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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哥,他在CPU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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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赵归的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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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匈奴不太行。” “拉仇恨都不会拉,还得本官亲自出手。” 陈庆把国书捆扎起来,小心地放进木盒里。 赵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踱步出来,负手叹气一声。 作为赵氏子孙,铁杆的大秦晃党,他竟然同情起匈奴来了。 “老赵,你叹什么气。” “这封国书里每一个字都价值千金。” “拿去收好。” “过些时日咱们要用的。” 陈庆随手把木盒丢给他。 赵崇接在手中,不咸不淡地说:“匈奴新遭大败,怎敢有胆子提出如此蛮横无理的要求?更何况,这国书制作粗陋,你就不怕被人看出破绽来?” 陈庆笑吟吟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 “大秦与匈奴势不两立,文书中多将匈奴谓之‘人面兽心’‘边夷贱类’” “老百姓的屁股铁定是坐在大秦这边的,纵使稍有疑惑,也不会过多计较。” “至于这国书嘛……” “陛下看到后必定勃然大怒,挥剑砍之也是正常的。” “到时候人证物证皆不存,还有什么值得探究?” “历史一向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呀。” 陈庆振振有词地说道。 “算你有理。” 赵崇犹豫了下说:“只是国书上这三条,是否太过了?哪怕明知是假,陛下也定然雷霆大发。” 陈庆摇了摇头:“过了?一点都不过。” “它可比绿帽王冒顿那封书信要差远了。” “差点忘记,回头跟蒙甘那个憨货说一声,打听打听他现在的情况。” 虽然按时间推算,匈奴的一代雄主冒顿还是个半大少年。 而且有陈庆插手,未来匈奴也不太可能坐大。 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点好。 “绿帽王?” 赵崇下意识联想起某些不好的东西。 春秋战国时,诸夏战火连绵。 食不果腹的百姓为生活所迫,不得逼妻女从事贱业,以此求活。 世人皆蔑视此类男子,便让其以绿巾包头,以示轻贱。 “再过几年,草原上会出现一个厉害的单于,他的名字就叫冒顿。” “杀父夺位后,东胡欺他年幼,立足未稳,派人来索要他的坐骑千里马。” “冒顿生性隐忍坚韧,二话不说就将宝马奉上。” “东胡以为他好欺,再次命人来索要他的爱妾。” “匈奴部众视之为奇耻大辱,纷纷请战。冒顿是个能成大事的,不顾部众的反对,拱手将爱妾送上。” 陈庆说到这里,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赵崇怔在原地,喃喃地说:“果然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啊。” “要不然叫他绿帽王嘛。” 陈庆感慨地说:“东胡得了他的宝马和爱妾,大为得意,认为冒顿成不了什么大事。结果刚放松警惕,冒顿就集结大军,迅如雷霆一般袭击东胡。” “匈奴族众含恨出兵,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轻而易举就击败了骄傲自大的东胡。” “吸收了他们的人口和牲畜后,实力大涨。” “后来冒顿率领匈奴东征西讨,统一了草原各部,巅峰时号称控弦三十万,引弓者并为一家。” 赵崇露出慎重的神色,暗暗把刚才的话全部默记在心里。 想不到匈奴还有此能耐! 假以时日,冒顿必然是大秦的心腹大祸! “后来……” “不知道是戴了绿帽之后,心里变态了还是什么原因。” “汉朝开国之君亡故,只留下孤儿寡母。” “冒顿居然修书一封,遣使送往给汉朝太后。” “书中言道: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虞,愿以所有,易其。” 赵崇勃然变色。 这种猥亵下作之语居然堂而皇之写在国书中,送给刚守寡的汉朝太后。 哪怕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都听得人火气直冒。 “然后呢,汉朝如何处置?” 赵崇飞快地问道。 “还能如何?” “华夏动荡已久,民生凋敝,又不是如日中天的大秦。” 陈庆脸色阴沉:“无论冒顿如何羞辱挑衅,汉家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先是虚与委蛇,自称太后年老,无法侍奉。” “然后送去车辇、财物,示以歉意。” “就这样……” “等到140年后,汉朝才有了与匈奴一较高下的实力。” “出长城,驱驰大漠,横扫匈奴!” 陈庆铿锵有力地说:“正是有了汉朝百年国耻,才有了出征之时的万民欢呼,扬眉吐气。” “本官不过是把它提前了而已。” 他指了指赵崇手中的木盒:“现在你还觉得它过吗?” 赵崇迟滞了下才反应过来,用力摇了摇头:“一点都不过分。” “我这就进宫将其献予陛下。” 他走出几步后,回过头来说:“陈庆,怪不得你如此仇视匈奴。” “从今天开始,赵某与匈奴不共戴天!” 说完赵崇才一脸愤色的离开。 陈庆忍不住嘴角勾起。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向并列提及,不分轻重。 大秦这个战国卷王打起外族来从没吃过什么亏,自然没把匈奴放在眼里。 这回…… 陈庆可以想象嬴政听闻此事后,暴跳如雷的样子。 “如今的大秦,想打谁就打谁。” “再不会有百年之耻喽!” —— 元宵节过后。 天气渐暖,冰雪消融。 路边灰扑扑的积雪日渐缩小,化出的雪水沿着低洼处肆意横流。 赶上风和日暖的天气,百姓也脱去臃肿的羊皮袄,狗皮袍子,换上了轻装,整个人都显得灵便了不少。 “来,披上狐裘。” “再来一件大氅。” “帽子也要戴好。” 礼部招待时节的庭院中,陈庆微服便装而来。 一样样华贵雍容的匈奴风格衣饰从箱子里取出,然后被侍者穿戴到赵归的身上。 还有四名匈奴侍从也是同样的待遇。 虽然装束规格下降了不少,但一看就是匈奴中的勋贵人士。 天晴日暖,赵归身上又穿着不合时宜的皮裘大氅,一颗心却要比冰还寒。 待打扮停当,陈庆围着他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像匈奴王的使节嘛!” “赵归,你脸色那么难看干什么?” “记得自己怎么说的吗?” “要嚣张跋扈,要蛮横无理!” “拿出你射雕手的英雄气魄来!” 陈庆严肃地呵斥道。 赵归的脸颊抽动了几下,然后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唉……” 陈庆不满地发出叹息。 他脑筋一转,劝道:“赵老弟,你得这么想。” “能当面对始皇帝耍横的匈奴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啊!” “大丈夫自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若是一直这样……” “本官可就没办法啦。” 陈庆的语气中透出浓浓的威胁之意。 “小人明白了。” 赵归面色一肃,目光坚定了许多。 他躬身行礼道:“我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请大人一定一定善待屠各部妇孺。” 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庆后,赵归捧起盛放国书的木盒,昂首挺胸踏出了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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