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们的话来说，我是降临者。”白夜月将疑惑压到心底，开口道。
他一开始其实就没有打算隐瞒，一个人一旦开始怀疑你时，你的所作所为都会被无限放大，与其心里憔悴的伪装，还不如直接摊牌。
“降临者吗……”荧一边蹭着白夜月的躯体，一边沉思着。
白夜月：“……”
“那为什么你和散兵长的那么像？”荧再次抛出了自己的疑虑。
白夜月开始庆幸自己是人偶躯体了，可以毫不费力的管控正常人无法控制的身体异常变化。
强忍着想办事的冲动，他缓缓开口：“我是散兵所制造的人偶，材料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长得像估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一点吧……”
“嗯？你不降临者吗？为什么是散兵制造的人偶？”荧显然不知道魂穿这地球人人均必备技能。
“大小姐，降临者分为很多个方法嘛，你们是直接降临，我是灵魂降临，随机找一个已经噶了的幸运儿成为我的躯体。”
“还能这样？”荧着实长了见识，先前她见过的降临者都是亲力亲为，亲自穿越世界，旅行万界。
“诶，那你好惨啊。”荧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怜悯的眼神看的白夜月一脸懵逼。
“惨？”白夜月不明所以。
“因为，你的一切都是不属于你的啊，还有属于你的，也不属于你了啊……”
一开始不太明白她意思的白夜月在琢磨一会后，愣在原地。
自己穿越前的经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此之前，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认识白夜月。
而如今自己身在这个世界，那么自己先前的世界努力，经历，见证的人与事不是早就属于虚无，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而这个世界的人，认识的并不是“白夜月”，而是散兵的人偶——“伪神”。
他现在夹在两个世界之间，两边都不是他的归宿，他的存在，是个意外。
如果说荧的旅行是一条直线，她在不断见证并且被见证着。
那么他就像是一张张断片，在属于自己的节点上做着属于这道身躯的故事，而并非白夜月自己的痕迹。
虚无而无用。
想到这，一股不知来源的孤独感将他牢牢包围住。
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现在荧稍微点拨一下，就让他怀疑自身存在的意义。
“喂，你在干什么，走啦。”
呼唤声将他从自我怀疑中唤醒，一抬头，只见所有巡逻的西风骑士都倒在了地上。
看如此场景，白夜月也没有自我怀疑的心情了。
尼玛，他之前和荧组队清理西风庙宇的时候他就想说了，太暴力了啊！
荧可爱的歪了歪头，用手指点着粉唇，笑道：“在不影响原有剧情的情况下，稍微任性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一记歪头杀给白夜月直接整破了攻，训斥的话在嘴边愣是说不出来。
“唉。”他摇了摇头，走到荧前面，去取天空之琴。
他知道，等会愚人众会来抢这天空之琴，身为愚人众执行官，他完完全全可以利用一下职务犯罪。
不出所料，在白夜月马上要摸到天空之琴的下一秒，一道紫光乍现，雷莹术士抢先一步将琴握在了手里。
“嗯……颜值雀食不错。”白夜月上下打量了一下雷莹术士。
不得不说，米哈游在反派女性人物建模方面好的没话说。
比如“女士”，简直就是火e啊！
“但是，到此为止。”白夜月一直想试试自身实力到底如何，但是之前因为跟在荧身边，一直没有机会出手，这让他很难受。
现在终于有机会大展身手了。
在雷莹术士瞬移的前一秒，白夜月如同离弦的箭，爆射出去，速度奇快无比，一拳袭向胸口。
“轰”
她直接被打断施法，身形向后极速退去，直接镶在了墙上。
“手感不错。”
白夜月甩了甩手，接住了滞留在半空中上天空之琴。
“你居然敢阻止愚人众的行动，伟大的至冬女皇和愚人众执行官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执行官？”
白夜月淡然一笑，满脸揶揄的看着她。
“哼哼哼，对！”
“怕了吧？怕了就赶快把琴给我，也许我高兴了能给你留个全尸。”
见白夜月不在下手，她便以为他是怕了，开始叫嚣起来。
白月夜直接笑出了声，一旁的荧也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全场的笑让雷莹术士有些懵逼。
“你们笑什么，我劝你们赶快把琴……”
没等她把话说完，白夜月掏了掏裤头，拿出了一个徽章。
原本见他掏裤子，雷莹术士以为他要噶了自己灭口。
但他掏出一个徽章让她疑惑不已。
诶？
这徽章怎么越看越眼熟？
忽然，她面色惊恐，好像想起来什么。
“愚人众执行官末席——“伪神”，向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