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茉到了山脚下,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尤其是她看着手中的红绳,这是在跟男人纠缠时,从他手腕上扯下来的。她记得司云易以前在赛车的时候也喜欢带这么一根红绳!他曾经在信件中提到过,这是用来保平安用的。应该是巧合吧?可是,和司靖寒相似的眼睛,声音……时茉冲动的开回山上,然而黑车和他的主人,早已离开!时茉找到马克,开门见山的问:“山顶上是谁的私人领地?”马克耸肩摊手:“不知道,我查过,没查到。”时茉收回视线:“怎么才能和那里的主人见面?”“不清楚。”马克察觉到时茉的异样,“你怎么问起这个?是不是去了那里被人骂了?”时茉点点头:“还碰到牛盲。”马克却没有半点担心:“那牛盲现在还好吗?你不会要赔医药费吧?”时茉无语地睇他一眼:“你不应该报警把那个牛盲抓起来,免得他去祸害别人?”她没再理会马克,打车去了中心医院。她现在还在发烧,在外面折腾一天,身体也吃不消了。在中心医院找了个病房住下,时茉打算在这里过几天清静的日子。高泠柔被丑闻缠身,她要是回别墅,肯定不安生。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时茉睁开眼就看到司靖寒带着周令站在她的病床边,冷漠的眼神里充满了红血丝,像是嗜血的魔头。时茉昨晚吹了风,头还昏昏沉沉,她清了清嗓子才说话:“靖寒,你来看我吗?”司靖寒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瞧,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过了会,他冷声开口:“你昨天一直在这儿?”时茉见他怀疑自己,去抓他的手:“你摸,我到现在还在发烧呢?能去哪里?”司靖寒却反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床上拎到胸前,直直地对着时茉楚楚可怜的眸子:“你知道骗我的后果是什么吗?”时茉埋头在他怀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不得好死呗。如果我骗你,我就会马上死掉怎么样?”她纤细的手指在司靖寒挺括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柔柔地呢喃。司靖寒眸色变得深沉:“关于网上泠柔的新闻是不是你做的。”时茉纤细的手臂环在司靖寒精瘦的腰上。闻言,她眨了眨眼,不解地抬头:“我又不是记者做她新闻干什么?她怎么了?又想把什么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司靖寒皱起了眉头,他已经查到两次事件的幕后黑手,都是陈款款。可陈款款没有请私家侦探,怎么会知道高泠柔的动向?还有这次,陈款款找人发的通稿,说高泠柔偷窃别人的作品。他让人查了,时茉几乎在同一时间,拿出了一样的手稿!陈款款是在为时茉出头?司靖寒修长的手指捏住时茉的下巴,缓缓倾身。强大的气场让时茉头皮发麻,但她硬挺着脊梁骨,怕自己露出异样来。“手机给我。”冷冽的气息滚滚而来。时茉扬起小脸在他迫近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我还生着病,你就来兴师问罪,要是你冤枉了我,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补偿?”司靖寒高挺的鼻梁被她轻撞,他脸色阴沉起来。时茉也不敢再得寸进尺,往床头柜上摸手机,屏还是碎的:“上次被那个保镖给摔了,正好这个牌子的手机出新款了,我想换新款的,这个手机就给你吧。”司靖寒将手机给了周令:“给我查。”他对她的不信任从不遮掩。时茉知道司靖寒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假意失落,侧身躺回被窝里:“我这几天要住院,你记得按时吃饭。”身后没有半点人气,时茉闭着双眸,心中盼着司靖寒赶紧离开。她现在头疼欲裂,需要吃药缓一缓。却不想,司靖寒冷声道:“高家的人找你。”他摔下一句话,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时茉没有回头,心中疑惑,高家的人找她做什么?“长得真像。”中气十足的声音。这是她的好父亲,冤枉她让高泠柔变成植物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她耳光,跟她断绝关系!甚至还不许她姓高。时茉冷笑一声,回过头看着梳着油头的老男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这是她的亲生父母。“你们来干什么?我可不认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