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茉其实并没有醉得厉害,只是微醺。她故作醉态,鼓起腮帮:“陈总,人家还没有喝够呢。”陈宾礼汗颜,时茉到底时什么样的海量,他诱哄道:“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不行,我收了陈总和许总的钱,就要让二位喝高兴。”时茉假装说醉话,打断陈宾礼的话。任由陈宾礼怎么拽她,她死活不愿意动。陈宾礼无奈,只能坐下来给时茉倒酒:“那我们再喝一会。”半个小时后,陈宾礼抱着酒瓶子躺在地上:“喝,喝,去楼上开房喝……”时茉喝得站立不稳,她扶着墙,给马克打电话让他开一间房,把许安和陈宾礼脱光扔在酒店客房里。她没等马克过来,带上面具,独自摇摇晃晃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距离,时茉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她不敢暴露。如今她这副模样,要是被对方知道她发现了,肯定会立马找她麻烦。她放慢了脚步,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宾客,想看谁能求救。突然她发现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这人,身型很眼熟。司靖寒?可看着又不像,司靖寒那种人可不会玩cospy这一套,眼前的男人穿着欧洲中世纪的西服,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时茉靠着墙,没有再动。男人站在她身前:“喝得很开心?”时茉一听,声音很耳熟,是车神。她长舒一口气,也没搭话,踮起脚尖,透过车神的肩头去往四周看了看。时茉头晕脑胀,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我被人跟踪了。”她面对着车神低声说着。一双大手突然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强大的压迫感让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稀薄。时茉只觉唇上两片温热,自己已经被侵犯。她想要挣扎,但脚底跟踩着棉花一般,手脚也轻飘飘的。“混……混蛋!”她牙齿锋利蹦出几个字来。“哦?”男人声音轻佻:“还有更混蛋的。”时茉皱眉,双脚已经离地,稳稳地落入男人怀里。“上次打了我就想这么算了?”这么记仇?时茉眼神中扫过一丝冷意:“做人要**理,是你先图谋不轨,我才正当防卫。”车神垂着讳莫如深的眸子看着她:“你确定不是你图谋不轨?”时茉看着那双眼,心底滋生出恐惧。那种恐惧竟然是来自司靖寒。他这双眼跟司靖寒太相似了。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刀了她。“你叫什么名字?”车神的脚步顿了顿,低声嘲讽:“现在开始问家世了?”时茉有些酒劲在身上,若是从前,她肯定会顺势放低男人的戒心。但此时她懒得周旋,直截了当地说:“你们男人是怎么做到都这么自信的,总觉得有人想要勾-引你们。”车神裹在她纤腰上的大掌猛地一用力。时茉痛得闷哼一声,就听对方恼怒的声音道:“你们这种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都是为了找个长期饭票?”被人提到钱,时茉有点心虚。她现在确实为了钱不择手段。“钱是好东西,比男人靠谱多了。”时茉边说着话,边悄悄从包里拿出防狼喷雾。两人进了电梯,时茉无意中发现电梯走廊的拐角处站着一个人影。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是宋涛!刚刚跟踪自己的人也是宋涛吧?时茉只能又偷偷收回防狼喷雾。电梯直达酒店顶楼,时茉被带进了总-统套房。“刚刚不动手,你没有机会了。”滑稽的面具之下,车神的薄唇浅勾着。时茉疑惑,他刚刚知道她要用防狼喷雾?“可能我对你有恻隐之心,所以你是不是该对我也有恻隐之心?”车神冷冷地笑出声:“是么?”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镜子:“我不瞎。”时茉恍然,他是提醒她,他从其他镜子里面看到了身后跟踪的人。“所以你是想救我?”车神将她扔到沙发上,时茉如释重负,她很不喜欢别人碰她。眼前的男人单膝跪在她双腿之间,俯身而下,两人鼻尖相抵,气氛瞬间暧昧起来。“你觉得我会有那份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