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靖寒半眯着黑眸:“不要惹泠柔不高兴。”时茉乖巧地点头:“只要她不找我麻烦,我是不会惹她的。”“她找你麻烦是你活该,别忘了你害她成为五年的植物人,差点醒不过来!”时茉敷衍道:“我知道了。”她懒得再和司靖寒强调不是自己做的,反正说一百遍他也不会信。司靖寒微微诧异,时茉在其他事情上向来逆来顺受,唯独对高泠柔的事情很少让步。她现在是怎么了?司靖寒心口不知为何堵着一口气,他不想被时茉牵引情绪,抬起脚步,朝着门外走去。时茉见他离开,才上楼去打扫卫生。一天下来还算安逸,时茉晚上继续去赛车场练车。练车后,已经是凌晨了。她从更衣室出来,门口站着几个高大的男人。“你是时茉?”时茉的脚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来人:“有事?”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这几个人让出一条路。为首的男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时小姐,往这边走。”“你们是谁派来的?”时茉一动未动,心里琢磨着,这些人如果动粗,她要怎么摆脱。其中一个男人不耐烦地看向时茉:“是宋总让我们来的。”宋涛?宋涛找她能有什么好事。不是让她退钱,就是要她去陪许安和陈宾礼。她直接拒绝:“今天太晚了,我要回家。”男人失去耐性:“这可由不得你。”时茉在挣扎间被几个男人拖上一辆面包车。很快到了一间荒废的工厂。时茉被五花大绑,几个男人将她从车上拽下来,她狼狈地躺在地上。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响起,兀的,时茉脸上一阵疼痛。高跟鞋跟划过她白皙的脸颊,紧接着刺鼻的香水味钻进她的鼻间。她听到了高泠柔尖锐的声音。“丧家之犬也想威胁我?”时茉趴在地上,另外一边脸颊被地上的石子硌得生疼。她眼底抹上一丝讽刺:“你在靖寒面前柔弱得不能自理,现在倒能绑架我了。”“绑架你的是宋涛,你不要污蔑我!”高泠柔收回脚,在时茉面前蹲下,笑得得意,“我现在是靖寒的女人,有的是为我办事的哈巴狗。哪像你,就是没死,也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配有!”时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直直地坐在地上。“你不可能装一辈子,靖寒迟早会发现你的真面目。”“啪”,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时茉脸上。时茉嘴里充斥着血腥味。她怒视着高泠柔,寒声道:“这一巴掌我很快就还给你。”高泠柔冷嗤一声,不屑一顾道:“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未知数,难不成是想做鬼了再来找我麻烦?”时茉冷冷地勾唇,眼里的光芒像是一把利刃。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她突然将一口血吐在高泠柔的脸上。“贱人,你找死!”高泠柔忙一脸嫌恶地擦脸,又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在时茉的脸上。时茉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么早下定论,谁找死还不一定呢。”“不自量力!你现在要是不把证据给我,我送你去见阎王。”“证据?什么证据?”时茉没想到高泠柔抓自己过来,居然是为了这个。但她打死都不可能说出来的!高泠柔一脚踩在时茉的咽喉上:“别给我装傻,以前你的设计是我的,现在你的设计也是我的,要是你不甘心,你就去死!这都是你的命。命中注定,你一无所有。”时茉额间的发丝因为疼痛而汗湿,散乱地黏在额头上。嘴上却毫不示弱道:“偷别人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高泠柔,你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高泠柔脚底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时茉,你的证据到底在哪里?”“你……你松开我……我就告诉你。”时茉的胸腔因为缺氧,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说话都断断续续的。高泠柔收回脚,面带喜色道:“快说!”时茉低头往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看,高泠柔眼中一喜,命身边的保镖去时茉的口袋里拿东西。保镖动作利索,很快一部手机到了高泠柔面前。“密码是什么?”时茉低低地笑出声:“想要证据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确定你能付得起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