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办公室的时候，Rebeca迅速的跑过来，一把抓住莫然的手腕。
“出来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Rebeca满脸写着八卦两个字，“你是不是要回来做沈总的秘书了？我可以重新回到我的人事部主管的岗位上？”
莫然弹了弹她的小脑袋，“你想多了。”
“好吧。”
Rebeca撇嘴，“那你来干什么？”
“想翘班吗？”
莫然去查事情，总需要有人帮忙。Rebeca认识的人多，她或许可以让她帮帮自己。
“沈总应允的？”
Rebeca聪明，小脑袋转的快，一下子就猜到了什么，“沈总喊你来，有事情要你帮忙？”
“嗯，你认识千雅吗？”
“你说那个出事的小明星？”
Rebeca自然认识，沈知循出事的那天，她因为受到了惊吓没看新闻。早上起来再看新闻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算认识，听说跳楼之前在拍一部民国戏。”
“导演是谁？”
“你怀疑——”
Rebeca走回办公桌上，拿出文件翻了翻，“导演是王聪，怎么是他啊？”
她好像很嫌弃这个导演，看了一眼就把文件递到莫然手里。
“你认识？”
“见过一面，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莫然运气挺好的，随口聊了几句，基本就确定了自己要调查的方向。
“他今天在哪拍戏你知道吗？”
“那部民国戏的女主突然跳楼，他急疯了，这几天好像找了其他女演员来试镜，就在楼下的舞蹈房。”
Rebeca之前好歹也是人事部的主管，公司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几乎都知道。
就算现在已经离开人事部了，可那些消息还是源源不断都传入她的耳朵里。
所以莫然找她，算是问对了人。
“陪我走一趟。”
五楼，舞蹈房。
莫然和Rebeca站在走廊尽头，看着满满一走廊的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天穿成这样！”
Rebeca看着走廊里穿着暴露的各路小明星，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莫然扫视了一圈，也略感不适。
王聪不是什么大导演，没有什么出名的作品，所以来面试的基本都是三线小明星或者一些根本没有演出经验的艺人。
这些人，莫然一个也不认识。
“莫然，你是不是怀疑千雅的死，跟王聪有关？”
Rebeca双手环胸，一副大侦探的样子。
“据我所知，所有来试镜的演员，都会根据导演的爱好来穿着。你看这些女人的穿衣风格，恨不得全脱了才好。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王聪是个妥妥的大色狼。”
“我去打个电话。”
莫然听完，走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Rebeca也没多想，直接走到了一群女演员中间站了会。
“切！”
她还没站到一分钟，就感觉到了周围女人对她的敌意，以及不屑。
“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来试镜，你没机会了，还是回去吧。”
旁边女人“好心”提醒，Rebeca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没机会了？”
“谁不知道王导喜欢美女，而且是那种穿的越少越好的美女。”女人从上到下打量了Rebeca一眼，“你嘛，完全不是他的菜！”
“哦，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方法能试镜成功？”
“我傻啊？我告诉你？”
女人不屑的说道：“你都不在群里，我告诉你也没有用！”
群？她们还有个群？
“姐妹。”Rebeca从口袋里拿出十张钞票，递给女人，“买你的群号。”
“不是有群号就能进去的，要人拉你的！”
“你拉我，怎么样？”
Rebeca又加了钱，那女人才同意把Rebeca拉进去。
刚进群，Rebeca就惊呆了。
好家伙，进群的女人都在爆照。
而且爆的照片一个比一个更露骨，Rebeca眉头皱的死死的，这不就是另一种潜规则吗？
“拉你进去还是没用。”女人笑了笑，笑容有点暧昧，“你来的太晚了，今天要选的人，其实都已经选好了。”
“那你们还来干什么？”
“来见见导演啊！说不定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下部戏可以喊自己拍呢？”女人扭了扭屁股，“更何况，照片哪有真人好看？不让王导见见我们哪行？”
Rebeca差点没吐出来，这些女人为了火，真的是疯了。
“然然。”
莫然打完电话回来，刚好看见Rebeca递过来的手机。
看见群里乱七八糟的照片时，她觉得如果自己现在还在天马的话，直接就让沈知循把他给炒了。
但是现在她不是，而且她还在查千雅的死因。
“沈总要是知道这些导演私下里这样选角色，怕是会气到吐血。”
Rebeca忍不住吐槽，“怎么办？要告诉沈总吗？”
“不用。”莫然看了Rebeca一眼，勾唇笑了笑。
她的笑容有些奸诈，Rebeca一脸警惕，“你想干什么？”
“Rebeca姐，你在天马待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又是总裁的私人秘书，想必还是有点权利的？”
莫然的样子让Rebeca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可是第一次称呼她为“姐”。
“你打电话给谁了？”
“莫念。”
莫念本来不同意，一听说有机会跟天马签约，就立刻答应了。
她想当明星的心，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你妹妹？你想让你妹妹去试镜？”Rebeca蹙眉，“可是你妹妹现在在拍瑞来的电视节目，她能来我们天马试镜吗？”
“莫念还没有签公司，更何况，我只是想让她帮个忙，没打算让她来拍戏。”
莫然又怎么会真的让莫念来拍那种电影呢？
Rebeca秒懂，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嗯。”
要不是自己这张脸，天马大部分人都认识，她就干脆自己上了。
她也不想让莫念淌这趟浑水，但是她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看来这次，她不仅仅能查出是谁害死的千雅，还能把天马集团那些祸害女艺人的导演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