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昭出去时，凛很快迎了上前，“小姐？”
黎舒昭面无表情，“回去。”
“是。”
眨眼几日过去
每天晚上，程厉野几乎都会跟黎舒昭视频通话。
而且他特别骚，专门挑在洗澡的时候开视频，还美曰其名说只有这会儿他才最空闲。
于是，黎舒昭得看着他洗。
浴室里水雾氤氲，朦朦胧胧，隔着磨砂玻璃，那具冲刷着热水的模糊身体……实在太具诱惑，若不是她定力好，早就直接喷鼻血了。
既然他都这么大方了，黎舒昭跟他扭捏客气的话，那不挺见外？
于是
她特好兴致的，就将手机搁在书桌前用支架撑着，认认真真看着他洗。
隔着一面玻璃，和氤氲蒸腾的水汽中，耳边是刷刷的流水声，程厉野依旧冲洗着身体，时而回过头跟她聊天。
见女朋友巴巴盯着自己看，男人一勾唇，特an地挺了挺胸膛，心情显然不错。
他已经从宝贝的眼神中，看出她对自己身材的满意了。
程厉野是丝毫不介意多展露下的。
黎舒昭:“……”
她单手撑着一边脑袋，眉梢微扬起，这时懒洋洋道，“程厉野，你不要总想着勾引我。”
“我可没有。”男人笑，侧过身，头顶花洒的流水冲刷着他身子，程厉野抹了抹玻璃上的雾气，让黎舒昭视野更清晰了点。
他继续说，“我在想着一件事。”
黎舒昭盯着男子那诱人性感的锁骨，线条漂亮的手臂，若隐若现的腹肌，她目光随着人鱼线逐渐往下……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会，慢腾腾只说，“什么？”
程厉野眼里的笑意散开，连纤长睫羽都沾染了些微水雾，他忽然关掉开关，这会从玻璃隔间出来，将搁在外面用支架撑起来的手机拿起。
一瞬间，黎舒昭清晰地看到他那张精致俊美的脸蛋，一下便将整个屏幕占满。
黎舒昭呼吸微滞。
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过好看，他的容貌，总是极具冲击性的。
程厉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把手机放回去，随手拿起一条干毛巾擦擦身子，然后裹着浴巾，他每个动作都极其散漫，像是故意一般，眼睛一直望着手机方向，隔着屏幕，引诱的意味几乎倾泻而出，毫不遮掩。
他忽地弯唇，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上次跟你泡澡的时候……是我洗澡洗得最舒服的一次。真怀念啊。”
黎舒昭也像是记起什么，脸一热，用力瞪他，“又不正经。”
程厉野拿着手机已经慢悠悠走出外面，这会听言，他挑眉，“我很正经啊。上次你不是……也挺舒服？”
“闭嘴。”
“害羞了？”
“害羞你个鬼。”黎舒昭轻哼，“真想咬你。”这男人，总是不正经！
话落
程厉野却忽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盯着屏幕里面的女孩，轻飘飘吐出一句，“帮我咬？”看書菈
黎舒昭反应过来，眼睛都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难得见她炸毛的样子，他姑娘在外人面前可是一点儿都不好惹，对他就会露出一些可爱的小表情，他最喜欢了。
程厉野已经出了浴室，穿着浴袍正坐在房间床尾处，两人还在开视频聊天。
那边的黎舒昭，这时像是注意到什么，神情顿了顿，此刻，脑袋偏向一侧，目光正望着外面。
程厉野见状，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黎舒昭已经起身，朝着露台的方向走去，她房间还挺大的，有落地窗，能一览外头夜景。另外一面，还有片小露台。
她拉开门走出去时，一阵寒风呼啸而来，连程厉野那边都听到这呼呼的风声了，男人忍不住皱眉，声音却轻，“外面冷，别出去。”
“雪……”
黎舒昭轻轻打断了他。
“嗯？”程厉野哑声，“什么。”
“雪，下雪了……”黎舒昭说着，目光望着外面，她看见底下院子那台精致灯盏氤氲着的昏黄光线中，飘荡着很浅的雪花。
“程厉野，我们这边，下雪了，你看到了吗？”
下雪了。
她看见了——
一月的，第一场雪。
黎舒昭将镜头调后置，将外面飘雪的景象，也给程厉野看。
“你看到了吗？”
“嗯，我看到了。”那边，程厉野也出声，“很美。S市这边，很少下雪的，基本没有。”
黎舒昭笑了笑，“那，我给你多看几眼，没想到，赶上了初雪，程厉野，要是你在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看了。”
程厉野目光也柔了柔，“没关系，现在，我也可以陪着你看。而且……我们还有很多机会，明年我一定在你身边，陪你看雪，约定了。”
黎舒昭也笑，“好啊。”
两人又欣赏了会夜晚的飘雪，程厉野可没忘记他女朋友现在就穿着睡衣在露台那，没一会就催促她回房间。
黎舒昭被他念叨了好几次，最终只好返回去，但难得的初雪，她怎么可能会好好待在房间呢？当即，换了身挺厚的衣服，就直接出了外面。
她并没有关掉视频。
想去别墅院子那儿再看一会，下楼的时候，却碰上在客厅坐着看书的黎寒骁。
黎舒昭脚步一顿，动作格外麻溜地直接将视频挂断了。
大概是听到声响，黎寒骁抬起了头，对上妹妹那双漂亮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几秒
黎寒骁忍不住笑，“怎么了，睡不着？”
黎舒昭揉揉鼻尖，走下楼梯，朝着沙发那走去，“是啊哥，你呢，也没睡着？”
“我刚回来没多久，坐会看看书，等下就回房间。”
“这么辛苦？”黎舒昭听着，忍不住道了句，“哥，公司那边每天都这么忙的吗？”
黎寒骁淡笑，“没事，习惯了。”
黎舒昭默了默，“哥你等我会。”她直接去厨房，给黎寒骁热了杯牛奶，出去后，递给他，忍不住又说，“说真的，大哥，工作忙归忙，但身体，你也必须要注意。”
“怎么？”黎寒骁捧着妹妹递给他的那杯热牛奶，男人素来淡漠的眼底多出几分笑意，“担心哥哥会累垮啊？”
“哥，我认真跟你说话呢。”
“好好好，哥不逗你。”黎寒骁起身，摸摸她的头，“哥哥不会累垮的，也会注意休息，那哥现在就回房间早点睡，可以了吧？”
黎舒昭这才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