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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