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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想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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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殿下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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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相传太子殿下得一爱宠,时时刻刻跟在身边,寸步不离,喜爱不已,几位皇子听说,一一来见,想瞧瞧小猫长什么样,让太子如此痴迷,结果一看见都走不动路了。 真香。 陆怀捏着小猫的肉爪,就见软乎乎的小奶猫轻喵一声,原本趴在他腿上睡懒觉,这会儿不安稳了,小小肉爪攀上他的胸前,一下又一下蹭着他的颈项,满身绒毛弄得他有点痒,却不忍心拒绝,末了,小奶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团成一团,继续在他腿上休息去了,瞧着好不惬意。 陆怀心都快化了,垂下眸子接着撸猫,丝毫没瞅见皇弟们幽怨的眼神。 还是六皇子借着年龄小,无所顾忌的走到陆怀身边,扬起脑袋眼巴巴盯着他,“皇兄,抱,猫猫,抱抱。” 陆怀忍不住一笑,开始告诉六皇子正确的抱猫姿势,直到言传身教,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他才敢将奶猫小心翼翼递到六皇子怀中,眼见对方稳稳抱住猫咪,小猫也并无难受之意,随之彻底松了口气。 “小六,带炎白去外面玩吧。对了,它胆子小,不能吓它哦。” 六皇子重重点头,认真的模样可爱不已。 陆怀欣慰笑笑,旋即看向对面的三皇子、五皇子,发现两人无意之中流露出的羡慕之意,无奈道:“炎白每天都在东宫,不愁没机会陪它玩,不必担心。” 音落,被戳破心思的二人闹了个大脸红,五皇子急忙低下头,不作言语,三皇子已然成年,为挽回形象,咳嗽一声,再抬头,满脸写着没有世俗的欲.望。 “皇兄,臣弟这段时间有意调查端王,发现他遣散府中幕僚,平常若无事便待在府中不出门,且不顾皇后的颜面,多次前往冷宫探望元氏,据悉二人已许久不见,关系甚是僵硬,细想之下,却十分怪异。臣弟怀疑,他们背地里有所往来,只为瞒天过海,找准时机卷土重来。” 五皇子一听,急切道:“臣弟记得,自皇兄生辰宴之后,父皇对皇兄的态度愈发疏远,文远大人几次三番诊脉都被推辞,细细想来,若无旁人在背后挑唆,父皇怎会突然如此?” 陆怀面上带了点正色,闻之若有所思道:“皇贵妃一事,皇后与本宫利益一致,便借于嫔之手,帮过本宫,但于嫔也叮嘱过本宫,皇后亦不简单,如今皇贵妃一死,皇帝大病,储君之位岌岌可危,她的确最可疑,而端王种种行径,亦像是故意避嫌,倒与本宫想法相似。毕竟,父皇现在可不希望哪个皇子风头过甚。这样看来……” 他轻笑道:“端王和皇后,动机不纯,嫌疑最大,可惜,如此明显,却显得刻意了。”琇書網 三皇子眼神一暗,“皇兄的意思是,另有他人。” 陆怀瞥他一眼,随即点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五皇子叹道:“那我们只能这般被动吗?” 陆怀听之,轻叹一声,当即靠在轮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拂去衣衫上沾染的猫毛,须臾,懒懒抬起眼皮,淡笑道:“本宫若是风轻云淡一些,不做出格之事,尚无过失,哪怕父皇心中有疑,亦不会枉顾朝堂,做出不妥之举,不过,本宫一旦有所动作,父皇心中疑团便会加重,反倒于本宫不利,如今,只能像皇后和端王一样,按兵不动。” “但,也不会坐视不管,任凭背后之人放肆。” 