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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历史之我要苟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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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普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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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这家伙,每月基本都会来这里看我一次,给我带点儿吃穿,算这家伙有良心。” 十两摸了摸胡子,故作深沉道。 此时薛尘内心震惊不已。 敢情儿,三年前普度与你遇上,是你这老道士让他生出了扰乱大唐的想法。 假如普度是这个副本最终boss的话,那眼前这位脏兮兮的臭老道就是他的缔造者了。 以人言而失,必以人言而得。 薛尘真想大喊一声,好家伙!当真是好家伙! 看似是副本内置npc的十两,应该是特意安排自己遇到的。 让自己再一次认识到了普度。 到目前为止,薛尘终于确信普度是一个悲哀且怀旧的人。 他是一个彻彻底底忠心于大隋的人,甚至极有可能对杨广一脉极为尊崇。 普度不愿意去接受隋朝的灭亡,他以亡国之人自居。 以太子老师的身份,一直默默隐藏着。 而后将自己的手伸进了李家争储风波之中。 说不准就是他在里面推波助澜。 怪不得,当时会收了武曌作为自己的徒弟,因为武曌也是他看作棋子的一部分才对。 薛尘长呼一口气,定下神来,望着十两问道。 “那最近你还见过他吗?” 薛尘想着,李世民明日就将回长安了,说不准这普度还真来这里见过十两。 十两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薛尘赶忙走前几步,一把抓住十两的胳膊,拼命地摇晃着问道。 “什么时候?现在他去了哪里?” 十两被他摇得头晕目眩,死命挣扎道。 “放手!小哥,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薛尘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一下就松了手。 这十两一个干巴巴的老道士,怎么受得了,他这一松手,他就像块腐肉一样。 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抱歉~是在下过于激动了,你还好吧。” 薛尘蹲下身子,急忙将他扶起来。 十两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带着一丝哭腔道。 “小哥,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力气这么大,你要是再摇一会儿,我定然要去见我教祖和师傅去了。” 说着,十两捂住嘴巴,甚至还有一丝想吐的冲动。 薛尘脸上尴尬不已,连连道歉。 过了好一会儿,十两感觉好受一些了,抹了抹嘴巴,轻声问道。 “小哥,你找普度是做什么?” 薛尘站直了身子,学着尉迟敬德交给他的施礼方式,做了一个平矩礼。 朗声道。 “因为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薛尘回答道。 十两皱起了眉头,十分不解说道:“这位小哥,虽然你不愿意说是为了什么事情找他,但我猜得出来,应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普度这个人很难让人猜得透,可他毕竟这三年来给我吃穿,就算我再怎么恨他毁我的家,但一码归一码,我这人还是分得清道理,假如你要对他不利..那我。” 薛尘微微一笑,说道:“请放心,至少目前为止,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十两盯着薛尘看了好一会儿,沉声道。 “当真如此?” “确实如此。” 十两见薛尘如此坦诚,不似作假,于是长呼一口气道。 “半日前他曾来过这里看我,不过这次他来的时候,看上去很奇怪。” “奇怪?怎么讲?” “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对了,刚才和你说的佛门八苦,我也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十两背过身去,宛如一个隐居高人的模样,望着远处半人高的杂草丛道。 “我只记得他说,接受这件事情,听上去很难,有人妥协,有人自欺欺人,有人假装洒脱,以后我不想再假装下去。” 听到这里,薛尘脑海里想起了普度的样子。 这话听上去,逻辑上是没有什么大毛病。 这些年来,普度一直假装为大唐李家效力,实则在背后谋划着颠覆大唐的事情。 如今李世民就要回长安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又怎么能去见李世民呢? 没有天策府的腰牌,就算他武功再高,万军之中,他如何进得去啊! “这家伙还说,积善三年,知者甚少,为恶一日,闻于天下,小哥,我说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这家伙的话反正我是没搞懂,什么善啊,什么恶的,所以我才说他奇怪得很。” 薛尘没有说话,他细细品味着这一句话,他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句谚语,所谓指好名声来之不易,坏名声却会轻易流传。 相当于现代的坏事传千里。看書菈 但用在此处,更能说明其心境。 假如他所求之事,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的话,那对于其他人来说自然是坏事。 嘿!这和尚现在丝毫不会隐瞒了。 “然后,他还拿出了一块腰牌模样的玉石给我看,还别说,那玉石看起来极为好看,甚至有些霸气,上面是镂空的龙,还有刻字呢。” “啊?!” 薛尘惊呼一声,立刻想到了什么,他急忙问道。 “那刻字是否是个秦字?” “咦~你怎么知道。” 十两惊讶了地问道。 果然,他拿到了天策府的腰牌! 可这腰牌会是谁所有呢?以天策府的严厉程度,又以他李建成恩师的身份,不太可能拿到这玩意儿啊! “他又说,这腰牌是谁给他的吗?” 问完,薛尘就有些后悔了,如此隐秘的事情,以普度心思怎么可能告诉十两。 可下一秒就让薛尘惊掉了下巴。 “他说了啊!说是天策府的那位李靖的徒弟,侯君集给的。” “是他!” 薛尘手心开始冒汗。 尉迟敬德对李世民如此忠心都与普度有往来,这侯君集虽没在这个副本里见过,但此人的名声在后世史书中,可是褒贬不一的。 想不到,居然是普度的人。 普度的做法再一次刷新了薛尘的认知。 这家伙,到底藏了多少底牌啊! 而且侯君集此人就是个二五仔! 熟读历史的薛尘还记得,自己的大学老师曾这么评价过侯君集。 “智小而言大,必为祸首.” 在历史书上,侯君集后期不知怎么回事,跟当时的其他武将都玩不来甚至还有些疏远,更别说长孙无忌为首的那群文人了,导致这人缘极差,性格孤僻。 作为二十四功臣之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跟着秦王儿子李承乾那帮二五仔去造反,关键是明显造反不成功的局啊,属实送人头。 难道这侯君集也是忠心大隋的人? 不对啊!侯君集生平似乎和大隋之间没有任何交集点啊。 “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最后他还说,他这辈子,想爱无缘,想恨无情,想杀无据,想夺无理,既然没有道理,那就创造出道理来。” 这... “然后,他给了我一点钱,便去那座山上去了。” 说完,十两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高山。 “这座山叫黑龙山,传闻很多年前,在一个狂风大雨的夜晚,一条黑龙从天而坠,化作此山。所以因此得名。” 薛尘望向黑龙山,他终于明白自己需要怎么做了。 “多谢相告,我这就去找他。” 说完,薛尘便将地上的长刀拿起,对着十两拱手一拜,向黑龙山走去。 十两忽然叫住了他。 “小哥,你等等。” “怎么?” 薛尘转头看向十两,十两的样子忽然变得有些奇怪道。 “小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与他之间有什么,但是在我这里,普度并不是一个坏人。” 说着,十两看了一眼薛尘手中的长刀,继续道。 “其实,我感觉得到,他是一个很孤独的人,我如今一个人好几年了,所以我能明白什么是孤独,修道多年,有些道理终归还是明白一些的,害怕孤独的人,总是不愿无所事事,因为当他们面对孤独的时候,往往面对的是自己的痛苦,与自己不愿意去思考的事情。”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薛尘。 他笑着对十两说道。 “可你要知道,一个人假若能直面这种痛苦,加上他有是一个有着万般才华与勇气之人,那么他肯定是一个杰出的人才,有句俗话是这么讲的,杰出者必定是孤独的。” 十两认真地想了想,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再见。” 薛尘掠向一人高的杂草丛,向着黑龙山而去。 黑龙山。 普度正此时正背靠着一棵大树下,半日前在见了十两后,他就直接来了这黑龙山。 此时他身上有些痒,正抓着后背打着哈欠。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正在等人。 准确说,刚刚他一直靠在大树下睡觉。 他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睡得如此之沉,如此之安心。 要不是刚刚碰巧有一个蚊虫在脸上飞过。 他下意识地挥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刚好拍出声响。 说不准这会儿他还在继续酣睡呢。 “怎么这么慢啊,该不会是还没想通吧?” 普度自言自语道。 他在等人,莫非就是在等李世民吗? 可李世民要在明日才回来,而普度此刻等的又是谁呢? 咕咕~ 普度的肚子叫了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自嘲地笑了笑,而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裹来。 他慢慢地将包裹打开。 瞬间散出一阵肉香,只见里面被包的是几块羊排肉。 他拿起一块羊排肉就吃了起来。 本是和尚的他,竟然不禁荤,明目张胆地吃张胆地吃起了肉。 他吃得格外仔细,几乎每吃一块,都会将手指沾染的油脂舔得干干净净。 “汪汪~” 一声狗叫引起了普度的注意,他侧头看去,不知是从哪里冒出一只乡间野狗来。 这野狗是典型黄色田园种类,和长安城里贵人家养的细犬当然比之不得。 想必应该是没有家的流浪犬。 这只野狗似乎是闻到了羊排的味道,寻味而来。 普度停下了继续吃肉的动作,将视线面对野狗。 这野狗似乎十分警觉,把头低得很低,好像是在对普度示弱,希望他能分点肉给它。 普度看在眼里哈哈一笑。 将手中的羊排骨头扔了过去。 野狗见状,欣喜若狂地连叫几声,随后立马跑过去把骨头咬住,拖到自己的身子下,小心翼翼地啃咬起来。 普度看着野狗笑道。 “哈哈,长安城的贵人们都喜欢养细犬,而且喂的都是精肉,可谁曾想一只区野狗能食到一根骨头,就已经能让它心满意足了。” 野狗自然听不懂普度的话,自顾自地吃顾自地吃得格外开心。 这羊排骨头,咬在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普度似乎很喜欢听这个声音,竟然也试着将骨头咬在嘴里。 当他将骨头咬碎后,一股脑儿地吞进地吞进了肚子里。 他仰天大笑道。 “原来咬碎了骨头往肚子里塞,是这么个滋味啊!有意思。” “本来我应该坐在桌子边享受应有的美食的,可惜啊~世道不让我如此,反而让我坐到了赌桌边,将自个儿的双手放在上去,押上了我欲望的筹码,这三年来,我靠着这些筹码赢得了很多,我都有点儿爱上这个感觉了,现在我将这枚筹码紧紧攥住,从一变二,有从二变成一,如今又变成了二,哈哈~原来当年宇文化及就是这么个感觉啊,喂~你知道吗?” 普度看着野狗,野狗没有理他,继续啃咬着骨头。 “当这枚筹码给你带来了很多东西,自然而然也会给你带来和你能力并不相符的野心!这三年来,我失去了很多,但是并不满足,即便搭上我日渐苍老的肉体和灵魂依然不会满足。” “你想知道怎么解决吗?” 普度用手放在耳朵旁,就好像啃骨头的野狗在问他一样。 “哈哈,既然你不问,那我就直接告诉你,非常好解决,知晓最终的答案就好,爱欲、财富、权利、地位,这些都是可以操作的欲望!我施舍与这些希望得到这些欲望的人,权衡利弊,都是我定,那么最终答案显而易见了。” “你觉得呢?” 普度抬起头来看向他的右边,一袭红衣站在大树的另一侧。 他靠着树,全身大汗淋漓,显然是跑着上山的。 “我们又见面了,薛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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