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忽然想起昨天李妮说记得用,然后顺着又想到李妮让她去阳台拿毛巾。
估计是那时候她塞进去的!
不是估计,是肯定!!!
急急的解释道:“是妮妮,是妮妮放进去的!”
叶勉之只笑,没说话。
向晚急的口不择言,“真是不是我买的,要买也是你买!”
叶勉之的脸上的笑容弧度更大了,他起身往她那边挪了挪,倾过腰身,恶劣的对她耳朵吹气,“你怎么知道我买了。”
他身上不断迫近的气息让向晚的身体蓦然一僵,缓慢的眨了下眼,“你买这个干嘛?”
问完,她又羞的无颜了。
脸上肉眼可见的变红。
叶勉之呼吸紧了几分,唇瓣游走她耳边,声音很轻,但她还是听清了。
他说,很早就买了。
他说,早就预谋不轨了。
微风吹起窗纱,安静又旖旎。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在她口腔里灵活的移动,吻的昏天暗地。
向晚配合的缠上他的脖子,把自己贴的更紧。
唇齿间两人心跳错乱。
热度烫人。
向晚有种感觉,感觉今天就要交待这里…
可这是白天。
不行!
她努力的从他的吻中撤出来,语气间娇羞十足,“叶勉之,你别…”
男人呼吸粗重炙热,他慢慢地抬眸看她,四目相对,同样带着潮红的脸。
过后,叶勉之做了个深呼吸,声音巨哑无比,“你先自己做会作业,我洗个澡就出来。”
向晚在沙发上慢慢起身坐起。
她发现想和做是两回事。
如果不是白天。
如果不是她喊停,是不是就…
向晚赶紧用手拍拍红的发烫的脸蛋,不能再想了,在想下去准完蛋。
她拿过书包,用课业来分散注意力。
正好又看见这玩意。
顿时,气咬的牙痒痒,拿起手机找出罪魁祸首的号码,骂了十来分钟才把气给出完。
放下手机不到一分钟,又响起来,以为是李妮不爽又折回来骂她。
正准备接,看到显示人不是李妮后,向晚她下意识的看向浴室方向。
须臾,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病,干嘛这么心虚。
不过,她也没接,摁掉后,回了个简单的,【?】
傅均:【接语音,打字慢,我把下个礼拜考试的重点给你划出来。】
不到两秒,语音又弹过来。
向晚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毕竟上次她没及格,这次在不及格,就没完蛋了。
傅均在那电话那段讲的很认真,期间没一句是废话。
向晚记得也很专心,一直埋头在那划横线,就连叶勉之过来都没发现,直到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倏地抬眸,像做贼般立马把语音给切断了,举起双手,“我解释,下个礼拜考试,傅均给我话划重点。”
叶勉之没什么表情的嗯了声。
他没料到这才洗澡那么会功夫,又联系上了,这次还说上语音。
向晚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擦着湿发,发梢的水珠顺着眉骨滴下,很快晕染在衣服的某一处。
她看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没错,又继续记笔记了。
一时间,空间是安静的,两人各干各的。
向晚抄完笔记,就剩下的翻译作业了。
她把作业往叶勉之那边移了移,“就剩这些没弄了,太难了,我翻译不来。”
叶勉之耸拉着眼皮,没动也没说话。
向晚用胳膊肘撞了撞他,“跟你说话呢。”
叶勉之抬眼看她,“非要跟傅均说话?”
向晚:“……”,
咽了咽口水,“我刚刚不是说了划重点嘛。”
接着又认错,“是是是,我说到没做到。”
叶勉之却不买账,“作业除了他,其他人就不行了?”
向晚头大,“不是其他人不行,我跟他是一个小组的,而且他成绩在班里是最好的。”
叶勉之看她:“换个组不行?”
向晚真是服了,他没想到男人幼稚起来跟年纪无关。
又一次表爱,“我心里只有你。”
叶勉之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你换组。”
“然后呢?”向晚无语状,“我们是一个班的,你总不能让我换专业是吧?”
叶勉之看了她一会,而后说道:“也不是不行。”
语气慢条斯理。
向晚稍愣一瞬,随即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发什么神经啊,我都大二了,怎么换专业?”
“再说了,其他的我也不感兴趣啊!”
叶勉之抬眸看她,语气淡然,“说你了么?”
向晚听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不发脾气。
“我看你是疯了!”
叶勉之无所谓她怎么说他,他把浴巾往茶几上一丢,语气淡然,“为了你有何不可。”
向晚坐不住了,她相信他绝对会做到,那样跟毁人前程有什么区别,她不间接成了刽子手。
她站起身,盯着他说:“叶勉之,我警告你,你别用你的那些手段,这事跟傅均没一点关系!”
一听到这个名字叶勉之一肚子气。
关键是,这个时候她还护上了,让他更火。
“我用了又怎么样?”他起身站起,抬指钳住她的下巴,语气生硬,“你这是为他跟我吵架?”
向晚狠狠地拍掉他的手,“你简直不可理喻!”
叶勉之一开始就随便说说,没想动真念头,毕竟他不想她有一点为难。
可现在他动怒了,怒的是她的态度。
她随便怎么闹,怎么作,他都无所谓。
可以无底线宠着她,爱着她,但就见不得她为别人说话,哪怕一句都不行。
他看着她,静默几秒,“如果我做了呢?”
语气没了往日的温柔,可以用冷字来形容。
向晚不想在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她速度的将作业放回包里。
“你去哪?”叶勉之扯过她书包。
向晚面无表情,“回学校!”
叶勉之继续跟她僵持,“你就为这个跟我闹?”
谁跟谁闹?向晚真的不想和他吵。
行,书包也不要了。
狗屁作业也不做了。
她手一撒,头也不回,大步的拉开门,又重重的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