说着,他看向心事重重的两位皇子,安慰道:“放心,若是有需要,本宫会找你们。” 三皇子终是松口气。 五皇子长叹一声,正准备开口,又似是想起什么,随之道:“皇兄,这几次来,好像都没有见过顾大人。” 陆怀怔了片刻,幽幽道:“说是忙,好在有炎白陪着,才不至于孤单。” 五皇子愣是听出一股孤儿寡母的味道,他连忙摇摇头,皱眉道:“会不会是因为那件事?” 陆怀心中一沉,“何事?” 五皇子看看周围,犹豫了半晌,才道:“前两天,臣弟陪孙锡大人去见顾将军,偶然听闻他们谈话,说是邻近过年,西北那边不甚太平,顾将军恐怕等不到开春就要离开了,且,不知是不是慕容家就在西北,受到了波及,周边频繁死人……” “慕容家?!” 陆怀听到此处,眼神之中尽是不安,原文慕容一族的惨案似是历历在目,叫人胆寒不已,想着想着,他许久未发的心悸骤然涌了上来,竟是不住蜷缩,咳嗽不止,眨眼间,面上血色消散,两个皇子被吓到,连忙唤人前来,才堪堪稳住陆怀身体。 六皇子听闻动静,抱着猫咪一路小跑而来,陆怀一偏头,就见一人一猫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禁笑出声,咳嗽两声,安抚道:“无事,一时激动,小六和炎白继续去玩吧。” 六皇子抿着唇不动。 五皇子搀扶着陆怀,自责道:“都怪臣弟。” 陆怀叹了口气,忍着难受安慰起几个皇弟,直到身体渐渐好转,他们才放下心来,一一离去,炎白便被宫人抱走,去吃东西了。 而窗外浓云遍布,只道是阴雨绵绵,平白无故连累了心情,他躺在榻上,思绪杂乱无章,不多时,昏睡之意来临,半梦半醒之际,有人来到他身边,探了探他的额头,瞬息之间,他像是心有所感,一把拉住那人的衣袖,缓缓睁开双眸,眼角还泛着红,闷声闷气的开口。 “好多天了,不要走了。” “陪陪我,好不好?” 顾焱俯身,注视了他一会儿,熟练的解开外衫,轻轻带起被角,无声无息的躺到榻上,又将委屈巴巴的陆怀揽入怀中,亲了亲他的额头,捊开他颊边儿几缕青丝,低低说了句。 “抱歉。” 陆怀咬牙,拉过那人宽大的手掌,覆在自己冰凉的颊面,似是这样,便能获取些温暖,将人印在心里,良久,他掩住有点红的眼睛,压抑着几近控制不住的颤音,轻声道:“我知道西北的事了,你,你是不是也要离开?” 顾焱垂下头,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缓慢而又沉重的点了点头。 陆怀一把扯开那人,掐住他的下巴,对着那个寡淡的唇重重啃了上去,直到细密血液渗出,才喘着气离开。 “顾念白,这种事情,你应该告诉我,不要让我在他人那里听到。” 顾焱擦去他唇上的点滴血迹,转而撬开他的唇齿,加深了方才浅淡的吻,末了,堪堪移开片刻,沉声道:“归之,可以咬。” 说完,又不管不顾的缠绵起来。 陆怀难忍的呜咽着,终是不忍心下口,只能随着那人放肆的动作,压抑不住的湿了眼眶,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他的腿已经软的不行了,呼吸亦是越发急促,眼见着喘不过气了,顾焱随之松口,离开他柔软的唇,注视着他失神的表情,不禁埋在他的颈窝,掠夺那片无人染指的地方。 陆怀无神的看着帷幔,闷哼出声,随即抓着那人乌黑的发,迷茫道:“哥哥,我知道的。” “西北出了乱子,慕容一族不得安宁,你认为空谷君在西北有同伙儿,亦或是他根本没死,遂放心不下,准备去查此事。” 顾焱听着,抬起头,抵住他的额头,徐徐道:“对不起。” “此事,我已经禀告圣上,兄长过完年离开,我与母亲开春后回慕容家,父亲留在京城。原本,打算年初,再告诉归之,不曾想……” 陆怀一口气咬住那人侧脸,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话语,继而恶狠狠道:“顾念白,我是那种不经风雨的人吗?” “你究竟在怕什么?” “是怕端王害我?皇后对我不利?还是怕我无法解决皇帝的疑心?” 