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喝酒的。”
“这点面子都不给吗？”沈知循没有强求她，将那杯酒给放了回去。“莫然，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太呛人，跟个小辣椒似的。”
沈知循的语气竟然还带着些宠溺，若是以前，莫然的心脏估计会怦怦跳。
可是现在，她却像吃了苍蝇一样。
说不出来的恶心。
“沈先生是更喜欢以前的我，还是喜欢我的这张脸？”
莫然直言不讳，“沈先生把我当了五年的替身，还不够吗？怎么？你还想继续包养我？”
沈知循看着她，一言不发。
可是他手中的高脚杯，却被紧紧握住。
“不说话？”莫然冷笑一声，沈知循有时候就是这样，被人戳破想法的时候，就不会说话。
他只是冷着脸，静静地看着她。
一开始他的确是把她当做替身，可后来……
“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苏南星就是我男朋友。所以，即使沈先生开出大价钱来包养我，我也不会同意。”
莫然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如果沈先生真的舍不得自己的前女友，可以再去找找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许有比我更像林栀的女孩子呢？您说是不是？”
从莫然口中听见林栀的名字，沈知循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感觉。
其实莫然和林栀不同，林栀温柔，瘦瘦小小的，需要人保护。
莫然则倔强冷淡，高挑清瘦，她从不需要人保护，不但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也可以完美的处理好任何令沈知循头疼的事情。
她甚至有点狠心，做事杀伐决断。
沈知循在想，他怎么会把莫然当做林栀的替身呢？
她们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但是他在想什么，莫然又怎么会知道？
她只觉得既然两人都把彼此当替身，干脆事情就到这里就算了。
她不想再参与沈知循的生活，也希望他别来打扰她。
可是他一次次的算计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跟林栀不一样。”
沉默很久，沈知循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莫然突然笑出了声，“既然不一样，沈先生就别再找我麻烦了。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当成一个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沈先生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
“可这个游戏，我还没有玩够。”
他抬起头来，鹰隼的眸子盯着她。
莫然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占有和控制，她看出来了，沈知循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那我无话可说了。”
既然他不肯放过自己，莫然也没必要再跟他说下去。
至于林婉对她的看法，她也不必要在意，毕竟自己跟苏南星，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入豪门，那些所谓的豪门太太怎么看她，都跟她无关。
“不打扰了。”
莫然转身要走，沈知循又开了口，“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学了驾照？”
脊梁骨挺直，莫然心虚起来。
虽然她已经离职了，可是还是莫名的心虚。
以前沈知循不许她学车，她却背着他连驾照都拿到手了。
现在被他发现，总有种做了贼被当场抓住的感觉。
可是转念一想，既然已经离职，自己还怕什么？
“这件事沈先生管不到吧？我想学驾照便学了，难道还要通知你一声？”
“看来早就想着要离开天马了，莫然，我小瞧你了。”
莫然的语气很不好，所以沈知循的脸色也差了起来。
两个人僵持着，莫然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怎么说，沈知循都不懂，她也不想说了。
莫然直接就走了，沈知循也没有再留她。
回家后，莫然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
她没睡好，到鎏金娱乐的时候，精神状态欠佳。
她倒茶水间准备冲杯咖啡，苏南星叫住她，“吃过早饭了吗？”
“没有。”
哪有心情吃早饭？她的心情被沈知循毁掉了，她根本没胃口。
“走，去楼下餐厅。”
莫然本想拒绝，但是她状态不好，不吃点东西，怕是也没精力工作，于是跟着苏南星去了。
吃饭的时候，苏南星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莫然咬了一口三明治，替他开了口。
“昨天伯母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还想问你，昨天怎么会出现在funclub？而且是工作时间。”
莫然被问住了，她以前在天马，习惯了特立独行。
很多时候办事，都不需要经过沈知循的同意。
可是她现在在鎏金娱乐，的确不能这么自我。
“我下次会注意，算我早退，你可以在我工资里扣。”
提到工资，苏南星蹙眉，神情犯难。
莫然看出来苏南星还有事情要跟她说，“伯母派人查我了？”
她一向聪明，苏南星什么都没说，莫然就已经猜了个大概。
“苏总，其实没什么，我们又不是情侣关系。就算你母亲不接受我，你也不必如此焦虑。”
“可我真的想你做我女朋友。”
苏南星抬起头，眸子亮晶晶的，清澈见底。
“我不希望我母亲不喜欢你。”
“苏总，你入戏太深了。”莫然将三明治尽数塞进嘴里，“我的过去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接受不了我自己。”
“我能接受，我母亲也能接受。”
苏南星解释道：“我跟你说过，我母亲不是那种势利的人。她很好，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你今天到底想跟我说什么？”ap.
莫然以为苏南星要跟她说林婉接受不了她的过去，可说到最后，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婉要查她的话，肯定也查到了自己现在在鎏金娱乐工作，而且是苏南星的秘书。
如果再仔细一查，或许能查出来莫然现在的年薪。
事实上，她以前在天马的年薪也不到百万。
A市任何一个秘书的工资都不可能过百万，更何况，苏南星给她开了年薪三千万？
想必如果林婉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阻止苏南星的。
莫然抿唇，眉头紧蹙。
应该是这件事情，让苏南星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