他越说越委屈,直到最后,已几近哽咽。 “顾念白,我不想永远待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想和你站在一起。所以,不必为了我,推迟去西北的计划。” 顾焱早已无法冷静,他握住陆怀的指间,哑声道:“归之,定要安然无恙,等我回来。” 陆怀闻声,就这那个牙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悠悠道:“哥哥,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我都默认你扫平一切阻碍,不久之后便能回京了。” 顾焱喉结动了动,又要说对不起,结果被陆怀堵住了嘴,等黏黏糊糊一段时间,再松开,陆怀摸着有点痛的唇,故作警告道:“下次,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 顾焱看着他恍若要滴血的薄唇,眼中染上一丝转瞬即逝的情.欲。 陆怀眼尖的发现了,随之惑人的一笑,贴上顾焱的耳畔,搭上他的肩膀,轻轻咬住他的耳尖,眼尾坠着诱人的红意,无意识的开口。.. “顾郎,既要走了。” “那便满足我,好吗?” 陆怀普一说完,当即被顾焱扯过去,按在身下,目光沉沉的盯着,似是要盯出个洞,他倒也不畏缩,故意露出弧度优美的白皙颈项,上挑着勾人不自知的声线,自下而上暧昧的打量着那人。 “哥哥,莫要犹……唔!” 帷幔在响动下散落,掩住了旖旎的大好风光,只能依稀辨别出,两个修长的身影,在抵死缠绵,不知何时休。 年关接近,宫中热闹不已,陆怀看着身上斑驳的红痕,想起这段时间夜夜胡闹,脸上浮起红晕,呆呆的望向外面,不知在想什么,而后一只手拉住他,又将人扯回了被窝,开始了下一轮至死不休的缠绵,陆怀压抑不住的哭起来,嗓子哑的不成样子,顾焱亲着他的眉眼,心疼之际,未曾离开。 他们都不想放过最后缠绵的时刻。 直到顾将军在众人目送之下离京,顾焱才回到顾府,着手于不久后前往慕容家的事宜。 那天,下起了雪,白茫茫一片,一如冬至玩闹之时,让人念念不忘,陆怀披着厚重的氅衣,抱着胖了许多的猫咪,轻飘飘抬眸,看向面前盯着自己不说话的人,张了张嘴,率先开口道:“你去吧,我和炎白一直在这里。” 顾焱终是泄了气,大步一跨,连人带猫抱在怀中,又在陆怀唇上不轻不重落下一吻,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彼此对视良久,谁也不想打破这般美好。炎白好奇的眨巴着漂亮的眸子,弱声弱气的喵了一声。顾焱回过神,将陆怀轻轻置于轮椅上,亲了下他的眉眼,语气格外喑哑。 “归之,等我回来。” 陆怀抿着唇,垂下眼帘,不愿让那人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须臾,冷静下来,才抬起头,送来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 “顾念白,我等你回来。” “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保命为上。” 一滴泪悄声滑落,他却还在笑。 “顾郎,你是有家室的人,知道吗?” 顾焱指间微抬,又被强行压下,不多时,他舒了口气,缓声道。 “归之,一切安好。” 眼见那人笔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陆怀终于忍不住,抱着怀中炎白,低低哭出声,炎白急得不行,安慰似的舔着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似是拂去那股无法忘怀的思念。 * 枝头红花无声无息的绽放,散去了寒意,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西北战况一直不详,直到一封封捷报传来,陆怀得知蛮族节节败退,才安下心,可惜顾焱那边的消息,仅是只字片语,没办法详说,他也理解,毕竟书信往来容易被有心人拦截窃取,若是出了点事,得不偿失。 陆怀无奈,只能用那少得可怜的词汇,道尽浓厚的思念。 炎白倒是吃喝不愁,养得越发圆润,全然不似刚来东宫的小可怜样儿,这会儿已经能去莲花池招惹鲤鱼了,即使三番五次掉下去,又被宫人捞出来,依旧不记病。 他担心炎白出事,于是严肃的教育起眼前的猫,告诉它猫和鱼是没有可能的,别再逗弄对方了。 炎白焉了吧唧,似乎听进去了,可惜日日没有精神,就在陆怀觉得自己恍若王母娘娘之际,炎白发现了新的伙伴雀鸟,顿时来了精神,早把鲤鱼抛之脑后了。 陆怀对这只花心猫没有脾气了。 正撸猫中,宫人传唤,说是太后找他,陆怀一怔,随之带上猫前往慈宁宫。 说来也巧,某日陆怀和几个皇弟在御花园撸猫,被太后瞧见,对方当即忍不住上手,加之炎白乖巧可爱,不怕生人,一来二去,太后也变成猫奴了,不多时便叫他到慈宁宫一叙。 不过,也有太后信任顾家之缘由。 但,无论如何,陆怀亦是恍惚,从未想到炎白能给自己拉来人脉。 后来,不知是不是太后的功劳,连带着皇帝对他也和颜悦色起来了。 看来人统治世界,猫咪统治人类,此言不虚。xь. 感慨之际,一行人来到了慈宁宫,炎白一见到太后,旋即熟络的爬到对方腿上,惹得太后喜笑颜开。 陆怀不着痕迹的瞥了自家猫一眼,无奈道:“皇祖母吃斋念佛多年,诚心感动了上天,连猫儿见了也亲,归之好生羡慕。” 太后抚摸着炎白的脊背,闻之受用不已,“归之越发能言善辩了,倒是比念白那个闷葫芦强多了。” 陆怀忙不迭听见这个名字,心里空落了一瞬,下一刻,振作了精神,恭恭敬敬回道:“怎会,顾大人少时常跟在皇祖母身边,耳濡目染,才能享誉京城。” 太后却不答,反而道:“念白此去慕容家,定不止探病这么简单,哀家知道,你和他关系好,倘若信中说了点什么,也可告知哀家一二,让哀家放心。” “毕竟,慕容珂于哀家有救命之恩。” 陆怀一惊,急忙道:“慕容家主生病是真,不过皇祖母料事如神,此去的确还有一事,便是因为皇贵妃一案牵扯甚广,慕容家出现动荡,恐有余孽未清,顾大人熟悉此案,加之涉及慕容家,不得已前去,调查有无刺客余党,还望皇祖母不要怪罪。” 太后叹道:“哀家猜到了。” 说着,她忆起往事,又道:“当初,安康寺尚在修建,钦天监监正便提议去清真寺,却不想牵扯出皇贵妃,果真是世道无常。” 陆怀敏锐的察觉到什么,试探道:“皇祖母,监正提议的吗?” 太后扶着额,缓缓点头。 “哀家知道你在想什么,归之,大可以放心,当初前朝九皇子势头正强,钦天监又传出九皇子乃真龙天子之言,彼时的监正,还登不上台面,却在危险之中挺身而出,丢了半条命,若非如此,钦天监恐怕都是九皇子的人了。” 陆怀蹙眉,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监正跟在皇帝身边多年,若要迫害,何苦等到现在? 正想着,恰好监正来访,只道是说曹操曹操到。 不多时,那人进殿,细细瞧去,留着长须,眉目不慈,长相颇为凶残,看着很是不好惹,但陆怀懂得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客气的打完招呼,抱着猫就要离开——估计太后有事和监正商量,他就不碍眼了。 只是临别之际,不小心撞到对方,监正连忙扶住他。 陆怀堪堪道谢,却发现监正身上一个东西掉落,旋即提醒了下。 监正一愣,弯下腰捡起那物,陆怀随意瞥了一眼,在宫人帮衬之下,离开慈宁宫。 直到逐渐远去,他突然攥紧胸前衣襟,不住的喘着气,额间尽是细密的汗,吓得身旁宫人不知所措,就要叫太医。 陆怀却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抬起湿润的眸子,颤着声音,一字一句道。 “传若风文远来东宫,快!” 谁能想到。 那个监正掉落之物,与林启惜临死前递给他的珠子,一模一样! 对方遗言犹在耳畔。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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